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无耻之耻,无耻矣!”是什么意思了!江海音恨不得把对方剁成鱼罐头般地看着文若书!他栽赃她是杀人凶手,现在又嫁祸凯是小偷。
这人真的是泯灭人性的垃圾!
“我明明亲眼看见他在城顶鬼鬼祟祟的!”没料到以伦会有这一击,一群人全愣住了,王子说的话,谁敢怀疑!?羽生凯百口莫辩,心里直想拿把刀将文若书的肚子剖开,用勾子把他的内脏全都扒出来,再从两腿下刀,使他一边痛得流血,一边惨叫!他从来没恨过谁,现在他真的很想杀人!
“这么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江海音狠瞪着文若书,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用力开骂;出任务至今,从没遇到这种情形,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要你,”他邪邪一笑,用英语狡狯地说着:“做我的女人!”
“你……”他继续的说:“我已经在这附近埋下炸弹了。”自信自负的笑容似乎是已经确定看见她说好,没有其余的答案似的以眼神勾着她。
“你可以不想活,但……不会希望你的情人不能活吧!”
“你……”太卑鄙了!
“葵!不可以!”羽生凯蓦地用日语大叫着。他不要他的葵成为别人的!不要他的葵为了他而委屈自己!
“现在你仔细考虑!”文若书得意地说着,仿佛已经看见他们I.J.O惨败的样子!太好了!原来举世闻名的正义组织也不过如此而已!
“看是要你死,还是他活着~放心……”他的手伸过来,摩挲着她细腻的下巴,被她嫌恶地用开了。
“我会好好疼你的。”
“葵!不要!”羽生凯激动地大吼着,深恐她被其他人夺走似的惊慌和不知所措。“不可以!你要考虑我的心情!”心情?她错愕地望住他,他刚说什么!?
“……我不要你成为别人的呀!”他不自在的情感表达出来了。是的!他终于明白了!那样的占有,是“爱”!
呵,他爱他的葵,只能是“他的”葵!呵……
“我……我……爱……”他吐声如蚊蚋,双颊顿时涨红,差怯的像个小男孩,令人打从心底禁不住地为他拧疼了心。
“我……我……爱……爱你!”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可是他却在此时抬了头,转脸望向她,一双深幽如海的黑眸,深情得近乎痴狂的望住因听见他如此真切告白而泪流不止,双手捂嘴的江海音,抑不住火热狂炽的情,一鼓作气地决定全拼了!反正说一句和说百句是一样的。
“你……你绝不能和别人在一起,不然我会很痛苦,很痛苦的;你只能……只能属于我的。”
“……凯!”有一度,她以为她就要因着他激炽狂热,真情至性的爱意而燃烧化为灰烬了!
她难掩激动,不顾众人在旁观看的冲上前去拥住他,哽咽得难以成声。
若是死,她也甘愿。
“你往哪里,我也往那里;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你的国家,就是我的国家;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我也在那里死,也葬在那里;除非死能使你我分离,不然,愿神重重地惩罚我……”她的最后一个字被他的唇吞没了。这是在求婚吗?好浪漫的求婚词,他喜欢。不过,这好像是“圣经”上的哪段话嘛!希望祂不介意被别人拿来当求婚词使用。
骅真突然推开身后的人,跑离了这间寝宫,不!她不要听了!她不要再看下去了!她好嫉、好妒、好恨恶!为什么她走不进他热烈如火的黑眸中?那人自始至终,心里所爱的,眼中所看的,一直、一直都只有那个名唤“葵”的女子……
“葵!?”骅真突然停足,想起了“阿法利斯”曾教过她一句日文,说那是他爱女的名字……
她转头望向窗外,输了!真的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爱情是无法勉强的。”她拉开一抹苦涩的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幸福吗?然而,若是对方的心不属于自己的,就算是留下了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那又有何益处?
罢了!罢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留不得,便舍得。
放弃吧!
窗外的阳光,依旧是那么耀眼!
第9章
“他们说要把我们丢进火山洞里。”江海音和羽生凯背对背地被绑在地牢中。她无所谓地倚在他宽厚瘦削却结实的背上,低低地问:“你怕不怕?”
羽生凯那头沉默了一下,她感到有些奇怪,就感觉被绑在身后的手有温热的紧握感。
“我不要你死!”他难得没有别扭,不情不愿地口吐真言,想是还不够习惯情人间的温存;她猜他一定又脸红了。
“我们像罗密欧和茱丽叶不好吗?”她逗他。也不习惯他不再火爆的性子,他应该要比赫鲁还可怕的。
“不好!”他想也没多想地就开口:“我不喜欢莎士比亚!”
“那梁山伯与祝英台!?”
“我不是中国古人!”
“劳莱和哈台!?莎莉碰上哈利!?”
“我还“西雅图夜未眼”呢!”
“你想看电影想疯了吗?”
“是呀!”她笑吟吟,有些坏坏,捉弄促狭地道:“想和你一起去看电影呀!很怀念和你一起去芝加哥看球赛、逛街的时光呢!若有机会,再去好不好?我喜欢皮朋的球技!”
“……他长得那么丑,有什么好喜欢的?”又是充满醋味的一句话。和这种独占欲这么强的人在一起,基本上来说,要有些许被虐性格才行。
莫非她有被虐狂!?江海音自问着。
此时,狱门被打开了,文若书带着阿法利斯人走了进来,显得是那么意气风发,威风八面的;他邪邪地朝他们笑道:“还是决定来一场罗密欧与茱丽叶殉情记!?”
“去你的!别把我和那浑小子混为一谈!”没手有脚,羽生凯趁其不备踹了他一脚以泄其愤,自然也“回收”一脚。
“人家罗密欧是个情圣,但你却是个情障。”文若书讥诮着,得意洋洋,满面春风地挑衅,有点“给你们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恶毒。坏人嘛!不坏到骨子里去,岂不对不起“坏”这个字?
“我今天就回台湾去宣布你们死亡的消息!请I.J.O给你们开个追悼会。如何!?够朋友吧!”
“Son of bitch!”羽生凯恶狠狠啐道,被一把拉开,和江海音分别捆绑。
此时,骅真下到牢里,冷冷瞥了文若书一眼,走向葵:“这个交给我。”
“你想干什么!?”羽生凯反射性防卫地大叫,被士兵抓住手臂,阻止他的冲动。
“横竖都是要死的,还怕我把她怎么样吗?”骅真冷然,面无表情地看了江海音一眼,对文若书道:“把他押走吧!”
“既然公主下令……”他行了个宫廷骑士礼,把羽生凯给抓了出去。
“……你有话要说?”江海音看了骅真冷凝的脸庞一眼,淡淡地开口,有些害怕她告诉自己……她有了凯的小孩,临时决定要抓他去当驸马。
“我恨你!”她亲自领着江海音,走出地牢,往赫鲁山路上走。
“我不认为我不如你,但却无法得到我想要的那个人。”
“你可以用权力留下他。”江海音冷静淡漠地看着她,同样平静无波,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很可爱;若不是情敌的话,即使是情敌,却也还是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