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当他两个月的情妇,这个就是他给我的报偿。”他送的东西她一样也不曾取走,只有拿走这个小小的生命,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方父当场傻住,方母站立不稳的倒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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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茹大概是天底下最不安分的孕妇。
方家父母抗议无效后,只能够面对残酷的现实,哑巴吃黄连般眼睁睁地看著女儿飞出笼子、飞入青天,兴奋无比的当起未婚妈妈,他们心里实在是又气又恼又恨呀!
可是又能如何呢?
只能暗暗的隐忍,无法对她出言苛责,深恐下一秒钟,他们的女儿又干脆走得远远的。
知道她怀孕的隔天,紧张兮兮的把她送进有名的妇产科进行详细的检查,确定她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后,方家父母是哀声连连、苦脸以对。
软硬兼施的权谋运用,问不出孩子父亲的身分和下落,想找人出来负责都没机会,他们心里的苦难以形容、难以言喻。
方晓茹则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的乐观心态,喜孜孜的拿出护照,─溜烟的到各国去游览观光,方母担忧女儿的身体状况,连忙派刘秘书紧跟而去,用意在照料女儿。
连怀孕都还这么孩子气,教他们做父母的如何能安心呢?
大孩子怀著小孩子,教他们如何安枕?
两个月像流水般过去。
方家父母暗地里查访女儿失踪两个月的行踪,藉以寻找未来外孙的亲生父亲,把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找出来清算。
时间飞逝而音讯全无,认定找不到罪魁祸首的时候,情况疾速的逆转。
一天,侦探社破天荒的传来消息,约定在下午三点会带资料和消息前来。
当时间一到,方家父母便坐在家里的客厅等著。仆佣将客人请进来,他们的眼神疑惑的在五个男人身上打转,暗自忖度哪个是未来外孙的父亲?
侦探社的徐先生咧出笑意走到他们的面前。“方先生,方太太,关于令嫒失踪两个月的行踪,就跟他们有关。近来我们遍寻不到令嫒的踪迹,像陷入困境般钻不出死胡同,正巧同行间正在积极的寻找某个女子,巧合之下,我看到一张酷似令嫒的图片,於是主动跟对方联络,在他们看过令嫒的照片后,非常肯定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令嫒。经过失踪日期的确定后,我非常的肯定,令嫒离家出走的那段日子就是跟他们在一起,令嫒离开他们的那天,就是返回方家的时间。”
“他们在找我的女儿?”
方父不解的抬头看著前方四个别具风格与魅力的男人。
依他阅人无数的敏锐目光来判断,四人皆是上上之选,气势和威势皆俱。
女儿的眼光的确不错!
不过,女儿该不会如此的放肆,一次就找四个男人吧?他的头微微的抽痛。
“人呢?”厉南天冷冽的眼眸扫过四下,扫不到熟悉的身影,咆哮声随即扬起。
在场的所有人不自觉的畏缩一下,厉浩天连忙把濒临发飙的厉南天捉到一旁去,耳提面命的告知,此时不可用傲视群雄的态度待人,对方可不是他们的员工,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的父母亲,绝不可失态。
厉浩天劝得苦口婆心,厉南天眼底的冷意更甚。
“不好意思,方先生,请问方小姐在吗?”王仲桀跳出来打圆场,斯文的笑意淡化了方才冷飕飕的气氛。
“她……小女……”方父为难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们,在弄不清楚他们的意图前,他绝对不可以泄漏女儿的下落,以免失去先机。“你们找小女,有什么事吗?”纵横商场多年,绝非简单的角色,亦不做赔本的生意。
王仲桀扬起笑意,目光移向一旁的侦探徐先生。“徐先生,麻烦你先离开,方先生和厉先生同意支付的金额,请你明天到公司的会计部支领。”
意在支开侦探,防止豪门世家的秘密走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徐先生笑著点头,匆忙的告退。
直到大门关上,王仲桀才朗声说道:“方先生,可知道令嫒失踪的两个月内发生什么事?”
方父和方母直瞪著前方的人,僵持两秒后,方父开门,“我想,这该由你们来告诉我吧!”
锐利的眸光一一扫过前方的男人,各有所长,各有优点,各俱特色。无法否认皆是上上之选。
“我的女儿……当谁的情妇?”愤怒的咆哮声从吃亏的父亲口中吼出,眸光如剑扫向眼前的嫌疑犯。
是哪个该死的男人,胆敢占他女儿的便宜!
他的女儿何须沦落到情妇阶级?
王仲桀清清喉咙,不甚自在的启口,“既然方先生已经得知个中的玄机,就该知道令嫒是逃走,她──”为何逃走,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话未说完,就被吼声冲散他未完的话语。
“逃走?”方父跳起来,吼声如雷,怒眼大张。
“是的,我想令嫒欠我们一个解释,她为什么逃走?”王仲桀硬著头皮继续的撑下去,这是总裁执意寻找她的唯一理由。起码总裁是这么吼他们的,两个月来不曾间断过。
“只为一个解释而找她吗?”方父严声喝道,眸露浓浓的杀机,拳头握紧,青筋暴凸,想扁人消火。
“是!”王仲桀为难的看向总裁,无言的问著:当人家情夫的人还不跳出来好声的说话吗?
“请回!我的女儿没有必要跟你们解释这么多。”
“方先生……”王仲桀继续撑下去。“其实事情──”
“滚!”吼声如雷。
“方先生,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来意并非不善,你先消消气,听我们解释一下。只是弄不懂依你们家的财势背景,她怎么会跑来当情妇?我们只是想……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厉浩天跳出来打圆场。“并无恶意。”
好不容易寻到方晓茹的下落,怎可轻易离去?
他们不想再回去过水深火热、被恶意荼毒的口子。
眸光不停的瞄向大哥,期望抱著炸弹两个月的厉南天能够平息火药味,站出来表明自个的立场。
究竟他想怎么样?
真的只想把人揪出来扁一顿吗?
“问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当如何?”方父危险的瞥过他们。
“我想我有权利问个清楚!”厉南天排开众人,冷傲以对。
情妇无缘无故闹失踪,他该有权利问清楚吧?
她为何不留只字片语就扬长而去,这算什么?
把他厉南天当成什么?任她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吗?
若她当真有这种心态,她等著死无葬身之地。
“凭什么?”方父鼻孔朝天的轻哼。
“凭我是她的男人!”
两道杀气十足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是你!”方父咬牙喝道,找到那个杀千刀的男人,牙齿在嘴里轻磨著,暗忖该从哪里咬起比较得心应手。
“没错,是我!”厉南天昂首以对,毫不退缩。
“来做什么?”
“带她走!”
“凭什么带她走?她可是我的女儿!我方某人的女儿!”想从他的手中把女儿带走,得看尊驾有何本事。
“她是我的情妇。”厉南天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她已经离开,态度很清楚,她决定下台一鞠躬。”怒眼瞪著他,心里冒出欣赏的火花,这个男人够狂、够傲,不错,很对他的味。
“不管如何,她还是我的。”厉南天强势的宣示,不容人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