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去吧!别又受风寒。」
一直到他们回到水楼,在床上躺平,她仍然百思不解这乌龟会和她有什么牵连,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入眠。
忽然间,莫洪飞溜上床,将徐采颐挤向床里边。
「你干什么?下去啦!」她推着他,双手触及他光溜溜的胸膛,吓得连忙又缩回手。
「你若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他挪动身体为自己找寻最舒服的位置。
徐采颐停下动作,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真好!」他衷心的说着,「好好的睡吧!」他又向她更靠近了一些,将手横揽过她的腰,固定她的位置。
徐采颐紧张的不敢闭上眼睛,全身僵硬。什么好好的睡,这霸道的家伙,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她在心下嘀咕着。
不一会儿,莫洪飞便进入了梦乡,手脚自然的「挂」在徐采颐的身上。她只要将他的手脚拨开没多久便又会回复原状,若他一整晚都如此赖着她,那她肯定不用睡了。终于,她屈服了,缓缓的进入梦乡。
确定徐采颐已经熟睡,莫洪飞这才睁开双眼,其实他刚才的举动都是有意的;看见此刻的她像只猫咪蜷缩在他身旁,他不禁露出了无声的笑容,满足的闭上眼。
身体的记忆不会骗人,徐采颐终究还是屈服在莫洪飞的坚持之下,即便她可以用自己所学的任何一种迷药迷昏他,让他无法动弹,但是她却未曾考虑过要这样做。
虽然睡前经过了无数的折腾,但徐采颐却是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一室的光亮,徐采颐缓缓张开双眼。刚睡醒的她还有些迷糊,搞不清楚状况,直到她意识到自己的腿竟缠在莫洪飞的身上,整个人也紧贴在他身上,她才整个人吓醒过来,她羞红了脸,急忙的想离开他的身躯,但是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若让人发现她现在的睡姿,那她的名誉、面子肯定完全扫地。
她整个人直往被子里缩,让整张脸闷在被子里头。
莫洪飞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对徐采颐主动的投怀送抱,这样的机会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他的手故意在她的腰间游移,将她的衣裳拉了开来,手探向她光滑的背脊,引起她的惊喘。
房里还有别人,他怎能如此放肆、如此大胆!
他又在撩拨她的情欲了,她明白的知道自己对他那温柔且霸道的对待毫无抵抗力,若任由他继续下去,她一定会因无法抗拒他的诱惑而交出自己。
水灵端着洗脸水进房,对他们两人同榻而眠的情形并未有太大的惊讶,她只是看了床上一眼,了然的又悄悄退了出去。反正这样的情形,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更何况少爷已五年没见到小姐,昨晚两人一定过了一个非常火辣且热情的夜。
水灵的脚步声远离后,她立刻拍开他不规矩的手,挣脱出他的怀抱,从被子里溜出来。莫名地她突然觉得有些空虚。同榻而眠是个意外,她怎能对他的怀抱眷恋。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衣服凌乱的她,欣赏着她白如凝脂的胸部在他的努力下泛起红晕,他满意于这样的情景。
「我只是好心的帮你抓抓痒。」
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胸前,徐采颐忙乱的将衣服拉整好。
「大色狼!你还不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她将他推下床。
「要不要我帮你?」他随手披上一件衣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出去!」徐采颐气愤的喊着,他伟岸的身躯让她有压迫感,若让他留在房里,她不知道胆大妄为的他又会做出什么事。
「老婆大人的命令,我怎敢不从。」将自己打理好后,他心情愉悦的出了水楼,这是他五年来最快乐的一个早晨,他甚至有想唱歌的冲动。
带着愉悦的心情,莫洪飞准备去向爹娘请安,当然主要还是要去找他可爱的儿子,他清楚的知道要让徐采颐心甘情愿的住在莫府,徐怀恩会是最大的关键。
迅速将自己打理好,此刻的徐采颐又成了俊俏的公子哥儿,岁月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小姐!」水灵领着松平进房,「他是松平。」她向徐采颐介绍。
松平自进来后就不发一语的看着徐采颐,他将手中的一束药草递给她。
「你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忘忧草?」
徐采颐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忘忧草,虽然她只在书上看过,未曾见过真正的忘忧草,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它。
师父几乎蒐集了书中所有的药草,而忘忧草是少数师父没有的药草之一,因此她才会对它印象深刻。
「你知道这药草的来历?」松平非常激动,他总算可以弥补五年前的过失了。
「这忘忧草有着强烈的异香,闻了以后会令人忘却记忆。」她一语道出忘忧草的效用,心中直纳闷它为何会令这叫松平的人如此激动。
「小姐,这是你不见的那天,我们在水池中找到的唯一线索。」水灵的声音透着兴奋,「一定就是它令你失去记忆,忘记我们。」他们总算找到小姐失去记忆的原因。
「不可能的,这忘忧草非常珍贵,连我师父都没有这一种药草,更何况是寻常人;这药草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它一定要放在温水里,让人与之一起浸泡,它才能发挥效用,若非如此,它根本就是完全无用的东西,充其量也只能拿来当香包用。」
「既然如此,那就没错了;你就是在屋后的温泉水池里泡水的时候失踪的,那水就是温水。」松平解答了徐采颐的疑问。
徐采颐一阵呆愕,瞧他们言之凿凿,让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这与她认知的事实完全不同,难道师父所言都是假的、是谎言?
若真是如此,师父为何要骗她?完全没有理由啊!
她的心中涌现了无数的想法。
不,师父不会骗她!慈祥的师父没有道理骗她,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在心中反驳着自己的想法。
这灰暗的五年,松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线曙光。
「徐姑娘,我一定会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你不用担心。」松平误将她的不安当作担心,浑然不知她的心中正矛盾着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不行,她要去问问师伯,师伯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他不会带她来这儿。
「水灵,带我去找我师伯。」
「是。」
不过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莫老爷和莫夫人的房里已堆满小孩子的玩意儿,徐怀恩几乎被那一堆玩意儿给淹没了,他们给他的是和母亲及婆婆不同的关爱,那是完全的宠爱。
见到莫洪飞到来,徐怀恩兴奋的拉着他,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
「昨晚乖不乖,有没有捣蛋,或给爷爷奶奶添麻烦?」
「我是乖小孩,才不会乱捣蛋。」虽然他年纪小,但也不容许有人污蔑他的人格。
「小恩他很乖的,怎会给我们添麻烦;倒是你,打算如何安排他们母子俩,我可不会让你再错一次,要不是你当初不早点将媳妇娶进门,我们现在的孙子又岂会只有小恩一个,还有你何时要让小恩认祖归宗?」莫夫人一开口就连串的数落儿子。
「你娘说的没错,早点将人娶进门,否则名不正言不顺的,这样成何体统。」莫老爷非常赞成夫人的话,这事可拖不得。
「我是一定要娶她的,只是她现在失去了记忆,我愿娶,她却不一定愿嫁。至于要让小恩认祖归宗的事也急不得,若冲动行事,说不定采颐一急起来,会带着儿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