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有点事。」一语带过。
「是吗?」端详那吃饭吃得太过专心的俊容,鲍映心里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但是她只当是自己敏感想太多,「不要太劳累了,好好保重身体。」
「好,不过既然妳这么担心我,不如煮些药膳帮我补身健体啰!」
「好啊!那我……」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手机又响。看向黑炫手机,鲍映无奈地叹了口气,「接吧!」
「对不起,妳等一下喔!」拿起手机正要通话,但是看着上头的来电显示,花炘立刻停止掀盖的动作。
「怎么不接?」鲍映不解。
「呃,在这里说话吵人,我去厕所接。」说完,立刻朝男厕走去。
看着那疾步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怪异感又窜出来跳跃。「怪了,刚刚也没见他这么有礼貌,怎么这通电话就晓得会吵到人了?」
喃喃念着,总觉得花炘的行为前后很不一致,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侍者刚好递来一道菜,恰好打断鲍映的困惑。
而见这盘菜刚好是自己最喜爱的泰式柠檬鱼,鲍映立刻笑咪咪地开始开动,马上就忘了刚刚的疑惑。
五分钟后,花炘回到位置上,吃得半饱的鲍映见他心情好像不错,连忙把心中想说的话托出。「那个……最近我公司里有个大企画要执行,可能这一个礼拜都会加班,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去你那里了。」
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没关系,妳忙妳的,我们有空再见面就好了。」花炘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脸上还挂着轻松的笑容。
咦?就这样?没有抱怨、没有不舍、没有纠缠?
她以为以他爱缠人的性子,起码会对她抱怨个好几天,结果他竟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而且还笑得这么开心轻松?
看着怡然自得的花炘,反倒是鲍映皱起了眉头。可恶,一个礼拜都不能见面耶!他怎么一点也不伤心难过啊?
「你会不会想我?」噘着嘴问。
「当然一定会想啊!可是工作嘛!不能见面也是情非得已,只好忍耐啰!」
「是吗?你什么时候学会『忍耐』两个字了?」他的个性也改变太多了吧?鲍映很是狐疑。
「自从认识妳以后。」眨眨眼,笑得好不暧昧,「妳知道的,妳不持久咩!所以我是训练有素、锻炼成钢,现在可会忍了。」
娇颜蓦地一红。「色狼!」
「对,我是色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红帽就是爱我这个色狼耶!」抛去一个魅眼。
「讨厌啦!1」小脸更红,不依地捶了下他结实的臂膀,然后才又问:「那你会不会打电话给我?」
「当然会打,可是我一定要忍耐,别打太多次,要不然吵到妳工作,妳肯定又要K我了。」他的小蜜糖脾气其实不太好哩!
「我才不会。」
「真的不会吗?可是上次不知道是谁拿枕头砸我的喔……」
「那是因为你太过分。」
「过分?」看着那噘得高高的粉唇,花炘掀起一抹恶劣的笑弧,不打算认帐。「跟自己亲爱的女朋友玩亲亲哪里过分了?就我来看,叫自己的男人DIY的女人才叫过分吧?」
「你!」她真不敢相信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个字眼,「你……不要脸!」
「亲爱的,妳今天特别『辣』喔!是不是在暗示我这家饭店楼上也附有房间和床啊?」眼睛一眨,传送电波。
「你……无耻!你怎么可以……」
脸红心跳,鲍映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就这样开始跟花炘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实践「打是情,骂是爱」的真谛,完全不知道两人的对话全让身边的人听了去,弄得大伙也跟着一阵脸红心跳。
唉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象话、不象话……
拄着拐杖,某位老爷爷红着脸走出餐厅外。
第五章
再忙,也要和你喝杯咖啡。
加班第五天,当某句耳熟能详的广告台词不期然地从耳膜打人心坎后,鲍映决定做出一件这辈子从没做过的事--那就是跷班!
五天已经是极限了,虽然天天都有通电话,但是整整五天没见到花炘,鲍映觉得自己真的快发疯了。
每天,梦里出现的都是他,坐捷运时出神想的也是他,工作疲倦时想的还是他,就连上厕所都会不小心想到他,所以她告诉自己够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反正她为公司也够卖力了,偶尔也该回馈一下自己。
所以她潇洒地打了下班卡,然后在梅雨发威的五月天里,伞也不撑地坐上计程车来到花氏大楼。
不过虽然算盘是打着要给花炘一个惊喜的,但是来到大厅后,鲍映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花炘堂堂一个大总裁,哪是她说见就见的,但是由于相思太狂,鲍映只好鼓起勇气走到柜台前面。「请问……」
「啊!我知道妳,妳是报章杂志上的那个女人!」两位总机小姐好眼尖,立刻瞧出鲍映的身分。
「呃……」红潮爬上脸颊,鲍映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妳要找总裁对不对?」总机小姐甲问。
「对。」红着脸点头。
「好啊!那我帮妳问一下总裁。」
「等等!」鲍映连忙出声,「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能不能不要打电话?」
「这样啊~~可是上面规定……」
「没关系啦~~」总机小姐乙插话,语气有点酸,「反正她和总裁都要结婚了,是我们未来的花夫人,就让她直接上去,总裁不会怪罪的。」
「妳说得也对。」总机小姐甲点头。「那好吧!这是识别卡,妳直接上顶楼找花总裁吧!总裁应该在办公室里,妳上去就可以看到他了。」
「谢谢!」鲍映喜出望外,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好运。想来,还真是托那些记者的福呢!
拿着识别卡,鲍映喜孜孜地坐上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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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坏,明明就要结婚了,却还找人家。」
「八卦妳也信?」花炘懒懒地斜躺在沙发上,任身边女人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勾引、拨弄挑逗。
「不是吗?」女子双眼瞬间一亮,含满了期盼。
勾起邪笑,往女子的脸上亲了一记。「当然不是,婚姻是男女战争的开始,我个人热爱和平,怎么可能会掀起战争呢?所以我当然只是和她玩玩而已。」
她,指的当然是鲍映。
不过说这话的同时,花炘心里却隐约觉得有一抹细微的声音在吶喊,似是在抗议自己在说谎,自欺欺人!
抓住那声音,花炘皱起了眉头。
「那我呢?你对我也是玩玩吗?」女子问。
「妳说呢?」妈的!美女在怀,他应该马上品尝一番才对,怎么却一直提不起胃口?而且还一直想东想西的?
心烦意乱地,花炘微微推开女子,端起桌上的酒杯啜了口烈酒,希望酒精能让头脑更迷糊一点,如此,才不会老是有奇怪的声音在他耳边乱叫。
以为花炘是暗示自己逾越了,女子连忙放低姿态,「没关系,玩玩也没关系,对象是你,要我做你的情妇我都愿意。」
「哦?」睨了眼藏不住心机的女子,他心中的烦闷厌躁更盛。
为什么他以前都没发现女人都是这样恶心?
用柔弱爱娇的表情说着甜蜜无害的言语,但心里却是算计着如何才能得到他这个人、他的财产、他身分证配偶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