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冤家宜解不宜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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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PS.仗势我人在台北妳扁不到,再放肆地补上几句:从没看妳穿过裙子,如果妳容许我得寸进尺的话,再配条白色的裙子会更好。

   洛宇 于挂念妳的台北凌晨

  「这个笨蛋!」看完后,她笑骂,将信搂抱在胸前,笑着流泪。

  于是,近一年又过去,言洛宇在学业上一贯稳扎稳打;感情上,与周毓雯持续交往,感情与课业一样稳。

  至于和丁群英之间,以前常常三天两头就要通个电话,说说教授有多变态,报告有多难写,同学有多贱骨头,巷子口的鲁肉饭有多难吃,世界简直悲惨到活不下去……

  而现在,通话次数寥寥可数,只要让彼此知道对方一切安好就可,偶尔回南部,见个面,一起吃饭,再各自缠一条棉被聊通宵……

  为了不让她再发脾气,他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深挚的情谊化为淡淡地、淡淡地往心底储存。

  这是他们之间无须言传的默契,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无可取代的地位,那是不需要靠密集的联系也不会动摇的,只要对方有事,另一个人都可以义无反顾,没有第二句话。

  也许,这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吧!

  每次回去,总免不了向父母问上一句:「群英还是没交男朋友?」

  得到的答案,永远是千篇一律的摇头。

  她到底在等什么?快二十岁了,连个正式的恋爱都没谈过一次,心里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向往或遗憾吗?

  他曾提过要帮她介绍,同学里面有几个比较没那么人渣的,还充得了场面。

  她只是凉凉笑讽,回答他。「算了吧,大学生呢,我高攀不起。」

  他实在没辙,也投降了。

  本以为他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到毕业、到时机成熟,然后和毓雯承诺一生的约定——

  但,人生剧码并不这样铺排。

  毓雯生日这天,他们约好了和彼此共度,整天浓情相依,直到夜里,上猫空喝茶谈心,风景很好,气氛对了,包厢门一锁也没人会不识趣地硬闯进来,真的,一切都对了,她的意思也表达得够明显,是很适合自然而然地让一切发生……

  一年多的交往,其实也差不多了。

  他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当她柔软诱人的唇凑过来时,他本能地贴上,浓情温存的深吻、抚触……

  她很主动地碰触他,他是男人,当然不会没感觉,二十岁生日这一天,她打算把自己献给他,允许他成为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可是当她伸手脱去他的上衣时,无法解释的,他一阵恍神,有那么零点零一秒产生不确定的感觉。

  他在不确定什么?气氛棒到不行,女友很柔情似水,而且就在他怀中啊!

  他必须咬牙承认,女人绝对是全世界最敏感的动物,就那么一秒,她居然就察觉到了,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定定地望住他,而他还该死地被望得很心虚!

  「你的心在哪里?」一阵沉窒过后,她冒出这一句。

  他答不上来,这么明显的「标准答案」就在他怀里,他居然答不出来!

  因为他眼睛看着的,是胸前的平安符,丁群英给的平安符。

  那一刻,他觉得呼吸困难,完全没有办法面对她,起身退开,脑子乱得连他都无法解释为什么!

  「洛宇,我很爱你,你知道的,但是,你真的爱我吗?」

  「我真的喜欢妳……」如果不喜欢,干么要和她交往?

  「喜欢,但不是爱。」

  他讷讷地,无言看着她。

  「你知道吗?今天对我来说,其实是一项赌注,赌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你不是那种性与爱可以分开来的人,如果你毫不迟疑地确定就是我了,那我会很欣慰的把自己给你,可是——你犹豫了。洛宇,我很失望。」

  「……对不起。」他也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你心里一直稳稳地占着一道身影,她比我还早到,我不是笨蛋,就算一开始没发现,后来也该有所警觉,只是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取代。但事实上,它存在得太牢固,牢固到扎根深植,与你共存,也许你没有察觉它的意义,但是潜意识里你会有反应,而那个反应——就是对我的抗拒。」

  他哑了声,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很清楚她所指的那个身影,确实一直以来都占了他心中不小的分量,但是他以为,那和他的爱情不会有冲突……

  「我以为,妳可以理解的,我和她——」

  「只是哥儿们?」她替他说完,笑得苦涩。「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如果『只是』哥儿们,那我根本不在意,但结果我发现,不只。」

  不只?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哥儿们以外的模糊地带,复杂情绪?

  「你很清楚那是什么的,不用我说。」哥儿们,不会让他在与女友亲密时,脑海里想着她;哥儿们,不会远在台北,仍心心念念地惦着远在高雄的身影;哥儿们,不会无时无刻,连逛街时都本能地想到她适合什么、想要什么……

  「就这样了吧!洛宇。我努力过,所以我不会怪你,你可以好好地想想,你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思考过后,你的选择还是我,我会等你回来找我。」

  说出来可能离谱得没人会相信,女友生日当天,本该耳鬓厮磨、温存缠蜷到羡慕死一堆男人的浪漫之夜——他们分手了。

  分手之后不到一个礼拜,紧接着就放春假,利用一个礼拜的假期,他回家一趟,算是沉淀心情,好好厘清自己的想法。

  母亲好死不死,就挑在这个节骨眼问他:「啊你不是和女友交往一年多了?哪时要带她回来看看?」

  在吃饭时说这种事来影响每个人的食欲,实在很不道德,但他还是说了,平平静静地说了——「我们刚分手。」

  「啊?」父母异口同声,表情像被鬼打到。

  抬头望向另一个方位,丁群英挟菜的手停在半空中,呆呆瞪着他。

  那天晚上,「东倒西歪」的老规矩睡法中,她问他:「你分手,和我有关系吗?」

  他两手枕在脑后,由他这个方位,刚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星星。「我没有办法说与妳完全无关,但是更多是我自己的因素!」

  「我不懂。」她皱着眉,大学生就是这样吗?说话愈来愈深奥了。

  「没关系,妳不必懂。」他挪出一只手,揉了揉她长长些许的头发。「比较有女人味了哦。」她以前总是把头发削得短短薄薄的,像个小男生。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闹我!」丁群英拍掉他的手,不爽地瞪他。

  他叹了口气。「我还需要自己冷静地好好想想,等我确定了,第一个就会让妳知道,好吗?」

  相关话题到此为止,没人再提过。直到他回台北,半个月后与她通电话的一个夜里,他清楚地告诉她。「我和毓雯,到此为止,不可能再复合了。」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没立刻搭应。

  这就是他思考过后的结论了吗?到底为什么?她想不通。

  「你!」她发了声,又停住。

  「妳想问什么?说啊,没关系。」他柔声包容。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她记得他这么说过,她一直以为,这段恋情对他很重要的……

  「喜欢,但不是爱。」他回了句毓雯当初对他说过的话,现在他懂了,彻头彻尾地弄懂了。「今天我约她出来,把事情谈开,很完整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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