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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纯俯首靠墙而坐,和最初他开骂起相同地不说话仅点着头,龙绍祥瞧她那惭愧相于是说道:“知错能改,这次我就原谅你,但我保证不可有下次喽!”

  纯纯又点头。

  “很好,我再信你一回,你起来吧!”龙绍祥柔声道。

  纯纯循例头点个不止,龙绍祥蹲到她跟前侧弯身看着她。“喂!我说你可以起来啦!”

  没有回应,不是他过于苛责,使得她……哭了?

  想到她在哭,他的心就随着痛了起来。“对不起,我晓得是我太凶了……”他,手指托起她巧致的下巴。“我道歉……啊……”

  原来他念了半天、叱了半天还愧疚“一下”,结果统统是白搭,纯纯竟然……在……打瞌睡!以她鼾甜的程度,想必她已经沉睡多时,怪不得她从头至尾都在点头……他就说嘛!她怎可能不反一句地听他嗦!

  唉!遇到这个小精灵……他注定全军覆没。

  ***

  龙绍祥从不知搂着女人醒来的感觉那么好!

  昨夜,他抱着熟眠的纯纯回客房,她如无尾熊的粘姿让他脱身不得,只好拥着她入睡,这一觉意外到天亮。

  有脚步声停在门前,门接着被缓缓打开一小缝,大概是确认房里的人仍在安睡,故来者轻推门而入,他瞄到张妈蹑手蹑脚地端着餐点进来。

  “干什么?”龙绍祥压着嗓门问。

  张妈显然吃了好几惊,餐盘几乎被骇翻,哐啷的碗具敲击声她半晌才稳住。“你在拍恐怖片呀,想把你张妈吓死是不是?”

  在拍恐怖片的是她不是他,龙绍祥走到桌前。“你怎么把早餐端到这里?”还两人份呢!

  “先生和太太吩咐我端来的。”张妈拍掉他捏食的手。“不准用手,刷完牙再吃。”

  “遵命,张妈。”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心想的却是……妈咪那老狐狸,这么做不是摆明了他……

  “你唷!”张妈被逗乐的弹他耳朵,小时候他们三兄弟不乖,她最常用这招。

  龙绍祥笑着亲她的颊问:“麟回来了吗?”昨儿个那种场面他居然没有赶回来凑一脚,嗟!由此观之他非常可疑。

  “快凌晨才回来,六点下到又匆匆忙忙跑出门,不晓得他在赶什么咧!”张妈眼睛充满问号。

  “我晓得他在赶什么。”他在赶着躲我。哼!这小子,果然他就是老妈口中的“线民”!龙绍祥按着指节发出僻哩啪啦声。

  “祥少爷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喔。”张妈问。

  “没事,早餐你放着,我们等会儿再吃。”他笑着。“对了,我托你买的衣服……”

  “买好啦!”张妈打开衣柜,里面的淑女套装全换成宽松的罩衫和娃娃装。“还是少爷细心,我就没想到给纯纯穿这型衣服。”

  “她不喜欢束缚,所以此类的洋装应较适合她,舒服但不失女人味。只是内衣方面,大概得花长一点的时间来让她习惯。”龙绍祥喝着咖啡。“你叫她起床,顺便教她穿衣服吧!我回房里刷牙冲澡,该给她上课了。”

  但是他步出客房没多久又退回来,因为纯纯歇斯底里的大叫自未阖紧的门传出。“怎么啦?”

  他人才出现,纯纯已跳过来仍是无尾熊的姿势正面抱住他,红红的脸庞挂着两行泪。“祥哥哥!”

  “作噩梦了吗?”他放纵地任她圈着自己。

  “她醒来没看到你就这样!”张妈拿着粉色娃娃装遮在身前,好似这样一来它便具有保护作用使她不受纯纯攻击般。

  龙绍祥喟叹,他发觉只要他在,纯纯跟谁都能亲近,若他不在……除非他先交代去处,否则她会像头草木皆兵而神经质的猛兽……看来她黏他黏定了。“我没走远,别怕……这儿没人会伤害你啊!”

  “你不要丢下我!”她把脸钻进他的颈际。

  “我不会丢下你!”很难相信这话出于他口,以前他最厌恶女人缠着他不放,那些女人也懂得他的游戏规则,而今他却甘之如饴受她牵绊。

  他真的变了……

  第六章

  陪纯纯上才艺课想要无聊都很难——

  要她学茶道,她跪没两分钟就喊腿麻,粗线条的动作和牛饮的方法,让想巴结“中龙企业”的老师均说不出个“好”字,评语里无“赞”却有不少的“叹”!

  OK,日式不行,咱们改西式,大家做伙来喝下午茶。

  唉!光是学习端壶倒茶,她不是手滑便是怨重,导致此一路下来不知摔破多少茶壶和茶杯,但是不要紧,聪慧的龙绍祥即时换上不锈钢的茶具,众生皆心忖这可没问题了吧……

  嘿嘿,那你就错啦!

  壶是没摔破,里头的热茶倒是烫伤了不少人,当然也囊括她自己。

  学完画画的第二天,她嫌客厅那套意大利进口的米色小牛皮沙发太单调,于是“善良的”在皮面以奇异笔划上非洲原野风光,依照具绘画鉴赏能力的龙妈分析,其画风颇有毕卡索“幼年”的水准。

  龙绍祥一气之下将她关在厕所,他前脚未离,她后脚已爬上气窗准备逃逸,收场是拆卸气窗将卡在中间进退两难的她救出来。

  这么办吧,文的不行学武的——缝纫衣服这不难呗?

  是不难啦!咱们跳过前几天的每缝一针就刺到自己的“修练期”,小妮子意外地缝出兴味来,但可苦了众人,因为她抓到东西就乱缝、有开口的更要缝,为了表示龙绍祥的特殊待遇,于是他衬衫的袖口、领口和下摆,长裤的裤管、袜子的……无一幸免!

  顺道一提,她额头上常贴着OK绷,那不是遭人虐待,而是她常撞上玻璃门或窗……

  教她礼仪,她会爆出下列的对话——

  “我可不要你将来和外面那群眼睛长在头顶、自诩高人一等的贵气小姐般不懂礼貌……”

  “有人眼睛长在头顶哟?可不可以带我去参观?‘高人一等’要怎么看?我是几等?”

  翌日,龙绍祥又说:“礼貌的第一步是见人要叫!”

  然后有一个很特异的现象出现……这现象是怎么特异法呢?让龙绍祥问给你听——

  “你最近为什么逢人就大喊‘啊’?”

  “你不是告诉我礼貌的第一步就是见人要‘叫’吗?”

  接着是学品酒——

  “身为一位高尚的淑媛,你就算对美酒没有常识,也该备有品尝知识。”龙绍祥煞有介事地来个开场白,并指着桌上一排各式各样、颇具专业水准、有胖有瘦、或直或脚的水晶玻璃杯。“每一种酒用的杯子都不一样……”

  纯纯截入他的话,以她惯用的三个字来阐扬问东问西的长才。“为什么?”

  龙绍祥早被她练达嘴上的十八般武艺,当下机智对答。“就像不同的场合要穿不同的衣服,不同的衣服要配不同的鞋子……”

  “可是我没有穿鞋子呀!”纯纯再次打断。

  “那是你例外。”龙绍祥泰然自若地说。

  “为什么我例外?”纯纯再问。

  “因为你不爱穿鞋子!”龙绍祥泰然但不自若道。

  “为什么我不爱穿鞋子呢?”纯纯还问。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爱穿鞋子?我又不是没买给你!”这事怎会问他?龙绍祥既不泰然也不自若地吼着。

  “对喔!”纯纯自己亦觉可笑,她俏皮地摸摸头后,不晓得是在向谁解释。“以前在山上我很少穿鞋,可是我有叫脚丫穿过,但是它喜欢自由……”

  “没关系,起码你慢慢在接受凉鞋。”他挥手示意她现在上的是品酒课,不是她的演讲课。深呼吸、深呼吸、重深呼吸,他绕回原来的课题。“这么多杯子该如何判断哪种酒用哪个杯呢?”

  “对呀!要怎么判断呢?”纯纯第N度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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