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啦!人家已经嫁了!”孩子气的态度,不悦的瞪著他。
事已成定局,再问何用?难不成她的不愿意能让她马上成为离婚族吗?
“想耍赖吗?”黑瞳半垂,危险的光泽徐徐亮起。“快回答,否则别怪我严刑拷打,酷刑上场。”
“你……你敢打我!你居然想动手打我!”红唇嘟起,气呼呼的撇嘴。
“你大可试试,说!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他胜券在握的逼问,黑瞳闪动著狠绝的厉光。
这个小妮子,不给她颜色瞧瞧,肯定爬到他的头顶上撒野。
蓦地,雪白的小手将结实的大手拉起,任他厚实的掌心贴在她的肚子上。厉南天瞪著她的小动作,眼底射出不解的光泽。
如果她想诱惑他的话,该往上移一点才是,她该知道他爱煞她丰盈的触感。
想藉此转移他的怒气吗?
他冷嗤─声,她的方法过於笨拙。
可见他的教导过於失败。
“你不能打我!”清眸露出骄傲的光芒,含笑的注视著她自身的肚子。
浓眉轻挑,不接受这个挑战,正想要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的小屁股受点罪,才会知错改进时……
“打呀!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想把自己的孩子打掉,就尽量打我,大力一点打我。”
方晓茹甜甜的说,有恃无恐的把娇弱的身子挤过去,一副欢迎他打的态度,嚣张得令人咬牙切齿。
好整以暇地欣赏铁青的脸色瞬间转变为惨白,想打人的姿势和动作停格,满脸不可思议的瞪向她的肚子。
莫名的感觉冲进他的脑里,唯一的认知是:他要当爸爸了……
狂怒的心情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压下了。
她喜上眉梢的任由呆若木鸡的他搂入怀中,又惊又喜的喘著,纤细的身子紧实地锁在宽厚的胸膛里。
眼前的警报解除、危机意识消减后,疲惫袭上她,打著呵欠,依偎在他的胸坎间,闻著熟悉的气息,徐徐入睡。
最后的记忆是,嫁给他也不错,起码夜里不会再思念他胸膛的气息。
不用在想念时,看不到纠缠心田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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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人最大?
监视方晓茹的人数暴增,她勃然大怒地在客厅里直跺脚。
五点过后,六点不到,厉南天方踏进家门,便瞧见一张气呼呼的小脸,清眸中闪动著风雨欲来的狂势扫向他。
他面无表情的走近,经保镖冷晴的暗示,得知方晓茹气愤的原因所在。自若的耸肩不当一回事,继续靠近令他思念一整天的身影。
“那是你自己惹来的。”厉南天淡淡的说,语气中挑釁味十足。
“你……你是什么意思?”受不了他讥讽的神态,防御般跳起来怒指著他的脸直吼:
“以前你答应过我,只有她一个人保护我,现在……”冷哼一声,她忿忿不平。“屋里多两个女性保镖,门口又多两个,庭院外……”怒意梗在直喘的胸门上,剧烈震动。“天哪,你到底派多少人来监视我的行动?一连的军队吗?你说话不算话!”她跳脚抗议,坚决反对到底。
他变相的对待方式过分到极点,他当她是笼中鸟吗?
“你违背我的信任,没有资格上诉。”厉南天冷眼瞧她,眸底没有半丝的温度,从容落坐在椅子上。
“方小姐,可别忘记,是谁先违背誓言偷偷落跑,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这种不告而别的方式特别恶质,我们可不想再尝试,这只是预防的措施,敬请见谅。”厉浩天咧出笑脸,挑釁的冲著她说话。
“你……你还说,你还有脸说!”方晓茹茶壶姿势正式出场,气呼呼地指著厉浩天的头大骂,“是你跟我打包票,是你拍胸膛保证,说他不会管人,只会用心在公事上,根本不会在乎他的女人,是个标准的工作狂魔。是不是?是不是?”
五指不客气的用力戳著他的胸口。
“现在……他不仅不顾我的意愿,直接把我娶回家严加管束、严加看管,还派一堆保镖看管我,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还有,你明明说他两个月内就会离开台湾,现在……都已经四个月了,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最后以尖锐的喘息声做为句点。
厉浩天被叮得满头包,胸口被戳得好疼,俊脸躲得有点狼狈。
“你不想嫁我?”冷冽的风声从后方吹来,令人寒毛竖起。认识他的人纷纷连退三步,远离暴风区。
这个问题被她早上突如其来的震惊消息给唬弄过去,尚未得到他要的答案。他要清楚的知道,她的心底究竟如何看待这门亲事?
他在她的人生中,有无地位可言?
“我不喜欢人家管我,不喜欢人家监视我!”她大吼,拒绝回答,理智失控,蹦蹦跳跳的如出轨的火车头。
“你真的不想嫁我!”阴狠的气息直吹,大掌将她扳向他。
巧妙的力道不动声色地将直跳跃的身子困在其中,不容她再胡乱奔跑把孩子给撞掉。
“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没有!没有问我要不要、愿不愿意,我就胡里胡涂的变成厉太太,还无缘无故的搬进一座固若金汤的城堡里,生活在你们的监控底下。你们……你们都骗我,说的话全不算话啦!”话末,还哽咽的发出哭泣声,两颗眼泪就“咚咚”的落下来。
她的委屈、她的压力全化成品莹的泪珠,不住的落下。
厉南天乍见她的泪水,慌了阵脚的将她抱入怀里,轻声的抚慰。
这女人简直不按牌理出牌,毫无常理可循。难道她忘却之前逃脱的过错尚未跟她清算,她竟敢厚著脸皮来跟他算帐?她呀……他轻声吁叹。
明知她理亏,瞧见她落泪的可怜模样,又於心不忍的哄著她,无法对她硬起心肠、板起脸孔来算帐。
“你们……你们那时明明就说好的,可是……现在全变卦了。你们……呜呜,你们太可恶了。全部联合起来骗我啦!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生……呜呜……”方晓茹指控间不忘哭泣做配音,哭得好生伤心。
王仲桀首先站起来排开是非纷争,深知若要总裁亲自说明,她得等到临终之时方有可能。
“我们本来到台湾只预计待两个月,是你的失踪才害得我们继续留下来。公司的损失和行程的延误这笔帐,不知该算在谁的头上?说来说去,罪魁祸首是你自己。”
三言两语便把他们的行踪交代清楚,没有详细说明的是两个月以来,他们几乎翻遍整个台湾,布下天罗地网,运用所有的管道进行逮人计画。
“我的失踪?跟你们要留下来有什么关系?”含著泪水的眼儿瞪著王仲桀,惊愕之余忘记继续哭下去。
心里翻起一阵阵的怪异之感……
他们是为她而留?
“明知故问,你装白痴呀!”方世平冷哼著,为吃过的苦头大抱不平。
真的是为她吗?
方晓茹被泪水洗得分明的眸子移向凝著脸不吭声的厉南天,浓浓的困惑直揪著她不放。
不懂,真的不懂,酷爱工作的他会为她延误工作吗?
鲜少拿出来使用的脑袋瓜子暗自转动著。
回想起他曾陪她到日上枝头尚未离开,想到他曾准时下班回家陪她四处走动,毫无怨尤……这些不曾言明的举动、默默不吭声的疼宠,竟使她鼻端一阵酸楚。
她实在是太……太笨了,笨得不曾细想过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