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胆子欺负我任强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不给他一点教训。」
「爹地,他没欺负我,你快叫他们住手!」任根心哭喊着哀求爹地手下留情。「大哥、二哥,你们快住手!」
任树夏、任树冬几乎是打红了眼,打到严天灏无力反抗、奄奄一息的躺在地板上,任强才喝令儿子停手——
「好了,给他一点教训就可以了。」
任根心强力挣脱父亲,奔至严天灏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被打得脸上都是伤,还流着血,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心痛不已,泪水直流,想碰他却又怕弄痛他,让她又慌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灏,告诉我,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她的眼泪滴滴落下,落在他的血上溶在一起。
严天灏紧闭着双眼,听得见她担心的问话,却开不了口。
这对他来说是无妄之灾,打从任根心这个魔女招惹到他,就注定他灾难的开始。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有心的,更不晓得她的家人会气到毫不留情地痛打他。
严天灏在地板上躺了片刻之后,缓缓地张开双眼,望着她那泪水交织的秀雅脸庞,他却也有着莫名的心痛,轻轻抬起手,想拭去她双颊上的泪痕,却在快碰触到她的脸颊时又放了下来。
「天灏……」
他慢慢撑着疼痛欲裂的身子,感觉如被撕裂般的痛楚,困难地想从地上站起来。
她想伸手扶他,却被他拨开。
严天灏全身痛楚不堪,每走一小步,就得承受一次剧烈的痛楚,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任强面前,嘴角被打到流血、眼睛也撑不开,一张英俊刚直的脸被打到像个猪头似的,惨不忍睹。
「任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对令千金从没有过任何非分之想,我也从没对她做过不该做的事,有的也只是一个吻,我想我为这个吻也已经付出沉痛的代价了。很抱歉,打扰了。」说完后,强忍着剧痛,一步一步走出任家,希望当他离开这里之后,和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任根心无法放心地想跟着他,却被两个兄长给拉住,只能又心急、又担忧地看着他走出大门,直到门关上。
「爹地,你怎么可以让大哥、二哥把他伤得这么重?!」任根心大声地吼叫。「打人是野蛮人的行为,你们怎么可以打他?我爱他呀!」
徐佩琦看着女儿哭成泪人儿,心疼不舍地走过去,搂着她,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好了,别哭了,哭肿了眼睛就不好了。」
「心心,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们。」任树冬说。
「不怪你们要怪谁?」
「全都要怪你!」任树夏虽然也一样疼妹妹,但他还算是全家最不会一味宠她的人。「你昨天说要带男朋友回家—然后不说一声跑出去,连跑去台南也没打电话说一声,让全家人担心得差点去报警。还有你自己刚刚说他对你做了那种事,听到你被人欺负、占了便宜,若还不生气,我们就不是人了。」
「就算如此,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她依然不认为自己有错。
「老婆,你带她上楼回房间,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让她一个人出门。」任强下了命令。
「爹地,你要囚禁我?!」任根心像是只受伤的猛兽,想保护自己地张牙舞爪。「你不可以这么做。」
「这么做全都为你好,以后你就会知道爹地的用心良苦。」
「不行,他被你们打到伤得这么重,根本没办法开车,我得送他去医院。」她想冲出大门,却又被任强给挡住,「树冬,带你妹妹上楼,把她反锁在房间,不准让她出房门一步。」
「是。」任树冬也不赞成妹妹再和严天灏在一起,完全和父亲站在同一条线上,沆瀣一气。
他走过去强拉着她上楼,不顾她的反抗、不顾她的拳打脚踢、不顾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就这么将她强押回房间,并将房门给反锁,不管她在房间里如何槌打着房门。
「心心,你就听爸爸的话,我们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不会害你的。」
「二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任根心不管怎么呼喊,任树冬就是铁了心不理她,不放她出去。
「没爸爸的命令,我不会开门,你别再叫了。」
「二哥。」
「我要下楼去了。」「二哥,你别走呀、别走呀!」但不管她再怎么叫,房门外就是没了声音。
楼下客厅——
「老公,你真要把心心关起来?」徐佩琦面露担忧。
「不把她锁起来,难道要她再跑去找那个穷小子吗?」任强态度强硬。
「可是……」
「为了她以后一辈子的幸福,就算会舍不得、会心疼,也绝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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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根心在房里叫到声音哑了、打到手都肿了,依然没有人来替她开门,直到泪水流干、心也冷了,想着,难道她就只能这样无力可回天?
严天灏带着满身的伤痕离开任家,根本无法开车,若他在半路上昏倒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她从房门前迅速冲到电话旁,拿起电话拨打着他的手机,但无论她怎么打,他就是不接电话。
似乎打从一开始,他就习惯性地不接她的电话,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她赶紧打开抽屉拿出笔记本,翻找着辛亦帆的电话,从头翻到尾,却找不到辛亦帆的名字,「我没有记他的电话吗?」她又想到韦莛,再找一遍,她一样没他的电话,她本以为自己见过他们几次,应该有他们的电话。
她又接连打了将近十通电话,终于辗转问到韦莛的手机号码,抄下后赶紧打给他,电话响了快十声,才被接通。
「我是韦莛,若你要告诉我,我儿子被绑票了,那就请你好好善待他,我已无力养育他,我先向你道谢了。」韦莛率先放炮,最近接诈骗电话接到他都快发疯了。
任根心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若是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她可能还会和他斗嘴鼓、杠上一杠,但现在她完全没那个心情和他抬杠。
「韦莛,请你现在赶快到严天灏家里看他,他被人打了,受了重伤。」她语意梗塞,还带着哭声。
「你是谁?天灏又怎么会被打?」
「我是任根心,总之你现在赶快去看看他好吗?我求求你。」
韦莛啪一声挂断电话,离开正和一群朋友吃饭的餐厅,一边走往停车场,一边试着打电话给严天灏,但他却没接。
上了车后,他一路上超速,以最短的时间赶到严天灏住的地方,猛按着门铃,他却始终没来开门。
他又再试着打他的电话,还是一样。
他又急又气地将电话阖上,正想打给辛亦帆时,手机响了,飞快地翻开手机盖子。「喂——」
「韦莛,他回到家了吗?」任根心又打给他,想知道严天灏的情况。
「没有!」韦莛脾气火爆地不禁对电话大吼。「任根心,你说天灏为什么会被打?又是被谁打的?他的个性根本不会与人发生口角,更不会和人起冲突,是不是你惹的麻烦?」
「天灏是被我哥哥打的。」
「你哥哥为什么要打天灏?是不是因为你跑去找他的事?」
「是有点关系。」
「你家都是野蛮人吗?事情都不问青红皂白、不问对错吗?他们凭什么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