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处有人注意到这边的骚动,几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围了上来。想必这流里流气的男人还有点小势力,这会儿有人为他出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基哥。”来人有四个,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拉起搭讪男子。
被称作基哥的男子一时间还没恢复力气,当下只好用唯一还能动的嘴谩骂一番。
“干!看什么!还不快动手宰了她们。”基哥大声吼道。
“这么漂亮的女人,太可惜了吧!”一名瘦瘦黑黑的男孩涎着口水说。
“那就把她们绑起来,送到我的房间去,有你们好处的!”
基哥口令一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摩拳擦掌的等着领好处,顺便吃吃女人豆腐。
夏实害怕的想躲到玛得琳的背后,又觉得这么做很没义气,但谁叫她不会打架,惹是生非的本领又没玛得琳高。
眼看夏实紧张得半死,玛得琳却一点也不紧张,只是气定神闲的将身上的衣服一撕,衣服变成了长布条,只剩胸前缀着同样花色的豹纹内衣。
“玛得琳!”夏实再次惊呼,并倒抽了口气。
“呦!这个金头发的自己动手脱了耶!不笨嘛!免得挨皮肉之痛。”一个胸肌颇发达的矮个子色迷迷的说。
玛得琳冷眼一瞪,手中的布条化为有生命的蛇,缠上小矮子的颈子,下一秒,小矮子便已趴在她的脚下。
“淡褐色,我的头发是淡褐色的。”玛得琳再三强调。
小矮子一恢复神智立刻连滚带爬的爬回人群,五个男人心知遇上深不可测的强敌,纷纷吓得退后半步,面面相觑。
“玛得琳,放过他们吧!你是个职业保镖,受过专业训练,他们打不过你的。”夏实故意拉高声音说话,好让这几个无聊男子知难而退。
“错!”玛得琳得意的看向夏实;将她拉近她,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我真正的职业是杀手,所有的技巧都是为了杀人而训练的,你想不想看?”
“不要!”夏实连忙劝阻。身为医生,视每条生命都是可贵的。
玛得琳冷冷一笑,又回头看着那群无聊男子,“女人说不的时候就是不,听懂了吗?”
无聊男子们迟疑的不知该不该作答,被女人教训,多没面子啊!
看他们没回答,玛得琳一火大,手中的布条扫向一旁的凳子,带起凳子掷向人群。
“懂不懂!”她大声叱道。
“啊!懂,懂。”无聊男子边躲凳子边说,像群缩头乌龟。
事后夏实拉着玛得琳先溜为妙,惹出这么大的事端,谁还有脸待下去啊!
“好了,金牌杀手,我知道你武艺高超,但你不需要草菅人命,又没有钱赚。”夏实劝慰她。
“我不是金牌杀手,主人才是。我勉强排得上第四名吧!”玛得琳淡淡的说。既然打算交她这个朋友,对自己的过去就没打算隐瞒。她看得出夏实不是碎嘴的人,而且够义气。
“管你是不是拿金牌,反正别动不动就要杀要剐的,请你培养一点宽容心。”
“在我的世界里,武力就是一切,谁本领高强,谁掌握权势,多余的慈悲只会换来不必要的麻烦及危险。你不能否认刚才若我不动手,那群无聊男子早就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如果你刚开始不出手,也不会惹来一大群人。另外,小实能带来什么麻烦及危险?一个五岁的小孩有必要遭到那种残酷的对待吗?”
“谁叫他对小主人乱来,主人对我处理事情的结果很满意,只有你和小主人认为处理过当。”
“沙宾娜如果也是杀手,那她的观念一样有偏差,她的意见不具参考价值。”
“对主人和我来说,顾虑太多会要了我们的命,何必想太多?”
“我一定要纠正你的想法。”夏实下定决心。
然后两人换了个地方,辩论了一整夜。夏实只好将早上的班临时取消,以免精神不济影响医疗品质。
玛得琳听进去了吗?
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想法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改变,夏实还有努力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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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夏实才发现典邦怎么都没打电话给她,心想那天的事他可能真的有点生气,于是主动拨电话想向他道歉。
想不到同样的情形又发生了,他又开始拒听她的电话。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啊!现下她已经主动求和了,他到底在气什么嘛!
夏实觉得心里有够闷的,于是决定跟典邦冷战几天。
她一心幻想着典邦手捧着花在医院门口出现,或是满脸懊悔的半夜去敲她的房门,可是过了十天,他还是一点软化的迹象都没有,夏实开始有点担心了。
典邦气过头了吧!怎么都不来找她呢?电话也没一通,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心神不宁的看完最后一位患者,夏实赶到典邦的书店去,却发现备份钥匙已不在原来的地方,敲门也没人理。
这是怎么回事?典邦想和她断绝关系吗?
就算想和她分手,也该给她一个交代啊!这么不明不白的,她到死也不会甘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夏实不死心的坐在门口等,她就不信典邦不回来。
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就坐在他的门口打起盹来。一直到隔天早上,他仍然不见人影,夏实只好意兴阑珊的打道回府。
接下来两天是假日,夏实放弃值班,打电话给她认识的每一个人,以及她所知认识的典邦的朋友,决心要得知他的行踪。最后终于有个朋友告诉她典邦去了夏威夷散心,要后天才会回来。
这时夏实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愤怒。
男友去玩不但不邀她同行,还既不报备,也不通知。她就是冒着破坏自我形象的危险也要找他理论。
隔了两天,夏实直觉典邦应该已经回到家了,于是利用私人的办公时间试着打电话给他。
这一次,典邦没有逃避,电话像往常一样响一声就被接起。
“喂。”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空旷了多日的心彷佛一下子被填满,夏实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实,你好吗?”他的声音有着深深的思念,连远在电话另一端的夏实都能感受得到。
“好个屁啦!你这个死人头,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跑去夏威夷渡假?”夏实暂时摆脱感性时刻,先开骂。
“我不想看到,或听到任何有关你的消息,我需要一个人想一想。”典邦轻声的说。
“跑去夏威夷抱着辣妹跳舞算什么一个人想一想?我也可以抱着猛男的大腿想一想吗?”真是不合逻辑!
“前几天还在内地,刚开始,有好几次冲动的想跑去找你,想大声的质问你为什么可以不爱我。去夏威夷是智民临时取消行程才让给我的,我心想远离你也是一个办法,所以就去了。”智民就是告诉夏实典邦去了夏威夷的那位友人。
“我当然是爱你的!你在说什么傻话,抱着夏威夷女郎的小蛮腰也许可以给你受女人欢迎的幻觉,但我才是真实的!”夏实激动的说。她不喜欢典邦说这种话,好像她很没良心似的。
“你对我不是那种爱。”典邦回道。
夏实无言以对。因为她对典邦的爱真的是介于深厚的友谊与男女的情爱之间,不是他一直期盼的深深爱恋。
“你知道吗?我是如此的需要你,但你却不需要我。你随时可以找到新的朋友、新的乐趣,但是我却总是待在原地守候,这让我很痛苦。”典邦沉重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