Tiara则说:“而你是荒野雄狮,世上最强最勇猛。”
拿破仑抽了已冷气。他实在不敢相信,世上有女人可以在五分钟之内说出他一生人中最爱听的话。
Tiara望着这一代袅雄,毫无疑问,他已经走不掉。男人最想得到女人的仰慕,更需要女人相信他们的理想。只要女人愿意表露出这两点,男人就一定会把女人视为他的知心。
况且拿破仑的将来,她有什么会不知晓,付上数十块钱,就能买到任何一本《拿破仑传记》。
呵呵呵!这个男人,根本早就是囊中物。
“呵呵呵呵呵——”狂傲的笑声在Tiara心中连环响起。
拿破仑看得她怔怔的。Tiara就笑着说:“将军,难道你垂涎小女子的美色?”
拿破仑想不到她会如此大胆,当下他就呆住,继而再次满脸通红。他清了清喉咙,说:“波柯里夫不愧为巴黎第一美女!”本想说些高深一点的赞美话,但面对着真正的美人,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事业上,拿破仑勇猛无惧、处心积虑,但私下,他一直是个沉静又害羞的人,尤其当面对着女人的时候。
Tiara不介意他的陈腔滥调不擅辞令,她笑容灿烂地说:“将军可要小心呢,我的外表是女人,但内心,就如男人一般刚烈。”
说罢,Tiara向他抛来一个既妩媚又警醒的眼神。
看得拿破仑精神一振。
Tiara欢乐地笑起来,她真的觉得非常愉快。
拿破仑本想探究眼前知心美人的生活、爱好和背景,但话未说出来,Tiara却站起来告辞。Tiara的计谋是,故意要让男人觉得女人神秘莫测,因此,最初相处的时间要精简短促。
拿破仑看着曼妙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不由自主地,他的心就痛起来。当看着她打开房门步出大厅之际,他甚至有股想哭的冲动。他多么害怕,这个女人不会属于他。
如果,她给厅中任何一个男人带走,他该怎么办?
他无法承认,但亦无法否认,他已受上了这个女人。
用餐之时,他被安排坐于她的身畔,而他发誓,他从未如此细心过。他的心都专注在她的一切小动作上,务求可以尽快熟悉她的举动。一股庞大的渴望叫他急于去研究她。她用刀叉的姿势,她用餐巾印在唇角的风姿,她喝酒时的妩媚,她那无懈可击的侧脸线条……还有还有,她溜动眼珠凝视他时的神韵,几乎每一次,都叫他醉倒。
餐桌之上,他都贴近她的身畔,在场任何人都看得见,法国最具前途的军人,爱上了风流的约瑟芬。
基于礼貌,用餐后,Tiara需要与其他男宾客交谈,于是,她就在小露台上与数名男士攀谈。拿破仑凝视她的身影,一边看一边喝着闷酒,心内溢满火焰一般的妒忌。他的眼神内尽是呼喊,多么希望这里就是他的军营,可以让他在大喊一声之后,全部人噤声听命。
“不准碰我的女人!我下令你们统统给我滚开!”这就是拿破仑最想说出来的话。
Tiara仍然与男人们言笑盈盈,拿破仑看得妒火中烧。忽然,脑内掠过一刹那的念头,如果把她带回家,她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他便有权禁止她被其他男人占有。
是了是了,娶她回家吧。
他望着Tiara,心中玩这个游戏:“我数一二三。如果她在三秒后回头望我,我就娶她为妻。”
“一……”Tiara刚听完一个笑话,她笑得花枝乱坠。
“二……”Tiara似要展开一个新话题。
“三……”Tiara缓缓地,朝拿破仑望去。
时间就在这到那凝住,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迹居然发生了。
Tiara优美地向拿破仑绽放出一个极迷人的微笑,而露台外的微风,吹拂了她耳畔的发鬓。这宇宙间,再没有比她更动人的女人。
她已经赢尽了他的心,他愿意屈膝在这命运的摆弄之下。
拿破仑随后断断续续地与Tiara交往了数个月,他是立心决定,今生今世他只想与这个女人一起,再无任何一个女人更匹配他,更令他快乐。
事情就如历史所说的一样,拿破仑迷倒在约瑟芬的魅力之下,他不理会她有过多少风流往绩,他不介意她有两名孩子,亦不在意她比他年长三岁,他决意娶她为妻。
与此同时,拿破仑需要向原本的未婚妻黛瑟蕊嘉儿Desiree Clay解除婚约。黛瑟蕊是当代其中一名最受男士欢迎的千金小姐,出身自富有家庭。黛瑟蕊后来嫁给拿破仑的政敌巴罗德将军;其后,巴罗德将军被无子裔的瑞典国王收为义子,最后更当上瑞典国王,而黛瑟蕊就成为瑞典皇后。黛瑟蕊的儿子是后来的瑞典国王奥斯卡一世,到了二十一世纪,她的子裔依然统领着瑞典王室。
拿破仑与约瑟芬的婚姻在当时无人看好,拿破仑的家人、同僚不消说了,就连约瑟芬的律师也这样提醒她:“夫人,这名将军的财产除了一把长剑和一件披风之外,可说是一无所有!”
Tiara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呵呵呵呵呵地笑了一阵子,然后把律师打发掉。
当年,真正的约瑟芬愿意下嫁拿破仑,因为她知道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另一个接济者是不可能的事。拿破仑虽然不富有,但他真心真意啊,当初巴德斯大人把他们撮合,也只是为了摆脱他已厌弃了的约瑟芬;无人预料到,今次约瑟芬讲心不讲金。她不要拿破仑做情夫,而是当自己的丈夫。
婚期定在拿破仑出征意大利的三日前,国家大事及不上他要拥有这个女人更重要。
而在洞房的那一夜,Tiara讶异地发现,原来拿破仑之前还是个处男。
“怎么?将军你……”Tiara望着躺在床上的他,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拿破仑对妻子说:“我把我这一生都无私地献给你。”
Tiara忍不住大笑起来:“呵呵呵呵呵!我夺走了拿破仑的处男之身!”
拿破仑的目光温柔而单纯,Tiara看了一会儿就避开了。感觉有点怪怪,与她想象中的拿破仑甚有差距。在她的床上,这个男人变成了小男生。
翌日,当Tiara醒来,就发现身畔的枕头上放着一封信。她坐起来,把信拆开,内容是这样的:“我醒来之后,满心都是你,是你的容貌,昨夜你带给我那迷药一样的回忆。我的五官再无其他触觉,除了感受我身边的你。约瑟芬,你既甜蜜又无可比拟!请告诉我你在我的心内种下的奇异感觉,到底是什么?”
Tiara扬了扬眉毛。拿破仑果然酷爱写情书,她知道,日后将继续收到他千千百百封充满爱意的书笺。拿破仑披着晨褛背着她站在露台之上,Tiara把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就拿起他的情书,在他的提问之下,写上一个“爱”字。
那感觉当然是爱啊。拿破仑深爱着约瑟芬。
就在拿破仑往意大利之前,Tiara偷偷用她的数码相机拍下这个男人的睡相。她觉得沉沉睡去的他可爱极了。昨夜,他在临睡前告诉她,睡在她身边,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Tiara看着数码相机内的影像,径自叹了口气。真不相信,就这样在一七九六年生活了数个月,要不是有这些二十一世纪的产品作为提醒,或许她就会迷失在这旧时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