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伤了她,他身上被她招呼不少的拳头和脚力。
“不放,绝对不放!”他沉著声宣告,好不容易逼出她的心,绝不轻言放手。
“你说过绝不为难我!”陈静怡提及当初他邀她来天地帮作客时的承诺,打算逼迫他。
良久过后,他粗哑著嗓启口,“我们结婚吧!”
陈静怡怔忡的望著他,没有反应。
“我们结婚吧!”他再次开口,语气蛮横许多。
“你……是认真的吗?”她狐疑的盯著他,深知他破天荒的纵容她,却没料到他如此轻易的许下诺言,她晓得他一言九鼎,绝对当真。
“穷其一生,你要的我皆为你取来,纵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大手紧握住她雪白的小手,以低沉的语调许下诺言。
“君子一言!”笑意盈上她的眉眼。
“驷马难追!”他豪迈的应道。
“先说好,你这一生仅能拥有我这个妻子和我的儿女,若想同别的女人开枝散叶,或是领其他的孩子入门,我二话不说,韩夫人的位子自动让贤。”陈静怡的话语中有著绝对的坚持。
“我保证,这辈子我只认定你和你的孩子。”韩烈勇温柔的低喃道,火热的吻封上她的红唇,为他们的未来封缄。
狂肆的欲念再也控制不住的沿烧起来,室内的温度倏地往上飙升。
她的衣衫在他迫切的吻中,一一散落,雪白玉肌隐隐展现。
“不!我们……我们不可以……我们还没有……”
迷乱像雾攫住她的神志,结婚两宇没机会吐出,玉手无力的攀上他的肩头,卖力的想突破层层迷雾。
“怎么不可以?”
他勾出一抹邪笑,熟稔的挑弄著她的身躯,不理会她残存的抵抗能力,予取予求。
“啊!”狂乱的火热烧著她,热潮在身躯内堆积,她无法置信肉体间的相触,竟能掀起体内的灼热翻腾。
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散在枕间,雪白的身躯随著他的探索膜拜,逐渐呈现完美的曲线,他热切的眼眸似火射出狂烈的欲求。
亘古的律动,伴随著男性的粗喘声和女子迷乱的轻唤声。
呵,他终于将小狐狸吞下肚子里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他又被唬了?
韩烈勇目光狐疑的飘向身旁笑得天真无邪的小妻子。
当日预支新婚夜的他,外加许多的承诺和保证,迫不得已答应小妻子的条件,秘密结婚,以待适当的时机再行公布。
适当的时机?他浓眉不悦的挑起,锐利的目光射向她,当下明白她所谓的适当时机。
前任情妇,萧翎翎挺著五个月的大肚子,前来认亲。
他这个准备做父亲的人能怎么样?堕了那孩子吗?
他谴责的目光瞥向陈静怡,万般的不服和怒气皆在目光往下停在她的小腹上时,消失无形。她已孕育他的骨血四个多月,即将升格成为父亲的人,铁般的心也软化。
纵使不悦萧翎翎乘机剽窃以求怀有他的骨血,如今她有孕在身是事实,再硬的心也会因孩子的存在软化。
韩烈勇瞥向陈静怡,越轻松的笑意,越代表她的在意,狠下心来,他冷冷的挡下话,“回二楼待产,一切等生产后再说。”
搂著陈静怡返回五楼,担忧著小妮子不肯就此罢休,复仇之于她已骨血相融,分化不得。
“她生产后,我会安排她跟孩子离开台湾。”
他拥著她轻声安抚著,纵使萧翎翎肚中的孩子也是他的骨肉之一,他却不能冒著失去陈静怡的可能性留下她,换来此生最大的遗憾。
陈静怡越平静,越显得事情不简单。
两个月前,萧大雄的事业东补西补补出了大洞,被逼上绝路的他不得不请陈静怡过去商讨对策。过去的经验让萧大雄知道,要举棋不定的陈静怡掏出钱来有困难,便与儿子讨论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不信陈静怡不嫁萧建兴,乖乖的把钱贡献出来,拯救他岌岌可危的事业。
萧大雄安排好一切,找个名目离去,萧建兴依计而行,调走陈静怡身旁的保镖,却没算到在强行非礼之际遭潜在暗处的保镖们狠狠修理一顿──肋骨断五根,面目全非,双腿脚筋被挑断,失血过多,送医急救。
隔日,萧大雄接获消息时吓昏了过去,他醒后,赶至医院看到儿子未脱离生死的关卡,面对守在附近准备逮萧建兴回天地帮泄恨的人马,被吓得手脚发软,心跳差点停摆。
他哭哭啼啼的跪在受惊的陈静怡面前哀求,望她网开一面,受惊的她只是不停的落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显示出当时的惊吓有多骇人。
韩烈勇心疼不已大动肝火,摆明要萧建兴的狗命。死在医院算萧建兴好命,若是活过来,直接逮回总坛凌迟处死,绝不轻饶。
萧大雄被吓得浑身发颤,老泪直流的猛对韩烈勇磕头饶萧家唯一命脉。他哀求著道出原委,是因为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哭著哀求陈静怡饶萧建兴一命。
陈静怡闻言后感慨万分的点头应允,不计前嫌的派人取来三百万美金让萧大雄渡过难关,从此萧家便将陈静怡当菩萨供著。
而在医院活下来的萧建兴却从此一蹶不振,不复先前的风光。
俊逸的脸全毁在断裂的鼻骨上,双腿残废今生坐定轮椅。
风流的公子哥儿已毁。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时节转凉,寒风吹入屋内。
韩烈勇踏入四楼左翼的办公室,他的地盘早被陈静怡占据,成为她的办公战场。他拾起挂在椅背上的披巾,体贴的披在她的纤背上,沉浸于企划案的小妻子,认真得不曾注意到有人靠近,他这个做丈夫的有种被彻底忽略的感觉。
同她相处越久,她就越让他感到惊奇。
打一开始,他就看穿她无邪的外表,知晓虚伪的外表下是一个掠夺的强者,一个不甘示弱的强劲对手;他没有料到,她拿著无邪的外表做武器,让敌人对她懈下防线,她却乘机攻入敌方的死穴,毫不留情。
天地帮在她的规画下,中、南、北百余个堂口皆蓬勃发展,从一盘看似强大的势力,实如散沙各自分散,到逐渐凝聚成巨大的力量,真正称霸整个台湾的黑道。
帮里的人皆知残暴的他娶了个天真无邪的小妻子,却鲜少有人知情,掌控整个天地帮的人,不是轰动五湖四海的帮主,而是躲在他强大羽翼下,看似无助的妻子。
“还在忙?”韩烈勇站在陈静怡的身后良久,实不悦众多的事务分去小妻子的注意力。
“嗯!半个小时……”
陈静怡连头都不抬,专注的态度让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架回五楼休息,可惜帮里最大的人不是他,是帮主夫人。
他的目光移向她八个多月的肚子,满足的笑意扬上他得意的脸庞,那是即将为人父的骄傲。
猛地,陈静怡倏地抬头看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他,“拿去看,以后别再烦我。”说完,她随即又埋首入卷宗。
韩烈勇认真地阅读厚厚的信件,皱巴巴的痕迹显示时常被人翻阅。
越看他的心越寒,这是他岳母生前所写的遗书。
当年,萧大雄为贪取陈家的产业,特意让萧建兴与陈志凯成为至交好友,萧翎翎成为他的亲密女友,个性温和的陈志凯落入萧家人的掌控中,财富任由萧家人剽取,情感掌握在萧翎翎手中,任其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