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复原状啦!真不可爱!”白衣男子小小地抱怨了一下,把药丸掏出来给他:“不过……”他笑着向大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雷默平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位小姐该怎么处置”
“将计就计!”雷默平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阴冷:“伤害小秋的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只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衣男子把他手上的药丸放进水里:“这是要让它溶成液体后才能服用的,你自己小心。”
“你不留下来”雷默平有些讶异;他这个师父一向神出鬼没、行踪成谜,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他的父母都不见得找得到他的人。
他笑了笑:“魏彦平近期内会来台湾,替我照顾他一下。”
“好久没一起睡了,很想念你的味道。”雷默平邪气地笑着说。
“味道汗臭味还是脚臭味”白衣男子也向他贼笑:“你软玉温香在怀,还会在乎少我一个吗?我先说好,我不做你的小妾啊!”
“对我来说,情人永远少一个。”
“你玩吧!美人我可以替你照顾。”他笑得好坏呀!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他回他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
“果然还是小孩子!”人只有碰上爱人出问题的时候才会失控。嗯!不错!真是不虚此行,这小鬼一向老气横秋得很欠人整。
“欠到你有情人的时候再结算!”他不很情愿地抱起韩秋水,小心翼翼的放在白衣男子的手上。他知道那个人来了!
“当你的爱人挺幸福的。”白衣男子笑着走向楼梯。
“那还用说!”
狗狗是锁在玄关附近的,段巧心自然也不可能大剌剌地由大门进去,幸好她已经在厨房的窗户边做了点手脚,好让自己能够顺利“登堂入室”。
唔……往楼上房间的楼梯在哪里呢
“在黑暗中摸索不会太辛苦吗?你可以从大门进来的。”
一个含笑且自信昂扬的声音冷不防地在她身后响起,她惊呼一声,想要回头却已来不及,一把发亮、冰冷的刀锋已然来到她的喉头前,令她倒抽了一口气。
“看来你要当宵小恐怕还不够格,段巧心同学。”来人打开了灯,一张漂亮的近乎不真实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只是又多了那副碍眼的墨镜。
“为什么你没事”她明白她问得好蠢,但却又急于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他没事她根本不明白,甚至开始疑惑,莫非他有千里眼和顺风耳不成为什么她每次的行动,他总是能免疫除了新闻事件之外。
“唔!从我的身材就应该可以知道答案了吧!”他天真无邪地瞄了眼自己削瘦结实的身材,有些自嘲的笑了。
“你订那么大的蛋糕,就只是为了韩秋水”他宠她宠得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嗯……”他沉吟了一会儿,“你似乎忘了我家有一只圣伯纳犬了。”他的态度轻松地像是在和她闲话家常,而手上的刀子并不存在似的。
好极了!原来是这方面出了岔子,原来他根本没吃蛋糕!
该死的!她没有调查清楚,这是她的失策。
第9章(2)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咬牙切齿地问道,她倒想看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请你喝茶,如何”他笑咪咪的表情简直不像是说真的。
“然后也在里面下药吗?”她冷哼一句。
“我怎么会这么卑劣呢”他装出一副惊恐状,指桑骂槐、拐弯抹角的演技令人气得牙痒痒。“那种下贱的手法,是正气凛然得令文天祥都靠边站的我所不屑去做的,那太小人了,对不对”
他竟然反问她。可恨的家伙!
“坐!”他的刀子抵在她喉间,使她没有说不的机会。
“你该不会暗恋我吧?”她骄傲地轻哼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正好想问这句话”他朝她认真的点点头,“我正想请教你,这么死缠着我,找我和小秋麻烦,是不是因为你暗恋我,嫉妒所致”
被他一阵抢白,段巧心气得怒火高张。
“你少不要脸了!自恋狂!不要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会对你竖白旗。”
“喔!不是吗?”他轻描淡写、了无诚意地喝着茉莉花茶:“但是,这就令人纳闷了,既然不是暗恋我,就是想替我生小孩罗!不然,为什么会冒着失去贞操的危险来到一个或许会大逞兽欲的男人家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耶!若只是为了复仇,那牺牲又未免太大了些,你说是吗?”他居然又当她是局外人般的询问。
真可恨!他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但他这身狂傲之气又迷人得紧!
言“你为什么不猜我是来拍R级相片的”她倔强地说着,没有认输的意思。
情“因为我没看见照相机,只摸到了这个。”他把保险套拿出来抛了几下,段巧心立刻咬住下唇,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小“你还是没学乖,好像忘了我有恶癖了。唉!健忘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你需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了。”他口气十分遗憾地说着。
说“该死!你究竟想说什么”她忍不住朝他大吼,她可没他那么沉得住气。
独“是夏立廷找你来的吗?”他忽而轻幽地问着。
家“我段巧心做事从不假他人之手。”她冷冷地回答。
“是吗?”他把一张传真纸递到她面前:“那这个呢?你打算自己下手”
段巧心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了。
“她看到这种小儿科的恐吓就怕了”她不屑地轻哼。
“如果有能让她害怕的事,我倒很想见见。不过,你是不是得承认,你真的有雇人到澳洲去找她麻烦”他又是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样子,让人怀疑他究竟对何事认真过了?
“有什么证据我才十九岁,哪有能力……”她看着他手上的录音带,声音突然停住了。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找人诬赖你呵!你没有好好调查过我的底细哟!我既然有办法让他们招供,又怎么会找不到办法将你告上法庭”他笑得和蔼可亲,和他话中的恐吓语调根本搭不起来。
“你想告我”虽然很害怕,但她也绝不会表现出来的。
“没兴趣!我比较擅长玩阴的。”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小觑的警告。
“本来我是满想陪你玩下去的,但事到如今,你已经不是单纯地只找简梦涵麻烦而已了。”
“你是为了韩秋水”他爱的人果然是韩秋水!那简梦涵呢
“我是为了你着想。”他笑得好甜蜜,像是那种沾了蜜的毒药,会令修哀哀叫的那种。
“我不想为了不值得的人发狠,所以我劝你早点收手。相信我,仇恨不会带给你好处的。”
“你要我放弃那是因为你不是我!我的母亲和别的男人跑了,我父亲因而自杀,从我十四岁起,我就一直一个人寂寞的活着,我这样做有什么错受到折磨的人是我呀!”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不管你信不信,涵涵也是受害者;她没有必要为了她父亲所做的一切而承担后果,她活的和你一样寂寞;你太看重自己所受的痛苦,认为大家都亏欠了你,需要为你所受的不幸负责。其实,你可以拥有许多关爱的。”他淡淡地说着,表情仍是一片淡漠。
“言尽于此!下回若再有第二次,那张传真纸上的留言,你就自己留着用吧!你该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