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实!”方臣功见状想飞身相救,但来不及了,只能任她坠倒于粗硬的柏油路上。
“不是我做的。”沙宾娜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
方臣功相信老婆说的,因为她敢做敢当,甚至还会得意的承认,不可能轻易否决这种小事。
方臣功急忙扶起夏实,用力扯开她的前襟检查伤势,这才发现她肋骨上方有一片不正常的红肿,他立刻判断出她有严重的内出血,需要即刻送医。
可是这种交通大乱的时候不要说救护车,就连摩托车都进不来,丁夏实的生命不就危险了?
“老婆。”方臣功哀求的看着沙宾娜。
“别看我,她死不足惜。”沙宾娜还是一样任性。
“她不能死啊!她死了谁赔我钱?“这时中年欧吉桑不知死活的走近。
沙宾娜立刻给他一记手刀外加三击快速拳,中年欧吉桑叔就这样躺在地上不动,像个死人。
“我说过不关她的事,你怎么不怪那个负心的男人呢?”
方臣功不平的道。他不担心那位中年欧吉桑,因为他只是昏过去而已。
“好啊!总要选一个,你要她死还是那个男人死?”沙宾娜的逻辑就是勾引她的男人该死!负心的人该死!惹毛她的人也该死!虽然她不一定真要取他们的性命,但一样要折磨到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你先救人吧!“这时候方臣功只顾关心夏实的生命。
“你作了选择。”
沙宾娜取出随身的钢丝线,将夏实抬上方臣功的背上,
然后合力将她送出车阵。
第十章
夏实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中午,陪伴在身边的是丁母及丁茉莉,丁父,又忙公事去了,不见人影。
她并不知道昏过去后方臣功和他老婆又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典邦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只知道自己的血已经止住了,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唯一的危机是血库的血存量不够,多亏叔叔伯伯们慷慨的卷起袖子,捐了两袋血给她。
身为医生的她,摇身变成病患已经够不习惯了,还叫忙惯了的她突然静下来,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唉!真的快闷疯她了!
直到近傍晚时玛得琳来看她,带来一项令人震惊的消息,夏实的血液又再度沸腾起来。
“玛得琳,你来得正好。”夏实如获大赦的对玛得琳说。”拜托你教教这两个人怎么当个称职的看护,我都快被她们烦死了!只会骂我笨,说我不懂男人的心,连典邦这么有耐心的完美情人都看不住。”
“你本来就笨!”丁母接着道,“从头到尾没一次做对的,当初典邦要求你多陪陪他,你怎么可以用很闷来回应他,当他不回你电话,你不但不关心他,还和他冷战,你的脑袋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就是咩!”丁茉莉也来帮腔,“看见他身边有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你应该过去把那女人打得满地找牙,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觊觑你的男人。”
“说得那么好听,如果你撞见你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你真的会把那个女人打得满地找牙?”夏实反问。
“我会把两个人都绑起来揍一顿。”丁茉莉回道。
“你为人师表,怎能教人这么暴力的事呀!”
“老师也是人,为什么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情绪?爱情是需要争取的,即使要战斗,也要拿出勇气奋战到底!”丁茉莉说着握高拳头,摆出一个战斗的姿势。
“听你这么说,你到底有没有为一个男人战斗过啊?”夏实好奇的问。
“咦?我?”丁茉莉有些做贼心虚的看看在场的人,然后放下双手,假装没事的道:“我没机会嘛!如果碰上了我一定会做的。”
看来丁茉莉对她的爱情故事有所隐瞒,夏实决定找一天好好逼供一番。
“妈,你说看看,你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她又转头问母亲。
“如果你爸敢做这种事,我就……”丁母想了一下,最后决定,“为他戴上贞操带,然后关在厕所里一个礼拜,不准他吃好的用好的,也不准他看PLAYBOY。”
“那那个女人呢?”夏实又问。
“告死她!告到她身败名裂,告到她无地自容。”
夏实对母亲的言论只信了五成,因为她还没遇过,所以可以随便说说。
“玛得琳,你会怎么做?惩罚男人?惩罚女人?还是像我一样什么都不做?”她再问玛得琳。
“他真的和别的女人上床?”玛得琳以问题回答问题。
“呃?”夏实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只是愣了一下,便道:“我没有确实看到,不过那女人虽然衣衫不整,和典邦很亲匿的样子,典邦倒是衣着整齐。可是他什么都不解释,让我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好像呆子,没有人支持我,乱没面子的!”
想到那一幕,夏实现在已经冷静多了,于是更坚定再试一次的决心。
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算什么,典邦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感情的。
他只是一时迷惑,认为和她的感情遇到了无法突破的瓶颈,才会自暴自弃,另寻慰藉。如果现在换成她主动追求,他应该不会再迷惑了吧!
“听起来像那个女人正在诱惑你的典邦,结果半途被打扰了。”玛得琳分析着。
“说不定是咧!”夏实两眼一亮,开心的说:“说不定那女人并没有得逞,典邦还是我的,只是羞于面对我而已。”
“你嘛帮帮忙,年纪不小了耶!小姐!”丁茉莉忍不住吐糟。
“做人别那么复杂嘛!典邦真的爱我呀!我们真心相爱,我现在再确定不过了。”
“就算什么事都来不及发生,就算典邦真的爱你,但他还是要离开你,没错吧!”
“我可以扭转情势的,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夏实坚定的道。
“也许死亡可以。”玛得琳冷冷的说。
“什么意思?”夏实不解的问。三个女人同时疑惑的看向她。
“主人派我掌握楚典邦的行踪,她现在应该正和男主人在缠斗,分不开身。”
“缠斗?沙宾娜为什么要掌握典邦的行踪?”夏实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主人昨晚救你一命,男主人答应她可以动楚典邦。不过男主人比较尊重生命,他希望主人能考虑一天再看看情况如何。所以他现在可能正把主人困在床上,说服主人不要动楚典邦。如果男主人说服不了主人,楚典邦就危险了。”
“为什么?典邦什么时候得罪沙宾娜了?”真是狗屁不通!典邦甚至没见过沙宾娜呢。
“因为主人对感情有洁癖,当她觉得你对她有威胁,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做掉你。而楚典邦错在不该当个负心人,主人觉得会变心的人没有存在的价值。”
“什么?”夏实不可思议的大叫,“沙宾娜有病啊!”哪有人看人不爽就要做掉他的!”典邦在哪里?你不是跟着他吗?”她心急的问。
既然玛得琳出现在这里,那么……典邦现在是在医院某处喽?他想来看她又不敢进来?
玛得琳看出她猜中了,于是淡淡一笑。
夏实努力坐了起来,感觉扎了绷带的肋骨并不太痛,只是还有点头晕,重心有些不稳,不过她这么一动脸色更苍白了。
“夏实,你干什么?”丁母见状立刻上前阻止,连丁茉莉也心急的冲了过来。
夏实没有回答,只是祈求似的看着玛得琳,大声叫道:“玛得琳!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