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呃……也不能说没有,那阵子偶尔会在灶房附近看到黑影,总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有毛病,还好现在没再见到了,我想眼疾应该是好了吧。」
「无双,妳的纯真果然堪称奇葩。」举世在一旁冷冷开口。
「举世,妳这话是褒还是贬呀,我怎么觉得妳在骂我?」无双哭丧着脸。「妳还没有告诉我,副帮主现在老是喜欢欺负我、找我麻烦,我到底该怎么对付他啊……」
无双后面的抱怨谢宁香没再听入耳,因为她的注意力全被前方一对男女给吸引去了。
「师父,晏大哥!」她蹦蹦跳跳地跑到那两人身旁。
「宁香,都成为帮主夫人了,怎么还老像个小孩子?」晏郡平温笑着调侃。
「性格是天生的,很难期望她长进了吧。」璩若影在一旁讥讽道。
「师父,您还在不高兴啊!」近似半月形的溜溜大眼中,满是无辜。
「我想,任谁得到新娘子说见不到自己就当场自裁,让婚礼变成丧礼的威胁,都不会高兴的。」
更何况,还真的让中上各处都可看得到烟花……
呿!她已经能预见往后确实不得安宁了!
「别生气嘛!今天是徒儿大喜之日,师父是尊长,不可失了风度的。」她摇着璩若影的手娇笑。
「妳喔,以后要任性,多少也该顾虑身旁之人的心情。」
「我知道啦!不过,我也是真的有事想请问师父呀!」
「怎么事?」
「就是……在莫离山疗毒养伤的时候,您提到纤纤的药柜之事,可是并没有说完全,话语就遭打断,后来我也一直没有机会再问。」
「其实这也不算怎么重要的事,就是纤纤暗柜内的药,对于养伤治病起不了多大作用而已。」
「为怎么?」
「因为她那暗柜之中,有五成以上是春药,剩下的,则有一半以上是迷药。」突然想起怎么似地,璩若影很郑重地拍着谢宁香的肩膀道:「所以,宁香,往后无论纤纤拿任何药物给妳,都记得要提防一些,知道吗?尤其我见纤纤似乎特别喜爱逗妳,善自珍重了。」
「啊?!」她只能满脸错愕,吐不出一个字。
「若影,妳跟宁香说了怎么?」严擎烈走过来,看到谢宁香受到打击的表情,不禁莞尔。
「没怎么,只是要她认清事实而已。」她笑得有些恶意。
「别老爱欺负她。」他低声在谢宁香耳边说了句话,只见谢宁香脸儿乍红,点了点头。而后,他拦腰抱起她准备离开,走前还对特地对晏郡平开口:「晏神医,恭喜你了。」
「是谁无时无刻在想鬼点子的啊,分明护短!」璩若影老大不爽地咕哝,转头看晏郡平。「师兄,擎烈向你恭喜怎么?」
「恭喜彤儿要当娘,而师兄准备当父亲了呀!」他爱怜地轻抚她颈后,看着她顿时呆愕的表情,讶问:「妳难道都没有察觉吗?」
石化片刻过后,美丽的脸蛋才猛然爆上红潮,她指着严擎烈离去的方向问:「他……擎烈怎么知道?」
「因为我方才告诉他,我们约有两年的时间会住在莫离山,哪儿都不会去。」
「我怎么完全没有察觉?」无力地倚着他哀叹。
「或许是妳过于依赖师兄了吧。」轻吻她的发际,他温柔地牵扶着她往留客苑走去。
寄情苑内,再度被布置成新房。
「应该不需要再喝一次合卺酒了吧?」谢宁香坐在床沿,看着桌上的酒杯,不禁想起自己在上次新婚之夜时摆弄的乌龙。
要不是误信严纤纤,她哪里会做这么丢脸的事!
等等!春药……
「礼不可废。」严擎烈举壶注酒,将酒杯递给她。
她虽然与他勾着手将酒一饮而尽,可是表情却明白显示出心不在焉。
「在想怎么?」他取走她手上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我在想……玄膺究竟是怎么着了纤纤的道?」
脑袋转啊转,将刚刚筵席问所有人的话拼凑起来,顿时有了答案!
「啊哈!我终于知道了,」很开心地拍掌大叫,而后笑倒在床上。「啊,哈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
「宁香,我得先提醒妳,千万别在玄膺面前提起这件事。」
他无奈地坐在床沿,脱鞋上榻。
「为怎么?」
「因为他的心眼气度,和纤纤一般,都不算大量。」
「哈哈哈,这么糟呀!」还是乐不可支。
「不算糟,通常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和纤纤不尽相同。」严擎烈说得很理所当然,没怎么好意外的样子。「从现在开始,我的妻,可否让妳眼底脑海中只有为夫……」
也是月圆人圆的望日,苏州水乡的河渠与人家,处处灯火交相辉映,天空中或有一两朵银花闪耀,为将要结束的节庆,挥洒最后的辉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