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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他便是这种惹人厌的个性,偏偏她又被他惹人怜的表情吃定,但就这么认输她又不服,尤其他一副“来呀,来呀,快放马过来呀”的奚落嘴脸,更是叫腹中那把闷烧的怒火直冲云霄。

  于是她绞尽脑汁,佯作凶恶的面貌,又酝酿了好半晌,才狠很地飘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警告。“你——你给我记住!”

  ***

  飞机没多久便停在鹅銮鼻附近的屏鹅公路,白舞蓉简直看傻了眼。据机长私下透露,那是国家战备用的飞机跑道,由此可见王佑鑫的身份有多特殊。

  “这里是……”她觉得自己真的够蠢。

  她对他的认知,仅局限于报章杂志上的绘声绘影,至于其他的,她则是一问三不知;而真实的他和传闻中的他,究竟差距多少,她更是尚无概念。她是否太冒险了?

  “垦丁。”王佑鑫驾着已在当地“优比”的红色跑车,载着她沿途吹着南台湾潮湿闷热的海风,很快地来到他在垦丁境内的一幢别墅。

  “我当然晓得是垦丁,我是指……”她环视眼前的排场。

  他没让她说完便急着拉她上三楼。“如何?”

  那是一整片的阳台,有花有草,也有乘凉的桌椅,置身其中,犹如踏在地面的公园里,只差其上没种树。

  “很酷吧?”他洋洋得意。

  “我还以为我们会去法国、西班牙或意大利呢!”不愿告诉她?那好,她改问一下飞机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不是她不喜欢这里,只是依他浪漫爱现的性情,他应该不会仅满足在本土境内引人注目。

  “你要真想去那几个国家,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再带你去。”王佑鑫回得很顺口。

  “你挑垦丁度蜜月,不会是偶然吧?”笑话,她要真的想去,哪需他来带?

  “聪明。”王佑鑫轻捏她的嫩颊,满意她的一点就通。“咱们何苦让记者长途跋涉,累个半死呢。”

  “记者?”白舞蓉太震慑于她所听到的话,以至于没像先前一般抗议他的过分亲昵。

  “你看,此处地灵人杰,交通便利,人多口杂,消息传得快,采访也容易。”王佑鑫指着阳台外的世界,放眼望去,关山夕照的绮丽霞光,渲上他精锐的瞳孔,折射出金碧辉煌的蜜橘色。“采访?”两道弧度优雅的弯月眉斜斜地往上飞,白舞蓉仰头盯住他的眸心。“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我的闪电结婚必会引起轰动。我没有举行婚礼只是去法院公证,一公证完便溜去度蜜月,掳获我的女主角又是大家从未注意到的大美女……”王佑鑫老神在在地看着她。

  她鼓胀的粉琢小脸,让落日余晖衬得更加巧致,令人为之心荡神摇,他说话的语气不自觉便柔了几分。“你说,群众怎会不臆测?媒体怎会不好奇?”

  “这和我们父母有何关联?”瞧他一本正经却睥睨人世的神情,她该视他的话为天经地义的赞美,还是另有暗喻的挖苦?

  但无可否认的,他的甜言蜜语的确很受用。

  “媒体自会抢着为你我的婚事宣传,到时老狐狸们就算仍有疑心,却也得信个七八分,此乃众口铄金之计。”王佑鑫踌躇满志。

  “完了!”白舞蓉低呼。撇开王佑鑫在商界的地位不谈,他对综艺花边版的贡献可算是重量级的大人物呀,她怎会忽略这一点呢?“这不是意味着我日后的生活,也将成为媒体追逐的对象吗?”

  “偶尔风光一下有何不好?”王佑鑫理所当然地笑道。“我惠媒体良多,替他们制造过那么多新闻,现在该是媒体回馈我的时候喽。”

  不过他得先想想如何应付七圣那几号人物。

  “真的完了!”白舞蓉埋首惨叫。人算不若天算,她为了寻求宁静才和他结婚,如今看来,她根本是上了贼船,越来越糟。

  “哪有完?好戏才刚要开幕呢!”王佑鑫喜跃扑舞,迫不及待。

  “你……”白舞蓉仰首准备用力地数落他一顿,这口蜜腹剑的小人!

  “别紧张,消息再怎么传,我预计明天才会开始,钟点佣人明早也才会到,所以今晚咱们还可以分房睡。”王佑鑫一把牵住她的柔荑往楼下跑,害她到喉的三字词藻,全教再来的冲击给呛回。

  “什……么叫‘还’可以分房睡?”白舞蓉甩掉他的手,忿忿地揪着裙身,强忍出拳揍他的欲望。

  “这间是我们的卧室,我今日先去隔壁的客房,明天起再来跟你睡。”装聋作哑的本事,王佑鑫算是一流。

  “你明天起要过来跟我睡?!”火山的熔岩逐渐往外喷溅,白舞蓉的音调有愈来愈高的趋势。

  “你看看屋里还缺什么,我会吩咐人去买。”王佑鑫打着呵欠走向隔壁房。

  “慢着,你还没有把话解释清——”白舞蓉抓住他的衣角。他曾说的互不侵犯、互不干扰、生活和单身时毫无二致……等等的充分自由,全是诓她的?

  “你累了,早点睡。”王佑鑫蓦然扭身与她面对面,她吓得连忙松手后退,而他却猛地扯她入怀,在她额头印上一记啵声大响的吻,再放开她。“饿了一楼冰箱有食物,夜里千万不要独自出门,晚安。”

  “等一下,我……”她还以为他要——他会……脑海飘过各种限制级的画面,她红了脸,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都是他啦,没事老对她上下其手,才会害她想歪!

  “你该不会是想……邀我陪你一起睡吧?是的话要讲啊,我这人是不接受暗示的喔。”王佑鑫一手搭在开成九十度的门缘,两眼不经意地瞄着房里的大床,朝难为情的吉普赛女郎露出饶富兴味的谑笑。

  “你——”白舞蓉恼得跺脚,在被他瞧得面红心颤之余,只好气愤认命地躲回她今夜“暂时”的闺房。

  “不是的话,也要讲嘛。”他耸肩嘀咕,然后对着她残留的淡香喊着:“好好睡呀!”

  ***

  陌生的床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丈夫,以及陌生的未来。试问,她怎么可能好好睡?

  运动也做过了,澡也洗过了,数过的羊也足够开座大型牧场……白舞蓉在床上翻来覆去,从床头睡到床尾,再从床尾睡回床头,或躺或趴或侧卧,仍是久久未蒙周公的宠召。

  “天呀!”她把脸埋进枕头。听惯了大都市的车嚣声,一时换成了乡野的虫叫蛙鸣交响曲,还真有点不适应,这算不算是现代人的悲哀?

  “唉……”白舞蓉又翻正身子来睡。

  几小时前她进入此房,床上已摊着一件软缎的睡衣和换洗的内衣裤,化妆台上摆着她惯用的保养品,浴室内的洗发精和沐浴乳亦是她常用的牌子,毛巾、浴袍、晨缕,四处可见王佑鑫的细心和对她做过了调查。

  莫怪乎他那时告诉她什么都不必带,只要她人跟着他就好。

  跟着他?

  好奇异的感觉喔。当他说完时,她真的有跟着他就会没事的放松耶。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他太懂得应付女人的伎俩,还是……

  想到他不知曾对多少女人说过那句话,又为多少女人准备过那些贴身的物品,心情无端端地变得更糟……

  “呃,我……他的所作所为都与我无关,我干么闷闷不乐?”

  闷闷不乐?她闷闷不乐?不不,她怎会闷闷不乐,尤其是为——他。

  不过女人实在太容易满足了,一朵玫瑰、一张小卡片,甚至一个小眼神,不用耗费巨资,只要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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