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她起身凑到他跟前,就是一阵胡乱打。「还不是有个混蛋说他要扮英国贵族,我才会临时改变主意,结果到头来,我才是被耍的那一个!」
夏樵疑惑的蹙紧眉头,抓住她的小手,握在胸前。「我有说过要扮什么吗?」看到她肯定的点了下头,他眉头皱得更紧。「那大概也是我胡乱说的,一个舞会,要忙的事情这么多,我哪有空管这种小事,颜季玲拿衣服来给我换,我想既然有现成的就穿了。」
听到他这么说,袭嫚苹简直傻眼,事情总算真相大白了。
「原来我所想的,在你眼里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似乎不论她多么努力,总是得不到一句赞美,做错事还要被他乱吼一通。
「每次要你表白心迹,你总是酷着脸什么都不说。」她落寞的垂下头,吸了吸鼻子。「我以为你吻我、抱我是喜欢我,是不是也是我想太多了?强迫自己忘了今天,是因为你心里还藏了个女孩子,不忘了,我还能怎样?」
夏樵漆黑的双眸因她没头没尾的话语更显阴鸷,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即下床穿衣。
他的大动作连带使床晃动了下,袭嫚苹抬起头来,就看到他已经在套长裤,口中念念有词,吐出一连串她听不懂的语言,中间还夹杂着笨蛋之类的话。
等他着装完毕,转身面对她。
「今晚妳就乖乖待在这休息,我在书房,有事叫我。」
说完,看到蜷缩在角落的袭嫚苹,他又沉下脸来。
「不要咬被子,弄得好象自己是受害者,搞清楚,我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爱上她这种后知后觉的感情白痴,他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好不好?
第十章
袭嫚苹发誓,如果早知道醉酒后的结果是这么可怕,她决计滴酒不沾。
一想到昨天,她不禁簌簌发抖,僵硬的曲起裹在棉被里的身子,尽可能的包住自己。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全身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青一块、紫一块,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幸好那头野兽今早留了话,叫她在家休息,不用去上课了,他自己则神清气爽的拍拍屁股走人。
哼,他是怕她把他所犯下的兽行公诸于世吧!那令人发指的可恶行径,不但欺负她,还污蔑她,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拳头也握了起来。
她会乖乖的听他的话,窝在他家里、他床上?她是猪才会这么听话!
回家换了套衣服,趁着下午上课时间还没到,袭嫚苹打算先去看看大妞牠们。
可是说也奇怪,一路走来,都有人跟她道恭喜,要不然就是神情暧昧的盯着她。
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跟她说恭喜?
袭嫚苹终于受不了的拿出手机,拨给孟小函,打算跟她说这件怪事。
没想到一拨通,彼端的孟小函就哇啦哇啦的讲了一大堆,后面她讲些什么,袭嫚苹根本没注意听,她听到第一句话就当场呆住。
她说……她说……昨天舞会上,夏樵竟然当众宣示,他要她!
这……这怎么可能?
那昨天……他为什么都不说呢?
不对,他们昨天闹得这么僵,现在应该是在冷战阶段才对,她不能高兴得太早。
况且,她还没原谅他呢!
袭嫚苹一路趾高气扬的走到体育馆后面的流浪之家,远远的就看到杨志崎。
「学长,你也来啦!」
看到她,杨志崎愣了下,「咦?我以为妳今天不来了呢!」
「才不,我已经好多天没看到我的宝贝了。」她可爱的皱了皱鼻子。
不一会儿,她身边已经聚集了一群小动物。
「小嫚,那件事……妳知道了吧?」昨天他也在场,那一幕他当然也看到了。
「哪件事?」一看到他暧昧的眨了眨眼,袭嫚苹就会意了,今早她已经看到太多这种眼睛眨到快要抽筋的人了。「喔!你说那个啊!嗯!I她随意点了点头,仍聚精会神的检查小乖的身体状况。
「耶?我还以为妳会欣喜若狂。」
「我是啊!」
她在小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接着又偏头思考了一会儿。
「有吗?」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杨志崎怀疑的上下打量,「还有大热天的,妳干嘛把自己裹得像颗粽子?」
「呃?那个……因为最近虫子多,被咬了好几口,所以……防虫嘛!」她干笑几声,试图混淆他的注意力。「哎哟,这不是重点啦!学长,你快过来,我觉得小乖好象怀孕了耶!」
杨志崎一愣。「真的?让我看看。」
这消息果然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快步走到袭嫚苹身旁蹲下,一同检查趴在地上的大黄狗。
「最近小乖食欲不振,每天都懒洋洋的趴着,我还以为是天气太热的关系,没想到……」
「大妞!你要做爸爸了!」袭嫚苹兴奋的一把抱住狗群里面块头最大的一只。
大妞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晃呀晃的。
「我看,咱们下课后再过来一趟,讨论一下该怎么做。」杨志崎说,毕竟收养的流浪狗怀孕,这可是头一遭。
袭嫚苹微笑的点了点头。
沉浸在这喜讯中的两人,丝毫没察觉不远处的大树后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眸,正把他俩亲昵的互动看在眼底。
「真没想到呀!」
原本特意挑在体育馆后方,是看中下午上课之前这儿人最少,方便两人办事,没想到却让她看到了这精采的一幕……
「这不是连老天也帮我吗?」
瞥了他们一眼,她诡笑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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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下午的一堂课,袭嫚苹决定还是先去学生会走一趟,迎新舞会刚圆满落幕,照例要开检讨会。
也如预期的,她一出现,立刻黑煞了三个男人的脸。
「谁准妳来的?」一看到她,夏樵的口气马上变差。
「我的小祖宗,妳总算现身了,一夜没回家,把我跟大哥还有老爸都快急死了,偏偏老大也不讲一声把妳带回家去,害我……」话冻结在袭邵廷嘴边,他双眼圆凸的瞪着袭嫚苹的脖子。「妳的脖子……」
「呃?脖子?啊--脖子!」
袭嫚苹七手八脚的把缠在脖子上的领巾重新调整妥当。刚刚一路跑来,因为太兴奋的缘故,连用来遮掩吻痕的领巾歪了也没注意到。
「那个……嘿嘿,昨晚蚊虫太多,所以--」说这种鬼话,她自己都觉得心虚。
她的两个哥哥,当然也不相信!他们都是成年人,怎会看不出来,那是被人爱过的痕迹。
「老大,你……你……」袭邵廷大受打击,连话都说不出口。
他哪晓得昨夜羊入狼口,他冰清玉洁的小妹就这样……被吃了!
「看来咱们很久没有聊聊了。」袭邵钧缓缓摘拿下眼镜,插在上衣口袋里,卷起衣袖,率先走进小房间内。
袭邵廷也一脸凝重的跟进,夏樵在进去前,下了一道指令,让会议室净空。也就是说,闲杂人等一律立刻离开。
「妳!」他冷凝的盯着那个东窗事发后就想脚底抹油的女人。「袭、嫚、苹,给我去会长室坐着等!」吼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唉,只差一步,她就可以逃离暴风圈了。
袭嫚苹哀怨的盯着那扇门板。她就说嘛!这不是冷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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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他们三个像没事般的走出小房间,再次召集相关人士回到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