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严非凡冷厉的表情时,她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期待的就是这一刻。
她想知道,严非凡会如何面对这样的她。在她刚刚表现完他不喜的一面后,他远会愿意当众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吗?
「妳是严先生的秘书吗?还是保镳?」导演猜测。
严非凡脸色更难看了。他狠狠瞪视温雅。「妳是故意的吗?」他咬牙切齿,声嗓凌厉。「妳明知道我不喜欢妳这样!」
「你必须接受。」她昂起头,勇敢地回看他。「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胡说八道!」他驳斥。「妳可以改。」
「可是我不想。」
「什么?!」
「我不想改。」她冷静重复,在话出口的同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终于说出真心话了,终于可以不必再假装,终于可以不再演戏。
这样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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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疯了吗?!小雅。」
裴逸航一进门,便朝早他几个小时到家的温雅嚷嚷。「妳明知道他会不高兴,为什么还要那样招惹他?」
「你说什么啊?」温雅正捧着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我招惹谁了?」
「还有谁?严非凡啊!」裴逸航翻白眼,来到她身旁坐下。「怎样?他后来有没骂妳?我看他带妳离开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他是把我骂了一顿。」温雅证实他的疑问。
「然后呢?」
「我们分手了。」温雅说,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酒。「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
「妳!」裴逸航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妳怎能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妳不难过吗?」
「不会啊。」她耸耸肩。
「不伤心?」
「不会。」
「那妳怎么又在喝酒?」他瞪着她手中的红酒。
「好喝嘛。」温雅甜甜一笑,伸手从桌上一盘起司块中拈起一块,送入嘴里,细细咀嚼后,瞇起眼。「哇!红酒配起司真的超赞的!」
「妳喝了多少?」黑眸狐疑地定在她身上。
「哎唷,才刚开始喝而已啦。」她指了指桌上还八分满的红酒瓶。「你别那么紧张好不?我这叫享受人生,才不是喝酒买醉呢。」
「真的不是?」
「保证不是。」
他瞪她,几秒后,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
「你才发烧呢!」她睨他。
「那妳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他蹙眉。「以前的妳最痛恨别人知道妳会柔道了,何况在那么多人面前?而且妳不是说过吗?妳不想再碰柔道了。」
「我后悔了。」她轻松响应。「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柔道的。」
「嗄?」
「其实我不讨厌柔道,我只是恨它让我不能拥有一般女孩子的青春,不能像她们一样跟男生快快乐乐地谈恋爱、逛街、玩乐。可是其实呢,我还是喜欢柔道的,不然怎么会一练十几年,心甘情愿把时间花在道馆里?」她笑了,仰望他的明眸闪闪发亮。「我不想装了。我想做真正的我。」
「真正的……妳?」
「嗯。」她浅浅地笑。「我不想再为了讨好谁,去改变自己。如果一个男人喜欢我,我希望他喜欢的是真正的我。」
她敛下眼喝酒。红色酒液沾过她的唇,点亮一点性感。
他迷惑地看着她,心跳有些乱了。
「OK,我来教你吧。」喝完一杯红酒后,她忽然说道。
「教什么?」他不解。
「你忘啦?导演要我好好训练你的拳脚功夫啊。」她嫣然笑。「你演的可是杀手呢,一点功夫也不会像什么话?」
「妳是认真的吗?」他犹豫地睁大眼。「妳不是说过,妳最讨厌教人柔道了,尤其是男人。」
「是这样没错。」她点头,顿了顿。「可是你不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他愠怒,眉宇一凛,眼光一沉。「因为妳不把我当男人吗?」
她静静望他,好半晌,一声叹息。那叹息,幽幽的、长长的,藏着说不出的意味。那凝视他的眼,好亮,好深,教人看了心悸。
他呆了。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终于说,嗓音温柔。「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因此排斥我。」
他说不出话来。
有片刻时间,脑海只是一片空白。而她,像是忽然也惊觉了自己说了些什么,蜜颊染上粉红。
「你到底学不学?」她有些尴尬地娇嗔。「再不点头的话,我就要收回我刚刚的话喽。」
他还是愣愣地看她。
看得她心一晃,不知如何是好。
「不管!」她站起身,故意以骄纵的气势掩饰内心的仓皇。「我都已经开口了,你不可以不给我面子!过来帮忙。」她命令他。
他一动也不动。
「过来啊!」
她强迫地拉起他,指挥他搬开客厅里的家具,清出一块空地,铺上绒毛地毯。
「这样应该可以了。」温雅拍拍双手,水眸盈盈,满意地看着成果。然后她转向裴逸航,摆出柔道架势。「来吧!」
他不可思议地瞪她。「妳认真的?」
「当然。」
「小雅,妳……」
「呼!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抓住他臂膀,将他往横一带,扫他右腿。「这是『送足扫』。」
话语一落,他也跟着侧摔在地,肩膀一阵生疼。
「就是那天我对付非凡那招。」她笑嘻嘻地凑近他,拉他起身,趁他还搞不清楚状况之际,背对他,让他的胸腹贴上自己背脊,右手托他左腋,右足一滑,身子一转,将他整个人向上拋起。
「过、肩、摔!」
他应声倒地,跌得好痛。
「这是我今天在片场对付你那招。」
「别闹了!小雅。」他哀哀惨叫。
「这样就不行了?还有呢。」她淘气地眨眨眼,继续虐待他。「这是掬投……大内割……小内割……横挂……巴投……」
她每说一招,动作便跟着落下,一招接一招,招招轻松,却又凌厉迅捷,比在片场的假过招不知厉害几倍。
他被摔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频频求饶。
「拜、拜托妳,小雅。别、闹了!慢、慢、慢一点啊……等等!轻、轻一点啊,哎呀!」
「这点痛都忍不了?」她嘲笑他。「要学功夫先学会忍痛,继续!」
说着,来到他身后,伸手毫不容情绞他咽喉。「这叫『片羽绞』。」
「等、等……妳要掐死我啊?」他呼吸困难。
换个姿势,来到他身前。「『十字绞』。」
「饶了我吧!」
「『扶腰』。」用力将他一摔。
他眼前一晕。
看他被自己凌虐得差不多,她微微一笑,右臂通过他左肩,箝住他颈部,将他整个人制压在地。
「这叫……『袈裟固』。」她喘气说道。
他不说话,由她整个人侧压在他身上,频频喘息。
「你还好吧?」相对于他的虚弱,她显得精神奕奕,侧过头来检视他。
他狠狠回瞪。
「怎么样?柔道很好玩吧?」
响应她的是声声喘息。
她轻声笑了,松开他,起身拿了几张面纸为他拭汗。「你不是有上健身房吗?怎么我才随便示范了些基本技巧,你就喘成这样?」
他瞪她。
「不服气吗?」
他没说话,慢慢坐起身,瞪了她好几秒后,忽然展臂绕过她左肩,学她之前的动作反将她制压在地。
她吓了一跳。「喂、你干么?」
「我这一招『袈裟固』学得不错吧?大师姊。」他故意唤她,以男性坚硬的身躯阻止她挣扎,手臂紧紧抵着她柔软的胸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