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不是故意伤害他,因为她想断了他的同情……
去找他的所爱吧,去吧!
跑了一段距离后,小渔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她心里不断呐喊,爱你是我不变的心,放弃实乃情非得已……孟波,原谅我!你就当我不识好歹,是个不可取的女人吧!
孟波怔忡地站在原地,瞧著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是这么绝情,莫非她当真已将他从脑海里犀去,一丝一毫都不剩?
他快步走出舞厅,发现她与小齐已不见踪影。
懊恼地长叹口气,他望著天上的星星,“老天,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求祢告诉我好不好?”
俯下身,他双臂撑著大腿,发现一滴泪水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他哭了?没想到他只会发火的双眼也会有泪水?
哈,孟波,你真是傻得无可救药了。他心中苦笑。
“孟波,你怎么在这里?”阿洛从舞厅里走出来,一看见他就笑问:“来看孟莉吗?”
“小莉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不需要我查勤,这些天几次来你都在忙,所以没打扰你,工作顺利吧?”孟波眨了眨眼,挥去脸上的郁色,换上牵强的笑容。
“还好,只不过日夜颠倒罢了。对了,你现在不是还在上课,怎么跑出来?喔,跷课是吧?”
“我哪是跷课,风学园是不容许学生有这种任性的行为。”
“看你眉头深锁,有心事?”阿洛突然想到,“对了,昨天孟莉告诉我,你遇上麻烦事的样子,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呵,那丫头就是多嘴。”孟莉是他的堂妹,也是他们孟家唯一的女孩子,他们几个堂哥、表哥没一个不疼她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他撇撇嘴。“对了阿洛,有没有空?”
“有啊,我刚下班。”阿洛指指身后的舞厅,“不过五点我要来接孟莉。”
“现在才一点,我们去喝一杯吧。”孟波一手搭在他肩上,“今天就让我请客,怎么样?”
“那有什么问题,我知道有家酒店不错。”阿洛爽快地点头。
“那就让你带路了。”
孟波与他勾肩搭背的离开,决定不醉不归,因为醉了就可以什么都忘记,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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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离开舞厅后,就与小齐分道扬镳。
她在外头游荡了会儿,回到沁流派时已经接近三点。
她心想这时候孟波应该回来了,但是走到他房间外却发现门没锁,推门进去一瞧,里头也空无一人。
第一个闪进她脑海里的念头是,他不会回来了。
落寞地垂下头,她轻轻勾起嘴角。她的目的达成了,为何还是这么难受?她应该开心才是呀。
但眼角的泪水仍止不住地淌下,她恨死这些眼泪,想发功将它们拉回眼中时,却意外地发现,她的特异功能施展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她又专心运了一次气,结果还是一样。
莫非她跟那个阿宾一样,特异功能同样让电给破坏了?
听大哥说过,只要她的特异功能丧失或被破坏,她的病就不会再复发,这么说,她已经好了?她不再是个得靠孟波的同情才能活命的可怜虫?
“我不会再发病,我不会再发病了!”她开心地欢呼。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丧失记忆。”
一道沉然的嗓音突然自她身后响起,吓得她赶紧回身,看见是上官冢,她才松了口气,“大哥,是你。”
“你以为是孟波?”上官冢笑著走近她,“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假装失亿?”
“我……我想放他自由。”她勉强地一笑,“如今我的特异功能已经消失,病也不会复发了,他已经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
“为什么?你不是爱他?”上官冢不懂。
“我爱他,但是他不爱我,他心里有个真正喜爱的女孩,是因为可怜我才对我好,我不想影响他的未来。”小渔抿唇笑了笑。
“这不合乎情理,我如果是他,也不可能因为怜悯舍弃所爱。”上官冢反驳她的想法。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孟波不答应,你还硬要人家的命呢。”小渔睨了他一眼。
“这是因为如果关系到你的性命,就算要我杀人,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知道大哥疼我,如今我已不再拥有特异功能,是该搬离开这里。”其实花恬的嫉妒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她真的能感受到大哥对她过分的照顾与关心。
“这事不急呀。”他知道小渔根本没地方去。
“我会尽快找到住的地方。”她很坚持,“还有,麻烦大哥替我转告孟波,就说……就说你曾试过我的功力,发现我的特异功能消失了,从此怪病不会再复发,所以他可以回学校去了。”
“你真要我这么做?你可曾想过,他一回去,将与你成为两条相背而行的线,很难再有交集?”上官冢忍不住提醒他,因为他不希望今后她只能在思念中度日。
她咬咬唇,忍住心底的疼,“没关系,只要他快乐,我真的无所谓。”
上官冢见她心意已决,于是道:“既然你舍得离开他,那我……”
“大哥,你永还都是我的大哥。”她打断他的话。
他了解地苦笑著,“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刚回来,好好休息吧,他今晚大概不会回来了。”
小渔点点头,“大哥,我在附近走走,你先去睡吧。”
“好,那你也早点睡。”明白她是想再看孟波一眼,上官冢便不再多说地离开。
上官冢走远后,小渔垂下脸,看著地上自己圆胖的影子。那么晚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呢?求求他回来让她看一眼好吗?因为过不了多久,她也得离开了。
在她这么想著的时候,孟波回来了。
他步履微顿,摇摇晃晃,小渔一眼就看出他肯定是喝了酒,立刻冲上前扶住他,“你怎么醉成这样?”
“你是谁?”孟波眯起眼看著她的脸。
“别管我是谁,你快躺好去。”小渔扶著他进入房间里,他身上浓重的酒味让她蹙眉,“你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嘛?”
“要……要你管!”他用力推开她,“走开!我不认识你。”
孟波因为心烦,喝了不少酒,醉眼昏花,完全无法看清楚眼前关心他的人究竟是谁。
砰的一声,他就这么往床上趴下,衣服和鞋都不脱。
“喂,你醒醒呀。”叫不醒他,她索性爬到他身上,用力摇著他。
“别吵我,你真重,走开啦。”孟波使劲推开她。
小渔被他这一推,差点儿跌落地上。
她看著他的侧脸,忍不住说:“我知道你长得俊,我长得丑,这样可以了吧,老说我重……还说要娶我,骗人的东西!”她愈说愈委屈,“你就快要离开了,这样的噩梦就要结束,你……你不用再藉酒浇愁了。”
瞧他依旧睡得跟个死人一样,她不忍见他就这么不舒服地躺著,便开始动手脱下他的鞋子,又发觉他流了一身汗,汗水将他的衬衫黏在皮肤上肯定更难过,于是她又好心地打算再为他褪下衬衫,哪知道才解了两颗扣子,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别压著我,快起来。”她用力推他,可是他还真有分量,“还说我重,你也不轻呀。”
小渔使尽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开他,他却毫无预警地攫住她的唇。
她瞪大双眼抗拒著他,“你不要这样,我不是她……”她想,他定是认错了人,将她当成他所爱的小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