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就一个水笼头也不至于如此吧?
「有没有新的?」剑眉微蹙,高原不抱什么期望的问道。
杵在他身后的君悦,压根儿不知道他在说话,几分钟前,她的注意力就全跑到他背上去了。
久未得到回应,高原记起似乎未见她戴助听器,正欲旋身再问一次……
突见他精硕的雄躯,君悦像被触动了什么,原地一僵。
俊容冷峻的神色微变,高原想起自己湿透的上衣已被自己丢在楼顶!
君悦心中甚是讶异,他宽阔的熊背上,竟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她不明白,一个平凡的男人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些伤痕?
像是受到蛊惑般,她冰凉的指尖轻触上一条瞧来特别鲜明的伤痕,心不觉怦怦然。
冷僻黑眸,闪入某种光影。
峻酷的男人在那只不知适可而止的小手方触及自己的裤腰时,猛一旋身,握住了它。
妳最好别那么做!
君悦愕然,在他幽亮的深邃黑眸里,清楚读见他的讯息。
她美丽的羽睫轻轻一扬,视线从他微绷的俊容,徐缓滑落到男人性感的喉结,再到那片精壮的古铜色胸膛……
这里也有其他伤疤吗?
像在呼应她的好奇般,她讶异的双眸在靠近他肚脐的地方,看见一条粉红色的疤痕!
那疤痕有些丑陋,而且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高原结实平坦的小腹一绷!
鹰般大爪一瞬攫获她另一只造反的小手。
双手先后被制,她湿漉的身子被迫压向他精硕的体躯。
君悦杏眸圆瞠,男人灼热的温度透过睡衣,熨烫了她的心!
她心跳失序,呼吸顿时变得紊乱。
「你……」她困难的咽了下口水,黑眸燃亮的某种炽热令她顿觉口干舌燥。
高原呼吸轻轻一窒,感到不妙!
他发誓,这样抓着她真是个错误的举动,因为她柔软的上半身几乎服贴在自己胸膛上!
如果不想引火自焚,他该马上放开她的!
而他,确实也那么做了。
然而可恼的是,这天真的女人对他的用心良苦似乎一点也不领情。
他酝酿着某种火光的炯亮黑眸,狠狠瞪住未有丝毫动作的她。
「还想保有妳的纯洁之身的话,妳最好现在就躲回楼上去。」
高原轻愣,几乎无法相信这显得格外低沉瘩的声音竟是自己的!老天……希望他的表情不会蠢得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
君悦眨了眨眼,他黑眸里的灿亮令她浑身不觉热了起来。
「你……怎能确定我还是纯洁之身?」
轻轻抽开身,她嘴角展露一抹醉人笑花,一双柔荑轻轻贴上他性感的古铜色肌肤,潜藏的欲望从心底跃上她如星般灿亮的美眸。
是的,她承认。
她承认这男人的身体对她一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其实……她一直渴望能碰触他!也……渴望被他碰触。
高原呼吸一窒,垂眸低凝着熨烫着他胸口的柔荑。「妳想从这句话透露什么讯息给我吗?」
莫名的,她话中的含义令他眉头皱了起来。
「高原,你觉得一头饥饿的野兽,不急着撕裂牠到嘴的猎物,是为了什么?」杏眸一睐,秋波微转,她叹息的问了他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为什么?」俊容绷起。
他的眼,以令人发毛的目光盯住她。
「犹豫。」她想了一下道。
「哦?」
「而犹豫是因为害怕。」她向来乐于挑战他的极限。
「妳认为野兽为什么要……害怕?」
说这话时,他蒲扇大手分别扣上她腰窝,然后使力一提。
一瞬间,两人之间又是密不可分。
这会儿,她除了睡衣再无任何阻隔的女性柔软,几乎完全贴乎在他贲起的胸肌上。
「那、那得问他自己。」
君悦呼吸轻轻一停,感觉胸腔里的空气瞬间被榨光。
「妳认为自作聪明去挑衅一头野兽的下场会是如何?」野兽低吟,表情是准备吞噬猎物前的狰狞。
这该死的女人从来就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
他的手滑下俏臀,往前使力,让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勃发的欲望,向她宣告就算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会如何啊?
当那对炽热黑眸徐缓逼近时,君悦心口发颤的想着。
应该会被……
生吃活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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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呢?
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轰隆」一声,激情在两人之间瞬间引爆!
往楼上卧房的沿途,散落着从两人身上剥除的衣物。
当纠缠的两人纷纷跌进柔软的床铺时,他们早已赤裸得就像新生的婴儿般。
高原发誓,自己已经许久未曾这样急躁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但是这个女人实在需要……不,是很需要被教训!
她该死的该被好好教导什么叫适可而止!
还有什么叫玩火自焚!
君悦粉颊鲜艳似火,娇喘吁吁的几乎无法思考。
这样的吻和以往大不相同。
蛮横贪婪的猛浪索吻,激烈霸道得几乎抽去她的灵魂,令她脑袋瓜数度一片空白。
高原十三岁就开荤,在男女情欲方面是老手,而君悦实在太嫩,嫩得几乎对他熟稔高超的挑情技巧招架不住!
感觉她搁在肩背上的双手倏然收紧!激烈的索吻,缓下了速度,她尝起来的感觉真的好极了!
冷唇近乎贪恋的掬饮着她甜美的唇,在他骨节分明的蒲扇大掌罩上她浑圆柔软的美丽酥胸时结束这个吻。
「告诉我,其实我的身材常常让妳看得目不转睛、口水直流,对吧?」
他不轻不重的揉抚着掌心里的饱满,为两人的脸庞拉出些距离。
她轻喘的攀住他。
虽然她听不到他的声音,但从他不疾不徐的唇型读来,再加上他那对出奇炯亮的眸光,她彷佛就像能感受到,他那因欲望而粗哑的性感语音!
目不转睛,口水直流啊……
好吧!我承认。
她没开口,只是用凝在唇角的笑意告诉他。
「其实,妳早就哈我哈得要死对吧?」
是的,我承认。
「其实,妳常常幻想如何把我推倒在地,任妳凌辱对吧?」
呃,其实不算常常。
「其实……妳是故意敲坏水龙头的吧?」
「哦下,这我绝不承认。」
她一怔,晕黄的室内顿时充斥着她银铃般的清脆低笑声。
老天!
原来这冷情冷心的男人其实也懂得幽默的。
一股冲动令她拉下那张酷酷的俊容,在黑眸微讶的注视下,她以生涩的吻封缄住他的唇。
他一愣,有片刻只能任由她摆布。
不过,说实在的,她生涩的吻技真的有待磨练!
但是很奇怪的,他却被吻得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哦不,在这场游戏中,他才是握有主权的那一方。
而他向来如此。
高原闷哼一声,很快便修正了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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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古老的吊钟,在宁静的客厅敲出十记响亮洪音。
轻盈的脚步一顿,继续拾阶而上。
绕过散落在门口的男性长裤,无声的闪入房内。
敞开的窗口,阳光灿亮,绿叶翠嫩可爱。
和风宜人,徐徐撩动白色窗幔。
迷人的光线,映照得床铺上的小花栩栩如生,绽放美丽。
无息脚步停伫在床尾。
偏着头打量的可爱表情,有些迷惑,不明白自己暗恋的酷MAN为什么会出现在主人的床上?
莫卡灵现的大眼睛轻轻一眨,偏着头又思忖了一下,然后似想通了般,骨碌碌的眼一瞠,绕到另一侧,四肢一蹬。
突然掉在胸膛的重力令高原尚未睁开眼,一手已先习惯性的摸向枕头下方,却发觉自己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