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彻底划清两人界线,哪个女人是他要的,现在已经很清楚了。
颜季玲眼看自己无望了,这教她情何以堪?守了他这些年,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内心那股对他的爱意,渐渐被恨意所取代。
赌着一口气,她愤怒的指控他。「吃干抹净之后,你是想连我们的关系也一并否认?」
「吃妳?!」夏樵不屑的冷哼,「我胃口没这么好,至于别人,我就不知道了。」
她的淫荡,他最清楚。
在他身边,她最常使出的手段,不外乎是利用自己的美貌跟身体,把她安插在公关组是再适合不过,她也的确是有脑袋的女人。
用手指满足过她几次之后,她食髓知味的总在交代的事情办妥之后,跟他要求奖励,久了,他也腻了。
今天把话说开也好,省得他老是要费神去应付她的纠缠。
「大家跳舞去吧!」夏樵淡淡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就做鸟兽散,跳舞的跳舞,品酒的品酒,气氛又活络了起来。
校花身边也围了些爱慕的男士,毕竟最强的劲敌已经宣称心有所属,那大家都有机会啰!
扛着自己选中的女人,夏樵就像个山大王,大摇大摆的走出会场,没注意到身后紧跟着一道怨毒的目光。
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一个念头上:回到家他该如何摆布她?是让她跪地讨饶?还是逼她做尽她不想做的……
瞄了睡得不省人事的家伙一眼,冷肃的眸子涌起笑意,他已经想到该怎么做了。
第九章
夏樵实在无法忍受身边的女人带有刺鼻的酒味,所以一路飞车飙回家,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她抱进他家浴室。
「醒来,女人。」
夏樵把袭嫚苹放在莲蓬头下,扭开水龙头,冷水当头浇下。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酒意全消,尖叫的跳了起来。
「啊--天哪!你这是干嘛?快……快让开啦!」
像跳豆一样,她左躲右闪想逃过飞溅在身上的水花,怎奈浴室的空间就这么点大,出口又被人堵住,试图从他身边逃出,马上又被他抓了回来。
「妳身上臭死了。」他紧紧抓住她,看上去就像老鹰抓小鸡。「要洗,就洗个干净。」
首先,就是她的脸。
「不!」袭嫚苹惊恐的挣扎,无奈后面就是有股力量,强制把她的头定住,「不要闹了,太……太过分了……」闭着眼,她被迫让冰凉的水打在脸上。
强力水柱下,完美的彩妆脱落了,还给她一张素净的脸容。
「还是这张脸比较顺眼。」始作俑者满意的放开她。
当她以为噩梦就此结束时,竟看到他一手伸向架上的洗发精。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僵着笑脸,袭嫚苹阻止他,她打算自己来。
被迫来他的别墅盥洗已经够丢脸了,被迫冲冷水澡她也认了,但是她可不想让他粗鲁的手劲抓痛她的头皮,头发可是她的宝贝。
不过,她的自动自发却惹得夏樵怒目瞪视,显然很不高兴别人拒绝他偶然兴起的善意。
「我不觉得麻烦。」
拗不过他,她只好笑笑的请他「自便」。
夏樵脸色稍霁,一反刚才抓痛她头皮的力道,动作轻柔的倒出些许洗发精,涂抹在她发上,揉搓出白白的泡沫。
静谧的气氛降临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他们没有交谈,她只隐约感受到背后笨拙但温柔的大掌,像是难得玩上了瘾,不厌其烦的反复揉搓她的秀发。
「我们甚至还穿著衣服,要是被外人看到我们现在这样,一定会认为我们疯了……」她低下头,喃喃自语。
豪华的晚礼服,被水浸湿后,穿在身上显得又重又难受,但他却只顾着帮她洗脸洗头,有没有搞错啊?
之后,他说什么来着,喔!对了,他说……
「忍着点,我先帮妳把头洗好。」。
「然后?」
他把她带来他的住处,抢着帮她洗头,然后呢?要干嘛?
「再洗澡。」他是这么说的。
洗澡?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复杂的含意。他的意思是:好心的放她一个人洗去全身脏污?还是……他连澡也要帮她顺便一起洗?
若是后者,那抱歉,他去作他的大头梦吧!虽然喜欢他,但身为女性,这点羞耻心她还是有的。
所以当他准备帮她冲水时,她不顾会吃进满嘴泡泡的危险,仍是开了口。
「接下来的,我真的『自己』来就好了。」特别加重语音,她想她已经强调得够明显了。
或许是她「明白」的暗示发挥了效用,夏樵没再抗议什么,只是专心的冲水,她也就放下心的乖乖任他搓圆弄扁。
当流水声停止后,夏樵抽了条毛巾擦手,顺道问了句:「准备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
袭嫚苹把发梢的水挤干,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洗澡了,虽然不是热水澡,但可以脱去这身笨重的衣裳,她还是很高兴。
「那就开始吧!」
刷的一声,他拉开一扇拉门,那儿又是另一番气象。
打从她第一次来他的别墅梳洗时,就发现他的浴室跟别人比起来简直大得离谱,两间打成一间,中间以拉门区隔,拉门的另一边有个SPA浴缸,容纳三五个人不成问题,而这会儿大浴缸里早注满了热水,就等着她去享用。
「咦?你什么时候放的热水,我怎么不知道?」她惊奇的睁大了双眼,对冷得直发颤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大福音。
但随及一想,她立刻扁嘴。
「那刚刚摆明着不是恶整我是什么?还害我冷得要死,若是明天我发烧感冒流鼻水,医药费你赔呀!」
她边碎碎念,脚边跨出去,却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时,马上缩了回来。
「你……你干嘛呀你……就算不爽我刚刚所说的……也不用这么报复吧!快……快把衣服穿起来啦!」
上半身全裸的夏樵头也没回,已经动手在解皮带了,「没这必要,妳也把湿衣服脱下来,快点,水冷了,我可不会为妳再换热水。」
「我才不要呢!」
「妳洗澡下脱衣服的?」他动作一顿,转头看她。
「可是我以为只有我……现在你也要i…那就是说我们俩脱光光……面对面……在同一个浴缸里……这样……」她用力的瞪了他一眼,这样了解了吧!
「放心,这浴缸足够容纳我们两个,妳不要这么小气。」他旋即皱起了眉头,「而且我好冷。」
不待她说些什么,他径自甩掉身上最后一件累赘,就裸身走进那大得吓人的浴缸,整个人浸泡在水里,满足的吐出一口气,闭目休息。
袭嫚苹差点被他一席话气得跳起来,这才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好不好?
正想破口大骂公民与道德老师是怎么教他时,却发现到夏樵一脸疲惫,直觉又把话给吞了回去。
一瞬间,不舍与羞耻两派人马立刻短兵相接,最后,不舍之心还是战胜她的羞耻心,她无奈的开始宽衣解带。
不到几分钟的光景,她已经全身一丝不挂,随便抓了条浴巾裹住全身,她小心翼翼地进到池子里,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樵……」她绷紧了神经,决定还是先把话讲清楚比较好,「谢谢你让我用你们家的浴室。」虽然这不是她自愿的。「不过,我可警告你喔!我们就以这条线--」她随意用手在两人中间画了条线,「当作楚河汉界,你不可以越界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