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她懊恼地坚持,这傻瓜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她和方立帆出去是该告诉他一声,但他当时不在嘛!而且她……她在他桌上留了纸条啊!
“兄弟!你先放开我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方立帆指指他的手。
在柯文文的瞪视下,周伟民不情愿地放开手:“你说吧!最好能让我满意到足以原谅你。”他也瞪着方立帆。
“方大哥!你不用向他解释任何事。”柯文文开口了,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而这会儿她连看都不看周伟民一眼。
“文文,妳……”
“我怎么样?”她不客气地打断周伟民:“不明白你究竟在气什么?我是在上班时间外出没错,但是董事长同意的啊!你不在,所以我留了纸条,大略说明一下,你……”
“纸条?”周伟民搞胡涂了:“什么纸条?”
“我在我桌上留了纸条,你都没想到过去看一下吗?”
“我——”
“他急昏了,根本没想那么多。”一旁的罗亚怡说:“他冲过来问我,可惜我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否则又可以骗吃一顿了。”
周伟民有些不好意思:“妳——文文!妳写了纸条该放在我桌上嘛!”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笨?”柯文文似乎怒气未消,转身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周伟民也追出去。
方立帆在后头喊:“姓周的,待会儿过来跟我道歉啊!别忘了。”
罗亚怡在一旁笑:“看来好事将近喽!”
方立帆也笑笑:“有我的电话吗?”
“哦!有的,是‘达仁’的董事长何先生。”
“他——说了什么吗?”方立帆神情一整。
罗亚怡想了想:“没说什么,只说要和你谈谈合作的事。和‘达仁’签约的事不是早就谈好了吗?是不是有了什么变化?”
“也许。”他说:“好了!我会处理的。妳去忙吧!等周伟民过来道歉,我会敲他一顿,妳可以自愿作陪。”
罗亚怡做了个“帅透了”的手势。
“我打算放弃和‘达仁“的合作。”隔天方立帆和周伟民一大早就到了公司。
“真的?”周伟民放下手中报纸:“是不是有了什么确定的消息?”
方立帆点点头:“那家伙的投资出了问题,需要现金周转。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生意人哪个没出过状况?可是——我信不过他的人格。”
“这倒是。想起他对文文做过的事,我就想打扁他。”
“其实他曾严重地伤害了几个风尘女郎,有一个还残废了,但都让他用钱将事情摆平,几乎没走漏半点风声。”
“连这个你也查得到?”周伟民佩服地说。
第十章(2)
“有钱好办事。”方立帆皱眉:“本以为何光达在商场上挺有信用,形象也不错,才将他列在第一考虑,现在……你看‘祥裕’如何?”
周伟民思索了一下:“应该可以,他们也跟我们合作过几次,信誉不错。”
“那好!你着手联络,记得要有诚意。何光达那边我会通知他。 ”
“你要用什么理由?可不要提起文文。”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搞定的。”
两人又开始看报。周伟民又想起什么似地放下报纸:“喂!文文说她去陪祈晓音……结果呢?她好点了没?”
方立帆也放下报纸:“应该是好多了,我看她们昨天聊得挺好。”
“什么‘应该’?难道你不能给我确定的答案吗?她是你老婆耶!”
“你究竟想问什么?”方立帆不耐地说。
“你们究竟……究竟有没有过‘夫妻生活’?”
“这不干你的事吧?”
“怎么不干我的事?我跟文文求婚,她也答应了,我可不想我的小孩比你的小孩早出生。”
“为什么?”
“因为头一胎文文想生个女的,我打算让我女儿嫁给你儿子。”
方立帆大笑槌桌子。
周伟民似乎受到严重的侮辱:“喂!这是你的荣幸,也是你儿子的,我已经预料我女儿的追求者起码可以坐满一辆双层巴士。你儿子连队都不用排,你还不知感激?”
方立帆好不容易止住笑:“非常感激你对‘犬子’的爱护,不过——这件事…‥”他的笑容消失:“我恐怕不能决定,我——无法强迫她。”
“她——她不会是仍怪你吧?你没告诉她买回房子对你的重要性?”
“我说了。不过……总之原因很多,好像不是立刻可以解决的。”方立帆笑:“我看你先生个胖小子吧!也许我会生个女儿嫁到你们周家。”
“可是文文喜欢女孩啊!”
“第二胎再生嘛!”
“老大是女的较好,不是吗?”
“男的也不错,可以保护弟弟妹妹。”
“是吗?看来得和文文再商量一下了。”
“对嘛!这种事可不要轻易决定。”
“还不都是你,宛全无法配合我们的计划,一点也不合群,真想打你……”周伟民嘀咕着。
方立帆苦笑。
祈晓音的心情好多了。
昨天和周伟民、柯文文、罗亚怡,当然还有方立帆一起吃饭,气氛非常活泼。
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未这么开心地吃过一餐饭,更不曾和这么多人说说笑笑。
她喜欢多了许多朋友的那种感觉,更喜欢方立帆不时投射过来的眼光。
他真的很关心她,他做了这么多全是为了让她拾起属于她该有的青春气息。也许,他们之间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她心里不也时时想起他吗?
在这个美好的假日里,他在书房忙着他的事,而她在院子里逗弄她心爱的狗朋友,一种温暖的感觉在扩散,不仅是和狗狗们在一起时,就算在屋内也可以发觉“家”的味道比以前浓厚多了。
看来心情真是重要的,当她决心让往事就这么走过时,似乎一切都不再阴沈了。
“‘白白’!你长大好多了!”她摸着许久前捡回来的小白狗,笑着说:“记不记得你以前咬破了人家的裤子啊?”她想着初次见到方立帆和周伟民的情景。可惜当时她是那么不快乐,否则一定会为那种情景大笑一场。
王妈跑到院子来:“晓音!晓音!”
“什么事啊?王妈!”她拍拍长裤上黏着的狗毛,站起来。
“先生找妳去一趟啊!”
祈晓音皱着眉头咕哝着:“他为什么不会下来?就只会下命令。”
“也许有重要的事呢!快去吧!”
“他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才不信。”她嘴里嘀咕个不停,人还是往屋内移动,王妈看了也只有笑着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
书房门没关,而方立帆正等着她似地跷高着腿。
祈晓音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便站定了,和他太接近似乎会影响她的思考能力。
“你……王妈说你找我?”
“嗯!”他放下长长的双脚,似笑非笑地看她:“妳一定得站那么远吗?何不坐到我腿上来?”
看嘛!和他说话怎能不齐聚心力呢?他根本想什么说什么,全无牌理。
她知道自己又脸红了,不过有意忽略它:“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可要走了,我——我在和狗狗玩。”
狗狗?方立帆苦笑。
有时候他还真恨那些狗。
“喏!”他扬扬手中的书:“看过这本书吗?”
“书?”祈晓音靠了过去:“什么书?”
“简易纸黏土。”他将书递给她:“怎么样?是妳的吗?”
她翻了翻:“不!不是我的。你在哪儿找到的?”
方立帆指指旁边:“我找些资料,无意中在书架上发现的。书很新,应该只看过几次。我想——会不会是妳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