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翩翩和以燕异口同声的说。
于是,她们偷偷摸摸的来到大厅外的窗户下,“窃听”大厅里的人的谈话。
“那么,我们家老二就拜托你了。”这是任我行富有磁性的声音。
“是啊,麻烦你今后一定要多关照她。”这是她们的娘李言采的声音。
“不用客气,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这个声音不用多说,自然是那个“糟老头”的。
“那么,三天后见了。”任我行说。
雪霁听到这里已经火冒三丈了,这么说来以燕说的都是真的。她爹真的要把她嫁给那个糟老头!
“大姐、以燕,我们回去吧。”雪霁压低声音说。
她们点点头,三人又蹑手蹑脚的回到翩翩的房间,共商大计。
“你们看,我说的一点都不假吧?”以燕得意洋洋的说。
“爹真的太过分了,居然要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难道是他做生意失败,需要那个老男人接济他,于是,便拿我作为报酬?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的就要背负起这个重责大任……”雪霁祸到临头了,想像力依然丰富。
“才不是呢!爹根本没有说他做生意失败。我看呐,一定是你平时皮惯了,嫁不出去了,爹才滥芋充数的答应那老头子的提亲。”以燕颇有哲理的说。
“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像我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没人要呢?”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再吵也无济于事,不是吗?事到如今,我们得赶紧想个法子,帮帮雪霁。”翩翩冷静的说。
“要怎么帮呢?爹这个人太固执了。”
“说的也是!爹真的很固执,一旦他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我想,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雪霁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
“坐以待毙吗?”以燕不识相的脱口而出,惹得雪霁猛翻白眼。
“你想我会吗?才不会呢!我要离家出走!”
雪霁信誓旦旦的说。
“以燕,你看你说了什么话,激得你二姐想离家出走!”翩翩瞪了她一眼。
“逼走她的不是我,是爹呀!”以燕委屈的说。
“好啦,你们也别吵了,我真的决定要离家出走了。”雪霁出奇的平静。
“这样好吗?你一个女孩子家,跑了出去,那有多危险呀!”翩翩一脸担忧。
“是啊,二姐平常在家作威作福,现在一离家出走,外面的人心险恶,有如豺狼虎豹!我看,你就别离家出走,我们会对你顽皮的行径甘之如饴的——”以燕的伶牙俐齿不输雪霁。
“以燕,你就别添油加火了行吗?”翩翩语重心长的说。
“算了,临行前,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忘记以燕刻薄的话。”雪霁没好气地说。
“你真的要走?”翩翩有一种自己也搞不懂的紊乱情绪。
“不然怎么办呢?”
翩翩,以燕同时耸了耸肩。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雪霁!”
“二姐!”
她们哭丧着脸。
“好啦!我离家出走又不是一辈子,只是几个月的时间,等避过了风头我就会回来了!”雪霁反过来安慰她们。
“那么,你要多保重。”翩翩幽幽地说。
“我会的,我们后会有期吧!”
“二姐,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哦!”
三姐妹依依不舍的话别。
雪霁明白,她将面对的是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是吉是凶,没人能预料。
不过,与其嫁给一名糟老头,她宁愿出去外头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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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孩子的爹,你现在请老师来教雪霁画画,会不会太晚了?她今年都十七岁了,说不定明年就嫁人了。”李言采颇有优色的看了夫婿任我行一眼说道。
“再说,这个孩子静不下来,搞不好弄得老师火冒三丈,就像前几任老师一样,宁可回家吃自己,也不愿再踏进‘攸芋山庄’一步了。”
“她敢?不怕家法伺候吗?”任我行疾言厉色的说。“这个华佳,可是江南最有名的书画家,我
好不容易才请他上门作雪霁的书塾。若是她敢作弄老师,我少不了好好教训她!”
李言采摇摇头,“有时候,你对孩子似乎太严厉了,你不觉得吗?”
“棒下出孝子,是我最相信的至理名言,我将它奉为圭臬!”任我行意味深长的说。
而这厢,任雪霁离开了翩翩的房间之后,片刻不敢耽搁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细软。
她胡乱的将手镯、项链和几碇银子全收成了一小包,再动手将几件男装摺好打包。
正当她准备换上男装时,贴身丫头小葳闯了进来。
“啊!对不起,小姐,我以为你不在房间。”
小崴低着头猛道歉。
“刚刚我确实不在。”雪霁轻描淡写的说:
“来,你来得正好,帮我换一下衣服。”
“小姐,你又要偷溜出去啦?”小崴面有难色的说:“上一次你偷溜出去,老爷三令五申的告诫我,如果还有下次,他就要用‘连坐法’连我一起处罚。小姐,求求你行行好,不要害我受罚。”
“哼!你不帮我,我自己来。”雪霁无所谓的说。
“小姐,求求你,别任性了!”小崴哭丧着脸。
“你懂什么?你知道吗?我爹要把我嫁给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糟老头!要是换作你,你要不要离家出走?”
小崴反应激烈的猛摇头。“不会吧?老爷应该不会做那么奇怪的决定。”
“可是,那毕竟是事实,否则,我为什么没事要离家出走?平时在家里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是很好吗?”雪霁已换好男装,拎着包袱,一副立即要走的样子。
“小姐,就算你要走,也要带我走啊!不然,老爷发现你不见了,头一个倒霉的就是我呀!”小崴猛皱眉头,苦苦哀求道。
“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收拾行李?”
“是,小姐。”
小葳连忙也换上男装,然后手脚俐落的将衣服打包好。
“小姐,我好了。”小葳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好了,就快走吧。”
两个人拎着包袱,火速冲出房间。
小崴正准备打开后门时,雪霁叫住了她。“小崴,你上哪去?”
“后门偷溜出去呀!”
雪霁满脸通红的说:“哎呀!你忘记啦!自从上次我翘家之后,爹就把所有的门都守得紧紧的,我们这一去,岂不是羊人虎口死路一条?”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什么路?”
“爬墙!”
“小姐,我不会爬墙,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小崴面有难色的猛摇头。
“本姑娘是千金大小姐,平时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气质高雅,行动优美,何时爬过墙了?现在,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雪霁铿锵有力的说。
“小姐,我后悔了,能不能不要去?”小葳声音颤抖。
雪霁看她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心里就有气,
她提高嗓音说道: “那最好!我本来就不要一个跟屁虫在我身边碍事。不过,你留在家里,我爹若用家法伺候你,到时,你可别呼天抢地,直喊后悔啰!”
小崴摇摇头哭丧着脸说:“那我宁可爬墙!”
“真罗嗦!你早决定,我们早就翻过墙了,不是吗?”雪霁白了她一眼。
主仆两人吵吵闹闹的离开厢房,走到隔离外界的墙边。
这座墙足足有两个人那么高,看得主仆两人心都毛毛的。要是一个不小心,跌得狗吃屎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