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莫序白为什么不能每天照顾她,是因为他和莫序白的约定中,规定她只能在礼拜六“放假”。
“最难得的是——我一出院,她早就帮我找好修养的地方。”仙女奶奶诉说道。
“序白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吗?”莫远问道。
“不知道。我和她之间有一个协定,那就是我要走的时候,不要告诉她,只要在走时留下纸条,告诉她就可以了。我又要去做我的环球旅行了,但是,临走前我想向你道谢。”她似乎没看到莫远眼中的不理解,又继续道:“要不是你答应序白帮我付医费,我这辈子可能就失明了。”
一听完她的话,莫远便知道这又是莫序白在答应参加那个计画下,又帮助的另一个人。由于已有孤儿院的捐款在前,因此,对于眼前的老太大,他也不觉得惊讶了。
倒是那每个月一笔的捐款,莫远不得不怀疑,那都是每个月他直接拿给他她,属于莫氏企业给予她的薪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莫序白户头的钱,并不是她全花光了,而是因为……
她全都捐了,而且,还是以他的名义捐的。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呢?
也许,她只想向自己证明她不是一个拜金的女孩,在她的内心里,她是不能出卖自己的。
“我想我该走了。”仙女奶奶道,这才让神游在自己思绪中的莫远回过神来。
“谢谢……谢谢您。”莫远回道,并随着仙女奶奶站了起来。
“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仙女奶奶道:“谢谢你和序白为我做的一切。”
他替仙女奶奶开了门,又道:“我想序白一定很喜欢您,希望您以后能常回来看她。”
“我会的。”仙女奶奶回道:“你在见到她时,告诉她,仙女奶奶会永远祝福她的,好吗?”
“我会转告她的。”
“那么,再见了!”仙女奶奶道。
“再见!”莫达回道。看着仙女奶奶等到了电梯,而后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立刻回到办公室,拿起了仙女奶奶所带来的信件,直接下楼找到了陈建国,不一会儿,两人便消失在公司。
莫序自在看完仙女奶奶离开所留的字条后,便开始打包着客厅里一些琐碎的东西。
一连串急促的电铃声响起后,莫序自这才停下了整理东西的动作,前去开门。
当她一看见来人时,她震惊得不知如河是好,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从齿缝中蹦了出来:“莫伯父!”
“可以请我进去坐吗?”莫远道。
“这……”
“有困难吗?”
“不!”她连忙回答,退开了一步又道:“请进。”
莫远才一坐定,莫序白便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两罐可乐走到他面前,道:“对不起,只剩下可乐了。”
莫远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环顾了四周后,他发现客厅中已堆满的一个箱子;而客厅里的东西也几乎都离开原来的地方,全堆在箱子里。他已看出了端倪,但仍问道:“你……在整理东西?”
“嗯!”她点了点头。
“要……搬家吗?”他害怕地问道。
然而,莫序白还是点头了。
“为什么?”他紧张地问道。他虽早已猜到,但经由她的确定,还是让他心惊胆跳。
她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只见她平静地回道:“我想换个新环境,让自己有个新的开始。”
“不打算回我那儿?”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他仍忍不住地问道。
“莫伯父……”莫序白已不知如何开口。
只见眼前局势似乎已无法挽回,他焦急地掏出了口袋中的黄金项链,垂放在她眼前问道:“你认得这条项练吗?”
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是我的。”话一说完,便预备伸手拿它。
哪知,莫远比她的动作更快,很快地又将它收回到自己手掌中。
面对他这突来的举动,莫序自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它才是我的!”莫达激动地道。
“莫伯父,你在说些什么?”她显得更吃惊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还是要说,我是你亲生的爸爸啊!”说完,他又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莫序白一时之间只是吃惊地看着他,等她反应过来后,连忙挣脱了他的手,道:“莫伯父,我知道在这一段时间你很照顾我,疼我就像疼自己的女儿一样,而我也敬你如父亲,但是……”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但是,我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斩钉截铁地说。
“莫伯父,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她喊道,企图想叫醒莫远。“我是个孤儿,从小,我就没有父母了。”
“不!你有!”他反喊道:“这条项练就是证据!你告诉我,这条项链你是怎么得来的?”
“从小,我就有了。”她顺从地回道,想让他在完全了解之后,打破他的想法。“院长奶奶说,这是我的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不!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只是一直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你!”他悲苦地懊悔道。
莫序白还是不相信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用相框框起来的泛黄相片,递给了莫序白又道:“你看照片中的女人颈子上所挂的,是不是就是这条项链?”
照片中,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女的依偎在男子的身旁幸福地笑着,颈子上戴着一条和莫序白相同的黄金项练,而照片中的男子,虽有着年少的轻狂,但不难发现他就是眼前成熟、有魄力的莫远。一时之间。她竟害怕了,不知所以地看着莫远。
“你应该看得出来,她就是你妈妈,你的神韵和她像极了。”莫远缅怀起过去地说道。
也不理会莫序白一下子刷白的脸,莫远自顾自地说道。
“那一年我二十岁,为了逃避家人给我的压力,我跑到了台湾,认识了小兰,也就是你妈。她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是个美丽又坚强的女人,但是,她外表的那分柔弱,常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保护她。我们认识不到一个月,便陷入了热恋,为了她,我不愿意听从家里的人回美国,家里气得断绝了我的经济来源。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回去,于是,我开始打零工;那时工作不容易找,我常过著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但是,第一个月的薪水,我便全都买了这条黄金项链送给她,项链上刻的‘莫’字,表示她这一辈子都是我们莫家的人了。”
他继续又说道:“但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家里早就帮我安排了一椿商业婚姻,而我却又为了小兰执着不肯回去,不久,家里便传出了爷爷病危的消息。我立刻赶回美国,才知道我被骗了!他们拿走了我的一切证件,让我不能再飞回台湾,唯一的交换条件——是要我和小莫的妈妈订婚。一开始,我坚持不肯,两个月过去后,我知道家里的人都不可能妥协了,只好答应……但是,序白,你一定要相信,我绝对没有要和小兰之外的其他女人结婚的意思,会答应和小莫的妈妈订婚实在是不得已的,可是,当我忙完了订婚重飞回台湾时,我就再也找不到小兰了。家里的人骗我说,他们已经用钱把她打发走了,证明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小莫的妈妈是个很体贴的人,在这段时间,她一直陪着我,一个月后,我们也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