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效忠的对象是女主人,不是小主人。”玛得琳简单的回避问题。
“那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嘛!不过你的职业好像很孤独,要是我一定做不来,我喜欢热闹。”夏实自顾自的说。
“你的喜好与我无关。”
“这样封闭心灵是不好的哦!虽然我不是心理医生,但仍要建议你有时候别太自闭。像遇上我这种人时就要懂得开口。”夏实并不怕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缠人!”玛得琳已经懒得用字了。
“不会呀!我的朋友都说这叫热情,人生在世不多交几个朋友对不起自己,朋友多可以增广视野、互相帮忙,好处多多!”夏实活力四射的说。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做朋友?”玛得琳不可思议的扬扬眉。鲜少人会想和她做朋友,也很少人这样交朋友的。
“有何不可?你在台湾应该很需要朋友吧!”夏实一派天真的模样。
“做我的朋友没有你说的那些好处。”玛得琳警告她。
“没有好处也没关系,交朋友不一定要有目的的。”
“如果说和我交朋友不但没有好处,还可能有生命的危险呢?”
“别说得好像自己是过街老鼠一样。”夏实不信,只是哈哈一笑。
“我杀过很多人,主人得罪的人也不少,也许一辈子都要这么提心吊担的过日子,你相信吗?”
“好像很复杂。唔,干保镖要杀人吗?”夏实歪着头,奇怪的问,还是没丁点紧张的模样。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就把手机号码留给我,我会找机会让你了解的。”玛得琳叹口气,掏出自己的手机交给她,决定要交这个朋友。
“这才乖!”夏实喜滋滋的接过去,很高兴又交了个新朋友。
人生总是不断充满惊奇,接触新事物让她觉得生活更有乐趣,只是直爽的她未料到,这个新朋友将为她带来一连串意想不到的灾难。
“别把我当小主人,什么乖不乖的。”玛得琳说着微勾唇角。
说实在的,夏实的出现让玛得琳心中有点感动,毕竟人类是群居的动物,无法孤独的活下去。主人已经找回她的男人,不再那么需要她了,她开始觉得寂寞,想要一个互吐心事的对象。
这就是做人的悲哀,也是生为人的幸福。
也许该感激爱达不断灌输她做人不该处处防备的意念,许多人都是心存善意的。
她接受开释,敞开心胸,终于交到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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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达父母回来的前一天,夏实带她到秦医生的家去玩。
秦医生是个爱热闹的人,常常在家里举行派对,今天的派对是没理由的,如果要勉强说出个理由,就是贪玩!
于是大伙搬出桌椅、烤肉用具、家庭用卡啦OK组合,然后把秦医生的大庭院搞得面目全非。
偷闲的夜晚,一番酒足饭饱后,突然听见一阵小女孩的尖叫声一路由屋内响到屋外,直奔夏实的怀里。
“怎么了?”夏实心疼的抱紧爱达,抚着她的头发,关心的问。
“阿姨,我们回家!”爱达抽抽噎噎的道。
“你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主人会很困惑,这样对秦医生很没礼貌。”
“我不要!我们快回家。”难得爱达像个同龄小孩一样哭闹,而且完全不讲理。
“好吧!好吧!”夏实为了安抚爱达,只好连忙答应。
这时,屋里又传出另一声尖叫,这次是秦医生的太太,她一路哭叫着跑到秦医生面前,语无论次的道:“不见了!小实不见了!刚才还在房里有说有笑,然后尖叫,结果他就不见了!”她说话的语调及语法实在让人无法恭维。
“说清楚点!”秦医生不耐烦的道,“小实可能还在屋子的某个地方,你有没有找过?”
“不是!小实不见了!我到小实的房里,有个奇怪的女人在里面,然后我就尖叫,接着小实跟她一起不见了!”原来这声尖叫是她叫的,不是小实。
“奇怪的女人?”大伙儿异口同声的问。
“我没见过。她戴着太阳眼镜,头发包着黑色头巾,全身裹得紧紧的,抱着小实,还对我笑一笑。”
在屋里戴太阳眼镜已经够奇怪了,大热天还裹得紧紧的,这种行为不止奇怪,根本就是不正常。
“太阳眼镜?“这让夏实联想起某个人。她怀疑的看了眼爱达,这时爱达已经停止哭闹,只是非常无辜的回望着她。
“刚才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小实不是邀你去看他收集的恐龙玩具吗?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夏实问着爱达。
“谁叫他要亲我?”爱达充满泪水的眼眶差点再次决堤。
“被亲一下有什么关系?推开他就好了嘛!哭什么哭、叫什么叫!”夏实用手背轻轻抹掉爱达的泪,现在该关心的是小实到底到哪里去了。
“他抱住我,把舌头伸进来,亲完还说要我等他长大,我今生注定是他的新娘。好恶心!我才不要!”爱达抱住夏实的大腿猛诉苦。
夏实听了吓一跳,想不到可爱的小实竟然这么人小鬼大,这么小就懂得舌吻,还想和人家私订终身,这该怪爱达长得太梦幻吗?
她无奈的瞟了秦医生一眼,“秦医生,你儿子未免太早熟了吧!”简直像个小色鬼!
这又让她联想到一个知名的卡通人物──蜡笔小新。
“真是抱歉!”秦医生连忙向爱达赔请罪,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丢脸的事。他回头继续追问太太,“最近小实还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还是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了?”
“我没有……对了,我上个礼拜在卡地亚跟一个女人抢一只红宝石戒指,后来我赢了,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挟怨报复?”秦太太一本正经的说。
秦医生正想斥责太太的无稽,夏实突然插话道:“我想我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是谁。”
“你知道?”秦医生和秦太太一同转头看她,脸上的惊讶一目了然。
“可能是爱达的保镖。”
“这个小女孩有私人保镖?”秦氏夫妇俩惊异的目光再度移到抱着夏实大腿的爱达身上,彷佛看到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却长了一对奇怪的犄角般。
“总之一言难尽。”夏实叹口气,找到自己的提包,拿出手机,交给爱达,“爱达,打电话给玛得琳好吗?“这种主仆之间的事,还是让她亲自处理的好。
“对不起,玛得琳做事常常不考虑别人。”爱达先鞠个躬道歉,这才开始拨电话。
玛得琳的个性有点像爱达的母亲沙宾娜,总是先做了再说,这也许是因为她太崇拜沙宾娜,所以受沙宾娜的影响甚深。
爱达打了电话,但电话不通,他们只好坐下来等,再持续拨打电话。
气氛一时变得非常凝重,已经不适合再狂欢,其他朋友被迫一个个离开,只留下尴尬的当事者。
秦太太不停追问夏实小实有没有危险,基于一个母亲的心情,她是不可能乖乖的坐着等,甚至还数度想报警处理。
爱达不厌其烦的告诉秦太太小实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她们之间有过约定,不过其他她就不敢保证了。
说归说,稍后爱达却开始念起大悲咒。
两个小时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玛得琳告诉他们小实在一间猪舍里,叫他们自己去找,而她不懂台湾门牌,不会报路,除非她亲自带领他们去。
不这是不可能的,哪个犯了罪的人会自投罗网去领罪?除非这个人头壳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