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热的舌头侵入她的口中,挟着秋风扫落叶之势席卷她的舌尖,粗野又蛮横的吻着她,一点也不温柔,更谈不上怜香惜玉,不过这样纯粹兽性的吻很可怕,尤其是在每个正常男人早上刚醒来的时候。
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于是拼命的挣扎,“不要!梁威辰你放开我!”
“我现在没空跟你玩半推半就的游戏。”梁威辰箭在弦上,他两只脚紧紧夹住她的双腿,双手有力地向上一拉就轻易褪去她的T恤。
“梁威辰你这只猪八戒!我说不要你没听到吗?”余蒙蒙不断推挤他赤裸的胸膛,她的手掌可以感觉到他的体温非常高,读到大学护理课也上过,她当然知道他现在处于情欲高昂的状态。
“我梁威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情欲烧红了俊颜,梁威辰鼻息浑浊的说。
她心爱的人是学长陆一帆,又不是梁威辰,相反的,梁威辰是她目前为止最讨厌的男人了!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余蒙蒙发现自己居然脚软,而且他的大手竟摩得她不断发热。
梁威辰一把抱起虚软的女孩,急迫的将她抛在床上——
余蒙蒙脑子里警报声大作,她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失去她的童贞!
情急之下看到被他丢在床上的闹钟,余蒙蒙伸长手抓住它,使尽吃奶的力气就往那个即将要俯下身占有她的男人头部K下去!
“啊——”梁威辰感觉一阵剧痛,放开她的脚抱着头向后跌到地毯上。
“你这只发情的公狗!”余蒙蒙跳下床,拿起地上的牛仔裤,来不及穿就狠狠的往他身上不断甩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牛仔裤打在身上真痛!梁威辰一手抚着受创的伤口,一手在空中胡乱阻止她凌厉的攻击。
“大明星了不起啊?大明星就可以强奸人啊?”
余蒙蒙在气头上,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就是不松手。
“我说别打了!我流血了!”梁威辰一把抓住牛仔裤大叫。
血?“你不要以为每个女生都怕看到血,我一个月流一次,看得很习惯,一点都不怕!”余蒙蒙以为他是在耍诈。
“我管你一个月流几次,现在是我在流血!”梁威辰的手放开伤口,然后把沾满血的手滩在她眼前。
天……天呐!他真的流血了!余蒙蒙看到他血淋淋的手,还有血不断从他头顶流下,她才知道代志大条了。
“喂,你有没有怎么样?”余蒙蒙赶紧穿上内裤跟牛仔裤,一边套T恤一边问他。
“痛死了还怎么样!”梁威辰两手按住头顶冒血的伤口。
“活该,谁叫你想霸王硬上弓。”余蒙蒙抽了好几十张抽取式的卫生纸,扳开他的手压在伤口上。
“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你知不知道?男人早上通常都会一柱擎天你不知道吗?”梁威辰一把将蹲在他身旁的女孩推倒在地,愤愤的站起身。
“那……你擎你的天,干么要波及到我?”余蒙蒙坐在地上,揉着发疼的手臂。
“这要怪谁?要不是你一直尖叫,我会为了想让你住嘴而吻你吗?要不是吻了你,我会兴奋得一发不可收拾吗?”梁威辰坐在床上,感觉头痛欲裂。
“哦!你还真会推卸责任,说得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怎么不说,要不是你全身脱光光的站在我面前,我会尖叫吗?”余蒙蒙从地上跳起来,看到他捂住伤口的卫生纸已经被血全部染红,她又抽了许多张递给他。
“我就是习惯全身脱光光睡觉!我习惯裸睡不行吗?”梁威辰瞪着她,拿过她手中的卫生纸,再用力的把占血的卫生纸丢到她身上。
余蒙蒙低头看着沾上他血的T恤。裸睡,现在好像很多人有这种习惯,这……她没话说。
“看就知道一副死处女的样子!”梁威辰很唾弃的翻着白眼。所以才会看到男人裸体尖叫成那副杀鸡的德行。
死处女?!“什么死处女的样子?我很自豪还是处女!”
现在台北的女孩子很少超过二十岁还是处女,她应该算是珍贵的稀有动物。
梁威辰打鼻子哼出气耻笑。“没做过爱那是在活什么人生?饮食男女,有吃有喝就要有性,否则就不是人。我刚刚是看得起你才想解放你,是你不识才目。”
“我宁愿一辈子当老处女也不要你来解放!”余蒙蒙火大的瞪着他。
“你放心,以后就算你在我面前发浪,我也不会碰你一根毛。”他刚刚是一早被吓醒,脑筋混沌才会对A罩杯的女人下手。
“你说得出就要做得到,你要是敢再碰我一根毛,就不会只有头破血流这么简单!”剪掉他的命根子都有可能!
梁威辰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嫌弃得这么彻底,他按着伤口,觉得越来越痛,终于他忍不住大吼。“你还不赶快打电话给我的家庭医生,”
“那请你先把衣服穿上。”余蒙蒙没好气的说。
但她心里真不敢相信,她居然面对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说了那么多话,她相信,跟在梁威辰身边久了,她还会见识到更多东西,胆子绝对会越壮越大。
余蒙蒙离开他的房间,走到容厅拿起沙发上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戴齐家给她的记事本,翻到了梁威辰专属的家庭医生通讯栏,开始打电话。
※ ※ ※
这下子来到摄影工作室,梁威辰的头包上绷带也拍不成宣传照。
“你的头怎么会破了一个洞?”戴齐家一听到梁威辰受伤,马上从公司飞车赶来摄影工作室。
“问她啊?”梁威辰正在抽烟,听到戴齐家这么问,便往余蒙蒙坐的方向吐烟圈。
“问我?”余蒙蒙听了嗤之以鼻的讽笑。这男人推卸责任的功夫跟他的高傲成正比。
“蒙蒙,这是怎么回事?”戴齐家转头问道。怎么第一天上班就上演全武行。
“哞哞?”梁威辰扬起头,从鼻子里嘲笑的喷出一口气。“人如其名,什么都不知道的大笨牛。”
“是蒙蒙,烟雨蒙蒙的蒙蒙,没知识就请你多看电视。”她这么美的名字竟被扭曲至此!
从小到大,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认为她的名字飘逸得如诗如梦,就只有这只披着人皮的公狗不懂欣赏。
“摸摸啊?”他就是喜欢看她气到得内伤,他就是故意要激她。“你不是什么都不让人家摸吗?”
“我知道你是故意说话气我的,我偏不生气,呵,随便你说什么,我就是不生气,因为我不会跟一只只会发情的公狗计较。”余蒙蒙皮笑肉不笑,但其实她已经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发情的公狗?!
在场所有人,包括经纪人、摄影师、模特儿、打杂的小妹听到余蒙蒙的话莫不瞠目结舌,居然有人敢说梁天王是发情的公狗?!
“蒙蒙,你怎么说这种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戴齐家也为她捏一把冷汗,他知道她胆子大,但还不知道是大到这样,敢当面给梁威辰难看。
“他……”一想到两人早上衣衫不整、几乎要发生亲密关系的画面,未经人事的余蒙蒙当然会觉得羞耻。“他……他对我不规矩!”这应该算是比较文雅的说法吧!
“哈、哈、哈!”梁威辰却是仰头干笑三声,但是脸上全无笑意。
梁威辰从舒服的懒骨头起身,把抽到一半的香烟丢在地毯上,用鞋尖踩熄,然后懒懈的走向余蒙蒙的座位。
“你们看看,”梁威辰伸手一把拉起她。“这个女人瘦不拉几,洗衣板的身材,全身上下哪一点跟我喜欢的Stye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