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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汪恩典总算吃了一颗定心丸。

  看在他爱狗的分上,她决定尽释前嫌。

  “好!”她爽快地伸出代表谈和的小手,“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那天的‘极度’不礼貌。”

  “谢谢。”对于她的特别强调,韦枢惟有尴尬地回握。

  第5章(2)

  “还有……”

  “还有?”他不记得他其他地方有得罪到她啊!

  “是的,还有。”汪恩典宣布答案,“你害我上了报纸的社会版。”

  “呃……原来你也看到啦。”但他也是受害者之一耶!

  “连照片都刊登了,很难不看到。”

  “说得也是。”如果他告诉她,其实这则新闻已经传遍他住在世界各地的亲朋好友,不知道她那把斧头会不会飞过来?

  “不过那天还真夸张。”汪恩典每每忆及,都会不觉莞尔。

  “没错。”英雄所见略同。

  愉悦的气氛霎时在两人之间化散开来,然后扩展到整片山谷;微风轻拂,鸟语花香,感觉竟是如此的契合、美好,人生似乎也充满了无限的活力与希望。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很有默契地未发一言,仅是偶尔相视而笑,只因谁也舍不得破坏这种感觉;然而这对生命中遇到的永远是悲伤、痛苦和失望的汪恩典来说,反倒令她觉得很不真实,也很不习惯。

  “我想……你一定还有别的事要忙吧?”她告诉自己,现在这种和谐只是一种假象,她不可以有所期待,也不能有任何幻想,否则到头来受伤的还是她自己,就和从前一样……

  她在莱西的头上留下告别的一吻。

  “你回去之后也要乖乖的喔!”然后她转向他,“再见。”接着汪恩典便拿起斧头,走到屋边继续劈柴。

  “我来帮你。”韦枢自告奋勇。

  “你走吧!”她的内心深处正涌着莫名的波涛,她不想让他察觉。

  “我想让莱西再多玩一会儿。”反正他来都来了,何不乘机享受一下这好山好水和四周的新鲜空气呢!

  “汪。”莱西也很赞同他的意见。

  也对,这和他完全无关,我只是想让莱西多玩一会儿。汪恩典拼命地说服自己。

  “那……”她将他上下打量好几回,“你用过斧头吗?”

  “没有。”

  韦枢相信这年头居住在都市里的人,用过斧头的恐怕也没几个吧?不过他认为这应该难不倒他,因为连她个头这么小的女生都能做,没道理他会做不来。

  “来,给我。”他从她手中接过斧头。

  “你确定?”汪恩典再次发问。

  唷!她很看不起他喔!为了他个人的名誉,韦枢这下就更不能退缩了。

  “非常确定。”他坚定地点着头。

  不知道穿着一套好几万元的浪凡休闲服,在这种荒郊野外里砍柴,算不算世界奇观?

  看着浑身是汗的韦枢,汪恩典不禁越想就越觉得好笑。

  “你休息吧。”如果她不开口,她觉得他会为了逞能而一直劈下去,而且莱西和其他狗儿们也玩得差不多了,它们现在全都在狗屋那边躺着睡觉。

  “这些够了吗?”韦枢颇有“职业道德”地问。

  汪恩典递来一杯水,“够了。喝杯水吧!”她顺便补了一句,“免费的。”

  “谢谢。”反正他上次喝了也没拉肚子,可见要不是这里的“矿泉水”水质还不错,就是他的抵抗力够强。

  他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光。

  “啊——”大量流汗后补充水分的感觉真好!他发出满意的声音。

  “还要再一杯吗?”她问。

  “我自己来就好了。”这样喝太不过瘾了,韦枢索性弯下腰,把脑袋伸到出水口下,然后一边用单手压水,一边张着嘴巴直接喝。

  等他喝足了,他又顺便把整个头冲冲水,顺便也把手臂洗一洗。

  “好舒服呀……”山中的水带着沁人心脾的冰凉,让人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

  “拿去,干净的。”汪恩典丢来一条毛巾。

  韦枢大手一伸便把它捞住,“谢啦!”接着他胡乱擦了几下。

  烈日在他微湿的黑发上划出了一道光圈,残余在他结实臂肌上的水珠,则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不停;被汗水浸透了的上衣,紧紧贴住他精壮的健躯,成为他的第二层皮肤。

  还有,那随兴披搭在他阔肩上的毛巾,令他看起来更加豪放不羁。

  汪恩典忍不住屏气凝神,血脉贲张,觉得自己仿佛在观赏一件艺术极品。

  这也难怪他那天不过是发个试用品,却能引起那么大的骚动,因为他的确有着足够吸引旁人注目的本钱。

  “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他露齿微笑。

  汪恩典认为他若是去拍牙刷、牙膏的广告,一定能为厂商赚进不少钱财。

  “不用了。”真是见鬼了,他也只不过是礼貌性地笑一下,她干吗要脸颊发热?

  “那我先歇一会儿,你有需要的话就叫我一声。”

  韦枢才刚踏上附近的草坪,身体便自动成大字形瘫在上面。

  “想不到劈个柴会这么辛苦。”他现在已经是腰酸背痛,手都快举不起来了,掌心也起了好几个水泡,感觉比打一整天的小白球还要累。

  果然用看的会比较容易。

  刚开始时他还信心十足的,直到斧头忽然从他手中飞出,吓得汪恩典和狗儿们全都抱头鼠窜,最后干脆与他保持距离。

  接下来他还经常抓不到准头,落斧的地方仅是削掉原木的一小角或一层皮,再不就是力道不对,斧头卡在原木里面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令他不禁有些英雄气短。

  “你是第一次做,当然会觉得辛苦。”趁他休息的时候,汪恩典把那些劈好的木柴倚墙排好。

  “谢谢你的安慰,我的男性尊严好像恢复了一点。”韦枢夸张地喊着。

  好在失败是成功之母,他在拜会这位有名的“母亲”好几次之后,终于找到窍门——至于总共有“几次”,大家就别计较吧!

  只是这么粗重的工作,他一个大男人做起来都不免感到吃力,她不过是个身材比他娇小、年龄与他那宝贝妹妹差不多的小女生,却似乎做得极为顺手又习惯,这不由得令他既敬佩又心疼。

  因为在他的观念里,每个女孩都是公主。

  她们应该是让人捧在手心里疼爱、呵护的,并且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过得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她这样整日为养家活口在奔忙。

  “你为什么不用电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或许有了好一点的工具,她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

  “没钱。”汪恩典回答得很干脆。

  “我……记得我朋友有一把,他也不常用,我下次跟他要看看,如何?”有鉴于上一次的不愉快,韦枢隐约地知道她的死穴在哪里,所以他虽然很想买一把电锯给她,但是他却用另一种比较婉转的说法。

  “就算你要来了也没用,因为这里没电。”汪恩典的回话立刻粉碎了他的好意。

  “没电?那你晚上要怎么办?”天哪,这里比他想象的还要落后耶!

  她理所当然地说:“早点睡觉喽!反正我每天都要早起。”

  “那你劈这些柴又要做什么?”莫非这也是她兼的差?

  “烧水,煮饭,冬天取暖。”其实她根本没在煮饭,顶多只是烧个热水来煮泡面,不过大部分的木柴都是为了取暖用的,因为山上的气温变化很大。

  “这些木柴是哪来的?”韦枢就是很好奇。

  “山里捡来的,有些是邻居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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