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痛苦深刻而缓慢的折磨着他,尽管他身旁有了一位绝世佳人小红,也不能消减他的相思病。
这阵子,他常和小红在一起,朝朝暮暮的,他发觉她不但漂亮,而且圆滑世故,对于服饰的选择也有特别的品味。可是,多一个美女在旁,他也不嫌多。这就是他派手下日夜守着“荏菽堡”,暗中监视他们的缘故。
小红去画坊,请画匠画了汪禾役及任雪霁的画像,
正好提供那些眼线最好的线索。就这样过了十多天。
终于,他派出的人来回报了。
“报告主爷,汪禾役好像出远门去了。”
“何以见得?”他可要问仔细点,这种事不容出错的。不然,要再见到任雪霁恐怕得等下辈子了。
“他带了三个家仆乘坐一辆大马车离开了荏菽堡。哦!对了,马车上还载了好几只箱子,可见,他是要出远门。”他的手下有条不紊的分析道。
“既然如此,还不把任雪霁抢回来!”景星王爷兴奋的大笑着,等了许久,为的就是这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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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星王爷的手下并没有观察错误。
汪禾役确实出远门做生意去了。
这回他之所以不让雪霁跟,是因为上一回在路上发生许多奇奇怪怪的事,令他想来都捏了一把冷汗。
他要她留在家中休息,不要随他去京城。如果她随他上京城,一路辛苦奔波,他可是会心疼!
就这样,雪辱只好乖乖待在家了。
想到日复一日穷极无聊的日子,雪霁不由得轻叹了。她真想念每天拥抱他的日子!
她心灰意懒的拿了一本书,望着封面印着“三国志”,心情沉到了谷底。
唉!她宁愿发发呆,打发无聊、沉闷的时光。
才放下书,她突然听到门被开启的声音。
她以为是采苓,连头也不回的说:“采苓,你来得正好,我们来下盘棋吧。”
过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回答。
雪霁奇怪的回过头,一阵错愕,还来不及询问来者何人,就被对方点了穴道,立即昏厥过去。
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不知经过多久,她要苏醒过来。发现她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她睁大眼,警觉的环顾四周。毫无疑问地,这是一间布置豪华的寝室。红桧木桌椅、波斯地毯、古董大花瓶,还有盖在她身上丝绸被……她猛然记起自己被人点穴,然后,她就在这里了。
是的,她被绑架了!
问题是,是谁绑架她呢?
看这间屋子的主人就算不是富可敌国,至少也是腰缠万贯的。那么,很明显地,绑架她的人不是为钱。
既然不是为了钱,绑匪图的又是什么?
她脑袋里装满了许多问号,忽然一阵笑声打破了宁静。
雪霁循声望去,看见一个年约二十二、三岁的年轻男子,她急忙跳下床。
他斯文儒雅,脸上却有股桀惊不驯的傲气。
雪霁用冷漠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那个陌生男子。“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你问的太多了,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他自以为幽默的说。
“快说,不要敷衍我,本姑娘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罗嗦!”她板起一张俏脸没好气地说。
“姑娘?你不是早就成亲了,怎么会是姑娘呢?”他讥诮的说: “你不是任雪霁姑娘吗?”
雪霁挑起秀眉,“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我知道的事比你想像的还多。”
“既然你知道本姑娘已经成亲了,那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她不客气的质问道。
“你说呢?”他语带暖昧。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她凶巴巴的说。
他瞧她一眼,嘻皮笑脸的说:“没想到你生气起来也好看、果然是丽质天生!”
“废话少说!你究竟姓什么?叫什么?”
他轻咳两声, “好吧!就让我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吧!我就是鼎鼎有名的景星王爷!”
“景星王爷!你既有钱,又有势,为什么要绑架我?”
“不要说绑架,那太难听了!你就当我请你来
我的别馆作客,那不是比较好听吗?”景星王爷邪气的笑着。
雪霁板起脸, “那么,我要写一封信回家,告诉我家里面的人说我在这里。”
“写信?你丈夫不是对你不好,你又何必在乎他们的感觉?”
“别胡说了,你不肯,我就死给你看!”她态度强硬的说,也不想多跟他解释什么了。
“想死那么容易吗?”
雪霁走向了柱子,作势要撞上去。
景星王爷挡住了她,有点无奈的说:“好吧,你要写就写吧!笔、纸在桌上。”
说完,他匆匆忙忙的去找小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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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答应让任雪霁写信回家!”小红吃惊不已。
眼前的男人头壳坏去了吗?否则为什么做了这个荒谬的决定?
“不然,她吵着要死,我只好暂时顺着她了。”景星王爷从小到大一直被当成宝贝哄着,即使女人,也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头一次遇到不将他放在心上的女人,还真不知如何应付她,只好暂时先顺着她的意。真是难以应付的女人!
“好吧,她爱写就让她写吧。”小红不甘心的说。
突然,她脑里闪过一道灵光。她兴奋的在景星王爷耳边说了一些悄悄话。
听完,景星王爷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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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嫂嫂被掳了!”汪采苓日子过得无聊,本来打算去雪霁房里去和她聊天的,却好巧不巧的看见一名蒙面黑衣人抓走雪霁。
她甚至来不及尖叫,那黑衣人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采苓只好去大厅大声说出刚才目睹的一切给汪不萎夫妇和汪尔思听。
“采苓,你不要胡说啊,就算你喜欢开玩笑也要有限度啊!”林秋卉说。
“我说的是真的!”采苓急切的说。
他们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假。他们这才紧张了起来。
“我们平时又没跟人结仇,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林秋卉全身都紧绷了。“老头子,我们该怎么办?”
“先把禾役找回来再说!”
汪尔思一听,立即自告奋勇的说:“我马上去找,他应该走不远。”
“要不要去衙门报案啊?”采苓问。
“也好。”汪不萎说:“老太婆,我们就上衙门一趟吧。”
第十章
汪尔思骑着快马要去找回汪禾役。
好在汪禾役出发不久,汪尔思沿着往京城的大道奔驰。汪禾役去京城总是走那条路的。约过四、五个时辰,终于让他看见汪禾役乘坐的马车。他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汪福、汪福——”他大叫。
汪福扭过头,看见了汪尔思。“二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快停车!停车!”他又大叫。
汪福用力拉住马缰,停了下来。
汪禾役拉开车帘,正要问汪福为何停车时,一眼看到了汪尔思, “尔思,你怎么会在这里?”
“废话!我来这里就是要来找你的!”汪尔思白了他一眼。
“你找我做什么?”汪禾役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以往,他走遍大江南北做生意,家里的人也没有特地来寻找过他。
莫非……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汪尔思毫不罗嗦的说:“你老婆被人抓走了!”
“被谁抓走了?”汪禾役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