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拐个弯说她有黑眼圈,很难看!
“我是说真的。”狂沙一脸认真地说着谎话。
“怎么有可能?”何恋恋一脸狐疑,早把那第三个条件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下、“狂,你那镜子来给我看好不好:”
狂沙极力地憋住从心底直冒上来的笑意。要是不信他的话,她干嘛那么着急?“我手边没有镜子。”
“那怎么办?”何恋恋想出了另一个方法。
“对了,可不可请你抱我到镜子前面照一下?”
她明白以目前自己的体力根本就没办法下床走动。
狂沙对她抱歉地摇了摇头。“恋恋,我累得抱不动你了。”
其实他还不至于累得抱不动她,但是要是给她发现他在撒谎,那他就玩完了。
何恋恋这才惊觉他的眼睛周围居然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狂,似也有黑眼圈耶,怎么办?”
都是我惹的祸!她在心里责骂着自己。要是她早一点醒来,他的体力就不会透支到这种程度了。
狂沙轻柔地笑着,爱恋地抚了抚她乌亮柔细的发丝。“睡觉是治疗黑眼圈最好的方法。”意思就是要她赶快睡觉。
“才不呢!”何恋恋才不上他的当,兜了那么大一圈,还不就是劝她快点躺回床上睡觉。
这回她肯定不让他如愿。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费尽心力把我叫起来,又要我回床上睡觉?”她决定跟他死赖到底了。
“恋恋,你的身体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的。”狂沙又是怜借、又是不舍地说,“而且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
“才不会哩。”何恋恋淘气一笑。“我的身体状况如何我自己最清楚。你会因为我有黑眼圈就不爱我吗?如果你会这样的话,就算我没眼光。”
“恋恋……”狂沙露出无奈的笑容。
没办法,病人最大,而且他现在脑子一片浑饨,只有她美丽的笑容支撑着他。
“如果要我睡觉的话,你就来这里跟我一块儿唾。”何恋恋看着满脸倦容的狂沙。知道要是她自己先睡了,他肯定还是在床边守着她,不肯去休息。
所以,她才要狂沙跟她一块儿睡在病床上。
“你自己睡。”狂沙怕她睡不好。“我怕这病床不够大。”
“怎么可能?”她是那种睡前是什么姿势,睡醒后也是同样姿势而不曾改变的那种人。
情就曾经取笑过她是活生生的木乃伊。
“恋恋,听我的话。”狂沙怕她不习惯身旁突然多睡了一个人的感觉。
“拜托;这个病床已经比普通的双人床还要大上许多,你还怕我不够睡?”何恋恋的气势比狂沙强。“不管,你要是不跟我睡,我就不睡。不仅如此,我以后一辈子都不跟你睡!”她下了最后通碟,非要他跟她睡不可。
她不能让他再继续守下去,那会累死他的。
“恋恋……”狂沙头一次彻底被她打败。”
辈子不跟他同枕共眠?
这怎么成?他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他只好乖乖就范,上了床陪何恋恋一块儿睡觉。
何恋恋见他络于肯上床跟自己一块儿休息,开心地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笑道:“狂,我觉得好幸福。”
能够和相爱的人同枕而眠,诉说着内心的话语,真的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我又何尝不是?”狂沙探情地凝视着娇美动人的她,为她坦率的话感动不已。
这样的女子,要他怎能不爱?
“恋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狂沙望着在他怀里逐渐睡去的人儿,轻声问着。
“啥?”何恋恋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我爱你,恋恋。”
“狂!”惊喜万分的何恋恋霎时清醒了过来。她刚刚跟他闹那么久的别扭就是为了这句话。
他说得如此自然,让她心中对他的爱意立即沸腾而起。
她甜甜柔柔地漾出一抹无比摧漠的笑容,相信等会儿她将会拥有最甜美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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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何恋恋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狂沙身后,想要吓他一跳。
“恋恋。”狂沙其实早就知道她会出现在这里,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的心就满是狂喜。“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我想你嘛!”何恋恋伸手环过他的颈项,在他的脸颊上印主吻。“我觉得我现在好可怜幄。”
原来,钟情回台湾告一状之后,何家顿时鸡飞狗眺,都以为何恋恋被男子拐去私奔。
而且不止如此,他们也怀疑何恋恋和狂沙如此短暂的爱情能维持多久?
因此,在钟情死逼活逼骤风之下,骤风终于带着何恋恋的家人到沙漠来寻找狂沙和何恋恋。
然后,他们看到了两人在病房里浓情蜜意地互诉爱语,和相偎相依的情景。
狂沙和何恋恋的真情着实让他们万分感动,而且也改变了原来的想法。在多日的观察和相处之后,他们发现狂沙是个值得让何恋恋托付终生的男子,
反倒是他们觉得何恋恋还不够好,配不上狂沙了。
也因此,他们趁着狂沙在处埋继承的事情时,将何恋恋带回台湾,并且为她展开密集训练。
而这些训链,搞得何恋恋差点没疯掉。
但是何恋恋的家人,还以什么小别胜新婚、不要让狂沙知道她的改变,才能让狂沙更想她,并在见到她的改变之后会有更大的惊喜之类的理由,彻底阻断她跟狂沙的联络。
所以,凭何恋恋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斗不过众人的防守,她根本就是被困死了。
想要找钟情和元唯桀帮忙,他们又不晓得死到哪里去了,害她完全孤肯无援。
幸好狂沙终于将事情处理得告一段落,飞到台湾来视察台湾分公司的事宜,才让何恋恋这到了机会偷偷跑来找他。
两人就在狂沙办公室的小套房里聊着天。
“我知道你根可怜。”狂沙对她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清楚得很。
“那你还不来台湾找我?”她知道狂沙每回打电话来都被她家人接了过去,而且她家人还一个一个轮番上阵跟狂沙聊得津津有味,害她空旁气得干瞪眼。
他可以来台湾找她啊!他又没像一样被禁足,护照被没收,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真是气死人了!
“我现在不是来了吗?”狂沙微笑地看着她。
这些时日他其实都在台湾,暗中守护着她,只不过恋恋的家人告诉他恋恋还小,希望能够有多一些的时间让恋恋多想想、多看看并更成熟些,然后坚强到能与他携手走向人生的道路。
狂沙自然是不舍,但毕竟对方是恋恋的家人,所提的一切无非也早为了恋恋好,所以他还是应允了何家的要求。不过他决定日后会多疼恋恋一些,将恋恋这些日子的苦全给补回来。
“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了?”何恋恋忍不住娇嗅。“依知不知道我家人多变态?居然要我去学插花,害我的手被玫瑰的刺扎得全都是伤。不仅是这样而已,还要我学裁缝,我针都没扎到布上,倒是刺剐得我的手好痛。还学有的没有的一堆东西,分明是残害我的自信心和自尊心。最最恐怖的是上婚姻与家庭课的时候,那老师居然叫我们要跟男子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离,以免脸红心跳,会有肌肤之亲。”
这什么古时代的冬烘思想嘛!她当时只想离席抗议。
“你知道吗?还是沙漠比较好,至少被蝎子咬一口只是痛一下,不会死掉。但是被针刺来刺去,我食的会被刺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