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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将军你回来啦?”

  “又不听话?”燕寒放下手边的东西,对她的责备是怜爱多于怨怪。

  “我不想喝嘛……”拉着他的衣摆,花紫凝撒起娇来,燕寒见了她甜美的笑容,哪里还舍得多说她一句。

  “那就等会再喝吧!”燕寒宠溺地捏捏她的粉颊,随后才转过头对丁季国说道:“锡文在前厅,有事要请你帮忙。”

  “我走……走了!”终于注意到他还在房里,他们恩爱的也未免太忘我了吧?丁季国尴尬的红着一张脸,逃命似地冲出门外。

  刚才他看到那个笑得柔柔的男人,真的是他们一向不苟言笑的主子吗?活见鬼了,丁季国在刹那间觉得寒毛直竖。

  还是找别的事做好!

  而房内——燕寒已抱起花紫凝让她半躺在他怀里,拿着一块酥饼送进她嘴里,两人之间的深厚感情连瞎子都看得出。

  “你去找谁?”

  “你猜。”燕寒笑吻她一记,整个人柔和得像是变了个人。

  “嗯……”她认真地想了想,不过,这实在很难猜。“想不出来,你快点告诉我嘛!”

  知道有个人可以让自己尽情耍赖,而不怕误解或是争吵的感觉,真好。

  “是梁大人。”

  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在离京前,燕寒还想到要去找他,当面答谢他对花家的尽心尽力,的确是很周全的一个考量。

  “他怎么说?”花紫凝着急地问。

  梁大人待她就像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花紫凝很担心他反对他们几人荒谬的做法。

  “为避免横生枝节,他说他先不来看你,可是他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祝福你。”燕寒说道,并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交到她手心上安放。“这是梁大人给你的贺礼,他说等他过两年卸任后,就要到边疆去找我们,问你肯不肯?”

  透明的泪液滑落,花紫凝感动的说:“我怎么不肯?他老人家说笑了。

  她何德何能得到这么多的关怀与爱?曾经以为失去的,她都在他们身上找回来了。

  除了感谢,她还是只有感谢。

  “他还答应……可能的话,偶尔会替我去探望我娘。”母子情分已断,但血浓于水的天性却是不能改变的事实,纵然他娘最无可赦,燕寒依旧期望她有醒悟的一天。

  “燕大哥,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心,不如……”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不允。燕家欠她的,要由燕家来还,他不能利用她的善良,而作出非分的要求。

  即使他很为难。

  “凝儿,告诉我,你会不会后悔跟我走?”这个问题重要得多。

  这一走,再度回京已不知是何年何月,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又是人人望之却步的边疆……燕寒不敢确定,她是不是能够接受这样的安排?

  “我为什么会后悔?燕大哥,只要你不嫌弃我,无论天涯海角,凝儿都愿意跟你走啊!”她不怕吃苦,只怕燕寒又抛下她。

  “傻丫头!”

  不需要再多言语证明、誓言点缀,他们在彼此的爱里找到一生栖息的位置。

  轰轰烈烈的爱情太伤身,他们都平凡,只求一份稳定、一颗真心、一个家。

  第9章(2)

  “今晚的月色很美,我们回飘双院去散散步吧!”活动活动筋骨,也有助于她的复原。

  “展大哥呢?”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放开,花紫凝一边走,一边央着他说话。

  “他办完事,应该又到晨平那儿去了。”想到这个就好笑,展锡文对晨平热络得过头。

  “展大哥对公主有意思吗?”要是有,那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呢!展锡文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好姑娘定下来才是。

  “那要问他才知道。”

  “咦?可是你不是说,展大哥并不想让晨平跟在他身边嘛?”花紫凝发现了问题,随后又自己加以解释:“我想展大哥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他很欣赏晨平公主吧?”

  没听展锡文说过,他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姑娘?肯定不是那种以夫为天的大家闺秀啦,那么晨平公主的活泼开朗,或许真的会是他迷恋的特质之一啰

  如果展大哥的奶娘知道有这回事,一定会很高舆。

  “瞧你开心的,锡文有中意的姑娘,你倒比他这当事人还热衷了。”推动石门,一束月光便直泄而下,撒得他俩满身银粉。

  “哇,好美!”花紫凝喟叹道。

  明月如霜,好风似水,踏着小园香径的落花而行,仿佛走入一幅绝美的拟物画中。

  “接近晚春了,飘双院的梅花竟还盛开着。

  “嬷嬷说这是因为飘双院的土壤性寒,故而梅花会开得迟些,花期也较长。”当初一进来天香楼,她就对这片梅林深深着迷,于是才选择住在距离这儿最近的飘双院,以便她欣赏梅景。

  “塞外有一种花,名叫拟梅,就是因它酷似梅花而得名。不过拟梅一年四季皆开花,是种生命力极强的的植物,倒是与梅花有了分别。”古来争战几人回?上了沙场的将士,只是不敢让自己放纵于思念,可是大部分的时候,像他们这样的异乡游子,还是相当容易借景怀乡,引发浓重的感触。

  拟梅只是一隅。

  中土之外,虽然比不上关内的富庶丰饶,但“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拟梅的生存,不正说明了此番道理?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偏偏大多数不得已远行的人,都太拘泥于世俗的形式,以至于悲歌迥想不断,徒增遗憾。”可不是吗?自古以来,多少骚人墨客流芳百世的作品内容,在在都是机器哀戚的思乡怀远之作。

  “我们不会的。”

  “锡文说你时常在屋外坐上一夜?”她的心亦离家远了,所有的不快乐,才会一刀刀刻画在每天的生活里。

  而花紫凝只是微笑着,把被他温热的手伸出,拾起一瓣花朵放在鼻间轻嗅。“长久以来,我都活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怀念往日美好,便成为我唯一的寄托。”

  他们以前做过的事,想过的梦想,在夜里,在梦中,她都一一反复温习,不能淡忘。

  而小时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要燕寒陪伴着她在深夜的户外,吹整晚的风、看满天的星星。

  这在后来变成她的习惯,像她喜爱雨天那样,戒也戒不掉。

  “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想做什么、上哪儿去,我都会陪着你,不准你再胡思乱想。”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发,燕寒说出他的诺言,在她唇上印落一个见证的吻。

  海枯石烂是如此漫长,他不求。当下,他还有时间爱他所深爱的,这已是他能想到最幸福的事了。

  皇城内外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无处不在,燕寒将军与晨平公主的婚礼即将在今日盛大举行——

  “公主,奴婢们要进来替您梳妆更衣了。”被锁在门外的宫女们个个面面相觑,搞不清楚为何他们通报再三,晨平公主却一概不应。

  这样下去,若是耽误了良辰吉时,那可就不好了。

  宫女们又等了一会儿,才决定冒犯的前去推门。

  “进来吧!”她们的手还没碰到门板,门却自行弹开了。

  晨平端坐在床榻上,喜帕已盖,凤冠霞披也都戴得整整齐齐,让一干侍女不禁瞪大了眼睛,当场愣在原地。

  “我闲着没事,干脆自个儿打理,你们都看到了,就甭站在那里碍眼,都下去伺候吧!”

  喜帕一盖上了,为避免晦气,就只能等着新郎官取下,所以她们就算把脚站成化石,一样啥事也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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