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你有给我机会不要后悔吗?"
闻言,他轻喷数声,"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刚刚我分明有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的。"
"哪有?"她瞪圆了眼驳斥。
他欺近她,一脸无辜,"我刚才不是要你脱掉衣服,乖乖地待在床上吗?谁教你就是不听话。"他可惜地笑了笑。
她翻了下白眼,"这算什么机会?"
"反正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们的婚事既然已经上报,那我看不用多久就会召告天下,咱们的亲朋好友也会陆陆续续地致电或登门恭贺我们。"他的长指抚上她的脸颊。
她冷哼一声,"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野狼,你好像从来没有跟我求过婚吧?"她不知道自己有答应过什么。
"哪没有?"他将她扑倒在软被中,"就在我们第一次攀上激情的高峰,你用那可爱的声音答应了我的求婚,我可记得很清楚,你别想赖!"
"胡扯!"她佩服他无中生有的功夫。
"反正你这辈子注定是我顾家的人了。"不管他是不是胡扯,只要让她永远待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你太过分了!"她才不想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给骗走了。
"难道你希望我娶别人吗?"他可怜兮兮的问道。
"我当然……"差点又上了他的当!她随即改口:"你要是娶别人,我就嫁别人!"敢吓唬她,没那么容易!
"唉……"他怅然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你只是玩玩而已,一点都不想对我负责任。"
"喂!你好像搞错台词了吧?"他不但说女人该说的话,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理会她的讽笑,他开心的说:"我妈说要是我在三十三岁之前找不到对象结婚生子,就不管我如何抗拒,会硬要逼我相亲结婚,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狠心,在我把你纯真的清白夺去了之后,这么冷血地弃我於不顾,你真的人让我伤心了。"
"够了你!"她快被他搞疯了。
"我是说真的。"他一扫开玩笑的神情,正经八百的凝视她灿亮的眼眸,"在我们建立了如此亲密的关系之后,你真的不愿意对我们彼此负责而嫁给我吗?"
"你是真心的,还是又在开玩笑?"
"我都已经跟我妈表明立场了,你说呢?"他爱怜地轻啄了下她的唇。
"我要说什么?"她的脑子一片混乱。
"算了,你不相信或是不答应都无所谓。"他嘴角带著笑意,"反正我到后天之前都空闲得很,所以我跟你耗定了,况且能跟你在床上耳鬓磨,我可是求之不得。"
"等一下!"她抓住他的肩头,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后天?为什么你说在后天之前?后天你要干什么?"
"怎么?"他贼贼一笑,以鼻尖轻触她的,"我们可以缠绵到后天,还嫌不够久啊?"
"不要再开玩笑了,顾之彻!"她不知打哪儿来的力量,猛然将他推离她身上。"快回答我,你后天要干嘛?"
"没什么,只是要到美国洽商。"他耸耸肩。
"美国?"她喃喃地咀嚼这两字。
"我知道在热恋的时候,你会舍不得让我到离你那么远的地方,其实我也是,只是……"
话说到一半,他见她脸色阴沉相当不对劲,遂伸手勾起她的下颚,观察著她的表情
。
"语真,你怎么了?"
"你非去不可吗?"她蹙起眉,眼神透著哀求。
"这次到美国是为了争取研发专利,虽然不是非去不可,但为了表示我方的诚意,所以我……"
"能不去就不要去,算我求你。"她握著他的手请求道。
"为什么希望我不要去?"他不懂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动,他轻柔地抚著她的发丝,"嗯?"
"我怕……"她咬著唇,欲言又止。
"怕?"他皱起眉,对於她的沉默感到些许不安,"乖,告诉我原因,让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他哄道。
她摇摇头,黑亮的眸子已泛起了水雾。
该怎么说出口呢?
她知道是她想太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遇上那种事,可是她就是怕,怕他会跟爸妈一样永远离开她,她无法再承受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
"你快告诉我原因,不要不说话,更不要哭,你这样子我看了会难过的。"
他知道她心中有块禁地是他一直无法接近的,但他没料到这么一触及她就会如此悲恸。
"我……"她望著他如此关心她的表情,再次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想回去休息了。"
"可是你现在这副模样,要我怎么放心让你回去?"他搂著她的肩头。
"别管我,算我拜托你……"眼中闪著泪光,晶亮的泪珠已然滑出眼眶。
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会让她伤心得连提都不愿提呢?
"好吧!我让你回去。"虽不愿意,却不忍拒绝她,他莫可奈何地点头应允,"可是你也要答应我,要是希望我陪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嗯。"她点点头。
可顾之彻没料到,他这么一个不忍心,却让他花好多时间才找回不告而别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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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了?
他没去数,原以为她只是想一个人散心,遂没有去打扰她,谁知自那日之后,她就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连通电话也没有。
他只记得她几乎是仓皇地离开他的怀抱,一想到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的心又忍不住揪疼。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深爱一个女人,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把心完全交出去,但是一切就是这么自然,完全不受他控制。
从一开始只是很单纯地觉得她有趣,到后来渐渐迷恋起她的任何一面,与她在一起打闹的日子快乐得让他心满意足。但是随著她离开,他的心空了好大一个洞,令他无心工作,成天只想知道她在哪里?她心情好点了没?
手机声响起,顾之彻毫不迟疑地接起电话,就怕自己遗漏了任何可能会是林语真打来的电话。
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令他再次失望。
(阿彻,你还是没有语真的消息吗?)
怎么才一个早上而已,她人就不见了,都一个礼拜了,她一个女孩子能上哪儿去?
"唉,没有。"他不知已经是第几次叹息了。
(你有跟她的朋友联络吗?)顾母突然想起那位长得相当漂亮的胡馨妮。(馨妮她可能会知道吧?)
对!他怎么忘了要去找她的朋友呢!
"你有她的电话吗?"
(怎么可能会有。)真想骂儿子蠢,(你不会拿备用钥匙去语真房里找吗?)
待他找到电话号码,与胡馨妮取得联系,已是二十几分钟后了。
"谢谢,我要是找到她,一定马上跟你联络。"
从胡馨妮那里得知了林语真大概会去的几个地方后,顾之彻赶紧收拾简单的行李,开车直奔南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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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上国道后,顾之彻戴上蓝芽耳机拨了通电话到公司,交代美国会议的与会人选。
(老板,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好,请不要担心。)耳机里传来特助有信心的承诺。
"那就辛苦你了。"这阵子要不是有他们撑著,公司恐怕现在会一团乱。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有这么任性的老板,他们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