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什么嘛!我这就回去跟我爹娘说,我不嫁,我要一辈子留在他们身边。”
“真的?”
“当然。”蔚筱伊肯定的点头。
“那如果你爹娘要你嫁的是喻谦朔那个傻蛋呢?”
“哎呀,你要遭殃了。”蔚筱伊突然措着她,害她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杨菁菁以为自己说错什么了。
“谦朔不准人家叫他傻蛋的,你可千万别让他听见,否则他会很生气的。”蔚筱伊煞有其事的说。
杨菁菁愣了一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呀!开口闭口就是谦朔、谦朔的,这样很容易引起人家的误解,不知情的人遗以为你真喜欢那傻蛋呢!”
“那是真的,我本来就喜欢谦朔嘛!”
“筱伊……”
“我说的是真的。”蔚筱伊用很认真的口气对她保证。
杨菁菁被她那股认真给吓住了。她喜欢个小厮?那怎么行呢?蔚家两老肯定不会答应的。
“对了,表姊,你是怎么知道殷憬尧到我家提亲的事?”蔚筱伊怀疑地问。
“哎呀,看我多糟,竟然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杨青育较笑,“你爹娘派了几个人来接你,他们现在人都在大厅里,我爹要我请你出去一下。”
“我爹娘派人来按我?”蔚筱伊质疑道,“怎么了?舅舅要赶我回家啊?”
“当然不是,你可别误会了,那全是你娘的意思。”杨菁菁压低嗓音说道:“听说他们已经知道你不肯回去的原因是为了喻谦朔,因此十分生气呢!”
蔚筱伊吓了一跳,这么说她爹娘是故意派人来“抓”她回家的。那怎么行?她都还没找到喻谦朔呢!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房里走来走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我自己去找。”
“找?筱伊,你要自己去找什么?”
“喻谦朔。”
既然奔月山庄的人和洪城县尹的官差都靠不住,她干脆亲自出马,这样一来也可以躲避被抓回去的命运。
“那怎么可以?外面那些人——”
“可以啦!表姊,我从后门走,神不知鬼不觉。”她打开房门,往后院的一扇小门走去。
“不行,筱伊,你一个人乱跑太危险了。”杨菁菁跟在她后面嚷着。
“嘘!表姊,你这么嚷嚷人家都知道我要逃走了。”
“喔!”杨菁菁闭上了嘴,到了小门边才发现不对劲。“可是你还是不能自己走。”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啦。对了,表姊麻烦你转告我爹娘,说我找到谦朔后一定会回去的。”话说完,她开了小门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杨菁菁都傻眼了,她竟然真的跑出去?等到她忆起要找人去阻止蔚筱伊的时候,那滑头的姑娘早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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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练武功上,所以任他再怎么样的学,也学不会一招半式。不过却在他的辗转打听之下,终于知道有个法子可以保他安稳的离开,那就是——偷令牌。
云鹤山庄门规甚严,出入山庄若没有特殊的令牌是绝对寸步难行的,而庄里的弟兄们几乎每个人都有此面令牌,除了他以外。谁要他的父母宝贝他、担心他,怕他再度失综。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喻谦朔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阿雷。”他突然看见一名庄里的弟兄走过来,开口招呼道。
“少主,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只是突然看见你身上这套衣服很好看,新做的吧?”
“少主别开玩笑了,我的衣服哪比得上你的。”
“可是我就想要你身上这套衣裳。”
阿雷愣住了,这少主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呢?“那我立刻回去换下来给你好了。”
喻谦朔播头,“我要你现在换下来。”
这样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这里又是人来人往的回廊,要他在道里脱衣服?
“少……少主,你别开玩笑了,我……”阿雷这么一个魁梧的大男人竟然脸都红了。
“我不是要你在这理换,去我房间吧!”他搭着阿雷的肩,往房间走去,当然不容得阿雷有别的意见。一进到房间里,喻谦朔立刻吩咐道:“你在屏风内换衣服,将所换下的全部丢给我。”
“喔。”阿雷傻傻的应声,真的将衣服全脱了丢到外头给喻谦朔。
喻谦朔在他所换下来的衣服内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一面闪闪发亮、黄金做成的小令牌。
“对了,少主,那我要穿什么呀?”阿雷现在才想到这件严重的事情。
喻谦朔闷笑了而声,重新将衣服丢给他“穿上吧!你这套衣服我比了比,似乎太长了点,我想我还是去请我娘帮我量身订做一套一样的好了。”
“少主说得是。”阿雷原本有被耍弄的感觉,可是听他这么一说,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不再有所怀疑了。
等到他穿好衣服出来后,喻谦朔又跟他客气的聊了几句,但为了怕夜长梦多,暗自决定立刻出发。
仗着手上的令牌以及他少主人尊贵的身分,在守门的人还来不及找喻钦甫查证前,他已经快速的离开了云鹤山庄。
他的目的地是邻近的洪城县尹,若蔚筱伊不在那里,他再到蔚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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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洪城县尹府邪,蔚筱伊立刻雇了一辆马车,往她和喻谦朔分开的那闲古刹而去。
在这一路上她都掀开马里帘的一角,努力在人群中控寻谦谦朔的踪影,然而他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抵达那天和罗氏兄弟起冲突的荒芜之地时,她才终于绝望地放下车帘。
“娃娃,你知道谦朔在哪里吗?我好想他,如果他真的不在古刹,那我该怎么办?”她就这样对着手中那尊陶土娃娃喃喃自语。
突然,马车一个巅簸,马匹发出了惊慌的嘶鸣声连带的御马的车夫也发出一串低咒。
蔚筱伊连忙掀开布帘探看究竟,当车帘一掀,她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裳、身材高拔的男子,他正不住的向马车夫道歉着。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马。”
“说声对不起就有用啦?那么鲁莽,不看路走。”
“真的很抱歉,我在赶路。”
“我也在赶路啊!你知不知道我就靠这马匹维生?”马车夫很凶恶的说,“再说里面还坐了个姑娘,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我可以向那位姑娘道歉的。”当他的头往车帘方向一望时,两只眼睛就这样给定住了,愣在当场不动。
蔚筱伊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穿着一身华贵白色长衫的男子……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吗?
“傻蛋谦朔——”蔚筱伊也不管动作有多难看,立刻从马车上一跳而下,上前拉住了他。“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也是,彼伊。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哈哈哈……”喻谦朔毫不犹豫的将她抱起来转圈圈,跟着她又叫又笑的。不过他突然觉得不对劲,眯起眼睛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傻蛋谦朔啊——”蔚筱伊临时住了口。都是她表姊啦!有事没事就说什么傻蛋谦朔的,再加上她叫他傻蛋也叫了许多年,才会一时兴奋过头忘了。“谦朔,我是说谦朔。”
“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