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火祺抓住它的项圈,拖到罗水绢的面前,对SPY 亲切的道:“这位妹妹叫做罗水绢哟!来!和客人打招呼!”
SPY 和她对望了好一阵,懒洋洋的走回沙发边窝着。从头到尾,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是什么世界?连狗也不鸟她!
罗水绢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只狗。心想……真是他妈的“狗眼看人低”!什么人养什么狗,一点都没错。
斐火祺对她的怒气视若无睹,迳自将手中的磁条卡交到她手上道。
“今天起,你就住这儿了。”
“没搞错吧!我……我要和你同居?”
真吵!
斐火祺把她的东西放在沙发上后,走向门口,用另一张磁卡,打开在对面的屋子:“懂了吗?这两间房子都是我的!”
他轻描淡写的看着她,扬起唇角取笑着:“我说过了,我对身材不好的小女孩没兴趣。”
真他妈的狗屎!
罗水绢恼火的回瞪他,但……不一会突然掩嘴而笑,笑得像“倩女幽魂”中那个姥姥般邪恶。
“喔呵呵呵呵呵……”
“你什么时候成了‘白鸟丽子’了?”斐火祺不敢领教的各用一只手指头按住耳朵,真希望其他邻居没听见,不然待会儿恐怕就有人要来投诉了。
“原来冷酷,有个性的你,喜欢那种胸大无脑,丰臀无内在的女人呀!”
她挖苦兼报复的拍拍他的肩:“是嘛是嘛!‘花瓶’女人就是要配‘花痴’男人。不然有内涵的男人就娶不到好女人了。”
言下之意即是说——什么人玩什么鸟!
斐火祺对她的讽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是吗?总比那种不但没有内在,连身材也没有的人好多了吧!”
“什么?”
混帐!王八蛋!可恶!
“看你那么有钱……”她眯起了眼,不甘示弱的拍拍房子的门框,刻意挑衅道:“该不会是在‘星期五’上班赚来的吧?”
“你错了!”他对她竖起食指,摇了摇:“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需要去‘抛头露面’,就有大笔钞票入帐的。”
接着又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你还太嫩了。”
莫名的,罗水绢对于他的这个动作突然有些心悸,但是那种感觉却一闪而逝,在她还来不及去感觉之前,就已经消逝无踪了。
她努力装着镇定无惧的表情:“我又没说你什么。”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种废话就免了吧!”
真臭屁!
“难道你自己承认你是别人包养的小白脸?”
“怎么?”斐火祺笑得很欺负人似的凑近她:“你害怕?”
“你……”
罗水绢突然感到呼吸困难的推开他:“你是‘可疑的陌生人’嘛!”
斐火祺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和迷惘,对自己的举动也感到困惑,他不是一向不喜欢接近女孩子的吗?
他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丢下一句。
“玩命的工作。”
他说完就走到她身后,在她还来不及消化完他的话之前,按着安装在墙上似电铃的钮:“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当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咕嚷的回了一句,也随之走回屋内。奇怪!又不是她自己要来住的,他凭什么规定她要做什么呀!
“这是呼叫铃,你若有什么事,可以按一下,我会过来。另外……”
斐火祺走进玄关,秀杰俊美的五官仍旧没什么情绪起伏。
“记住!好奇心别太强!对于我的事,你知道的愈少愈好。若有人来找我,你千万别探出头来看,就算我不在,你也不必出来应门。还有,不准接电话!记住了?”
他放慢速度,一个字一个字的用力说着——
“不——准——接——电——话!”
罗水绢被他冷酷的表情骇住了。他即使不发怒,也散发出慑人的气势,彷佛高高在上的王者。
可怕!
“白斩鸡”不都是一副文弱无害,有点半阴性(说穿了是娘娘腔),又胆小没用,只会靠那一张白嫩没晒过太阳似的脸招摇撞骗的吗?
怎么……?
“知……知道了啦!”她捂住胸口,离开他半尺远,才道:“你……你不必这么狰狞。”
第2章(2)
“狰狞?”
他只是“强调”而已呀!怎么会变“狰狞”呢?这小丫头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呀!
“Well。随便你!还有一点……”
“还有啊!”
“才约法‘二章’而已,你就嫌多了?”
“不……不是的!”
她怎么能说,是因为每次他一接近她,她就会感到呼吸不顺,心口紧绷呢?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太高了,所以,靠近她时,娇小的她会有压迫感,而身边的空气彷佛也被他一吸而空似的。
嗯!一定是因为如此!
斐火祺冷凝着脸,定定的看着她:“最后一条很简单,只是要你别玩‘放羊孩子’的游戏。”
“放羊?”
言 罗水绢还来不及会过意来,斐火祺就转身对牧羊犬温柔的说着:“走了, SPY!”
情 留下仍旧一脸困惑的她,呆愕了好久一段时间之后,她才会过意来,火大的高叫:“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小 去他妈的狗屎!
说 罗水绢咬牙切齿的死瞪着对门好一阵后,才悻悻然的转身进门,泄愤似的用力甩上门。这时才感到舒服了一些,踢掉脚上的球鞋,准备好好的来“研究”这间房子。刚刚都只站在玄关上,没有进来看个仔细。
独 但……好冷!
家 这是她唯一感受到的气息。纵使夕阳是那么耀眼温暖的透过落地窗反射入屋内,却仍赶不走这屋内所散发出的冰冷,不知道是因建材的关系呢?还是因为这清一色只有白、冷蓝、黑色系列的装潢及家俱?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的屋子,似乎跟它的主人所给人的感觉一致——冰冷、孤寂!
为什么?
他不是叫火祺吗?照理来说,他不是“热情如火”,就该是“性格火爆”,再不然就是“热血沸腾”才是呀!
怎么……却比雪更寒冷呢?
玩命的工作!
他是说他在做“玩命的工作”吗?
望着窗外绚烂的景致,罗水绢突然对他涌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
其实他是什么样的人似乎不是那么重要,很明显的他就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少爷,那副屌样大概就是因为过份的优越感而衍生出来的吧!
不过,一旦看到墙上那个电铃按钮,她真觉得手有点痒了,好奇似乎是人之本性;而罗水绢现在正盘腿坐在床的中央,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死盯着那个钮。
现在是中原标准时间七点整,太阳正打东边出来。按下去之后会有什么事发生呢?会不会有一个一身狼狈,刚从床上跳起,一脸杀气的男子冲进来?还是叼着一只牙刷,穿着一件内裤,或是……
停!
她在发什么神经呀!
才住进人家家里的第二天就幻想人家的……似乎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管了!”
罗水绢振臂高呼一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压住按钮,心儿怦怦跳的期待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三十秒如坐针毡的过去了。
她不死心的再压一次。
二分钟过去了。
没动静。
“他在耍我吗?”
罗水绢火大的连压好几下,都未能如愿的看见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他妈的!”
她才不相信他有那个通天的本事,知道她正在玩“放羊孩子”的把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