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又来找严先生了吗?」妇人浅浅地笑着说,圆圆的脸,笑起来好象弥勒佛。
「嗯,不过他好象还没回来。」
「严先生的工作好象很忙,常常加班到很晚。」
她是有听他说过要十点才会下班,不过她当时只把它当作是他不想见她的藉日,没想到他真的常常加班到这么晚。
「你要不要到我家等他?」
「谢谢你,我在这里等他就好了。」任根心婉拒了她的好立忌。
「下次记得跟严先生拿钥匙,怎么可以让女朋友来找他,都只能在门外等。」
任根心只能尴尬地笑着,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爱上他了,然而他呢?从头到尾他一直都将她当做恶魔女,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他有可能会喜欢上她吗?
待那好心的妇人进去隔壁之后,任根心才在门边蹲下来,下巴抵在膝盖上,蹲久了,腿酸了,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如流水般地流过,任根心耐着心等,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出来找他,她真的好渴望能见见他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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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不是说今晚有个应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徐佩琦站在门口迎接刚回家的老公,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去打过招呼,剩下的就让树夏和树冬去应酬,我有点累,就先回来了。」
「你吃过晚餐了吗?还是你要先洗个澡?」
「我想先洗个澡。」任强将领带解开,让自己舒服放松点。
「我马上去帮你放洗澡水。」徐佩琦越过他走向房间,走到房门口后,却发现他没有跟上来,反而是转身上楼,她吓得又追了上去,「你不是说累了吗?不回房间休息,你上楼做什么?」
「我先去看看心心。」他的脚步没有停下。
「心心睡了,你别去吵她。」徐佩琦脸色倏然一变,随便找了个借口。
「没关系,我看看她就好,不会吵醒她。」这几天为了那个男人的事,让一向最会跟他撒娇、最贴心的女儿和他的关系降到冰点,女儿一直都不肯跟他讲话,让他很伤心难过。
欸,女儿养大就是别人的,这句话真的一点也不错,只是他身为人父,有责任替她找个好对象,他才能放心。
「可是……」徐佩琦的话还没说完,任强已经打开女儿的房间门。
房间空空如也,床上的被子整齐地铺在上面,平坦得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
任强转过看老婆,「心心去哪里了?」
「我看她在家里闷得慌,整天不说一句话,再问下去一定又会闷出病来,所以我才让她出去找朋友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让她心情好点。」
「她去找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还不是她那几个比较好的朋友,你也都见过的。」
任强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找到一本电话簿,翻找着女儿几个最好朋友的电话号码。
徐佩琦见状惊吓地冲过去,抢过他手中的电话簿。
「你老实说,心心是不是又跑去找那个叫严天灏的男人?」任强眼带怒潮,瞅着妻子,从她慌乱、不安的眼神中就已经知道回答。
他气得丢下故意与他唱反调的妻子,怒气冲冲地下楼去,进到书房,直接打电话找韦莛,他是严天灏的朋友,一定知道他的电话和地址。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地就被接通。
「喂,我是韦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韦莛接起电话,以一贯的方式落下开场白。
任强听到他这不太有修养的话,不禁皱着眉,他还曾是他看重的女婿人选,说起话来怎会如此粗俗不堪!
「喂,你是故意打来闹的吗?我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你找别人去吧!」他很潇洒地就将电话给挂断。
在任强还来不及有任何回应之前,听筒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正被一把火狂烧的任强,随即又按着重拨键,一样又是响两声。
这次他比对方先开口,「我是任强。」
韦莛一听到任强的声音,不禁在心里大骂三声,他说:「请问任总裁打电话找我有何贵事?」
「我要知道严天灏的电话地址。」
「怎么?任总裁是觉得你让人把他打到人都住进医院还不够,非得将他打死才能、水绝后患吗?」韦莛的话里充满讥讽,若不是天灏执意不愿告他,要不然他早就请律师告他告到头发长头虱。
「他被打是他活该。」任强从不认为他们有错。
「任总裁,你说这种话不会太过分吗?」
「我说的是事实,谁教他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凭他也想要和我女儿交往!」
「任根心也只不过是你任强的女儿,并非公主。」言下之意就是指他任强也没什么了不起。「还有,我告诉你,严天灏绝对是人中龙凤,他比起你那两个儿子不知强几百倍,若真要说谁配不上谁,也只有你女儿配不上他。」
「你——」这目中无人的臭小子,以为他是韦翔的儿子,就可以如此瞧不起人,这口气教他怎能吞得下!「既然如此,你就警告他别再对我女儿纠缠不清。」
「据我所知,天灏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你女儿,反而是你女儿像个粘皮糖一样,死巴着他不放。」
「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废话,你叫他快点让我女儿回家,否则我就去警察局控告他诱拐。」
「诱拐?」韦莛直接狂笑出来,笑得真有点不给他面子。「你凭哪一点要告他诱拐?任根心未满十八岁吗?还是天灏登堂入室把她绑走?任总裁,我想你还是拿条绳子将你女儿绑好,别让她一看到天灏就厚脸皮地巴着人家的大腿不放;别她人一不见,就随便诬赖、栽赃别人。」他根本是看天灏老实,就欺人太甚!
「你……你告诉他,我限他在一个小时之内将我女儿送回家,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任强说完后,气得将电话给摔上,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今天他竟被一个后生晚辈羞辱,教他怎能不气死?
第九章
韦莛和任强通完电话后,从电话中他可以感觉得到任强被他气到不行,他就开始想象中他被气到满脸通红,颇像一只刚煮熟的虾子的模样,就感到大快人心,忍不住狂笑而出。
他乐到甚至忘了自己正杵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中,不在乎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以一种看疯子的表情看他,甚至也有人的眼神是带着惋惜,惋惜他长得这么帅,精神却不太正常。
直到有人从他的后面用力一打,才将他的笑意打住。
「你像个神经病,一个人在这里笑什么?」辛亦帆一走进医院大门,就看到他一个人像疯子一样不停猛笑。
韦莛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仍现,急于与好友分享那令人痛快的事,边往电梯走、边说给他听。
「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坏。」辛亦帆听完后,无奈地摇摇头。韦莛的个性就是这个样子,一发起脾气,就算对方是天皇老子也是一样,照骂、毒死人!
更何况天灏还被任强的两个儿子打到肋骨断了两根,住进医院,好朋友无缘无故被打,他没带人去讨回公道就已经是万幸了,这会儿任强又自己打电话来找骂挨、找气受,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得来不易的机会。
「本来就是,我没找人去揍他一顿就该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