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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寂寞。”冷砚大方的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来,“你这秘书当得十分不称职,上班的第一、二天都无故缺席,我们事务所对员工的福利完善,但对于无故缺席的员工也会严格追究,请给我一个合理缺席的理由。”一谈起公事,他脸上顿时严肃了起来。

  “我决定不到威德上班。”季恋雪心想,这理由够名正言顺吧?

  他从容的点燃一根烟,缓缓的吐气,“理由呢?”

  “没有。”顿了一下,她说:“想进威德的人那么多,不差我一个。”

  冷砚正要说什么时,眼尖的注意到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那男子找了一个靠近他们的位子坐下来。

  这征信社的男子未免跟他跟得太紧了吧!冷砚略略的一皱眉,这家伙是方彩芝请来跟踪他的,这男人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冥王门的人,若连这一点没营养的小把戏都瞧不出来,那也未免太小看冥王了吧?既然方彩芝那么爱玩征信把戏,好!他成全她。

  “对我而言,你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个。”冷砚突然说。

  他的话令季恋雪一怔,她一脸莫名,“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为什么我的心意你一点也不明白?”冷砚一脸深情的望着她。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她不是正和冷砚谈论着自己拒绝到他事务所工作的事吗?为什么现在好像成为他的“深情告白”时间咧?

  这名叫冷砚的,除了有“色狼”倾向,更有双重人格,甚至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太可怕了。

  这时候她该怎么做?对!离开,迅速离开,想至此,二话不说,季恋雪在付帐之后,立即往门口走。

  在外头的红砖道上,她被人高腿长的冷砚一把捉住,然后将她强行拖进停在一旁的跑车。

  “救……救命啊!救……”

  “你住口。”冷砚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按下的车窗又按上,“如果我真要非礼你,不会笨到在大庭广众下下手。”只有白痴会那样做,他暗忖。

  “你……你到底想干么?”

  “不想干啥。”他解释,“方才我说那些话是说给征信社的人听的,强拉你上车也是做给他看的。”

  “你……你被跟踪?”顿了一下,她又问:“征信社的人干啥跟踪你?”

  冷砚淡淡的看着她,“那是我的事。”

  “既然是你的事,干啥拉着我下水?”她瞪了他一眼,“喂,你要带我去哪儿?时候不早了,我想回家啦。”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季恋雪原本想拒绝的,怕他会上门找她麻烦,可是随即一想,在履历表中,她早填了她的住址,他真要找她麻烦,她也莫可奈何,于是她很阿莎力的带路。

  沿途他们没有再交谈,直到冷砚把车子停在她租赁的公寓外头。

  “谢谢你送我回来。”季恋雪向他挥了挥手。

  “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不想引狼入室。”她实话实说,“对于花花公子我一向没兴趣,更何况,我也不急着找‘启蒙’老师。”向他皱了皱鼻子,她转身欲走。

  “打个赌……”他卖关子似的将话打住。

  这对于“赌性”坚强的季恋雪而言是一大诱惑,她止住了往前迈去的步伐,转过身来,“赌什么?”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赌?赌她上不上班吗?哈!那他可输定了,毕竟上班与否的决定权是在她身上,她不上班,他又奈她何?

  “我赌……你还会再主动找上我。”

  “那是不可能的事。”哈!别傻了,他已是自己决定剔除的“老公”人选,好马岂有吃回头草的道理?“你若以此事跟我赌,必输无疑。”

  “我这个人一向输得起。”他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哦。”她一脸成功在望的笑容,“好!你说,我赢了要如何?”

  “随便你。”他接着说:“若是我赌赢了,你就乖乖到事务所当我的秘书。”

  “好!成交。”她爽快的道,呵……随便她是吧!这名叫冷砚的男人八成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威德的大老板,她是可以不必有丝毫同情心、愧疚感的敲他一笔的,哈……等着看人变脸吧!

  ***

  又来了,季恋雪瞪视着已响了二十来声,仍没有意思要停下来的电话响声。

  快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凌晨一点左右,她就会接到一个自称是冷砚未婚妻女人的电话,在电话中,对方把她骂得体无完肤,甚至说她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老天!连第一者、第二者都尚未弄清楚,哪来的第三者?那女人神经有问题啊?

  她曾试着把电话线拉掉,可是一旦她把电话线接上,那可怕的女人一定又会打进来,反正对方就是非骂到她不可。

  接到那样的电话,她都快被弄疯了,就连白天的工作也受到影响,不是边上班边打瞌睡,就是情绪沮丧低落,哦,她真是快疯了。

  不行!她非得找冷砚问个明白不可,若电话中的女人真是他未婚妻,一定要请他帮忙澄清事实,第三者?她可不认为那是个恭维的名词。

  第二天季恋雪起了个大早,说她起得早,倒不如说她彻夜未眠,经过一番盥洗,仍洗不去她疲惫的表情,一个星期没睡了,再这样下去她不挂才怪。

  来到车旁正要上车之际,赫然发觉她那原本就有些破的二手车前,挡风玻璃竟给人砸碎了,车盖上被人用红色油漆写着“不要脸的女人”六个大字。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看到这些恶意的破坏,季恋雪有股吐血的冲动,光是看车盖上那些大字,也知道是谁所为,而这更坚定了她找冷砚的决心。

  随手招揽了一部计程车,季恋雪怒火中烧的来到威德法律事务所,她看了下表,八点三十二分,这时间,冷砚该上班了才是。搭着电梯,她直上顶楼,记得他的办公室好像在那儿。

  随着楼层显示灯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她的怒火也随之加炙,当怒气爬升到最顶点时,电梯门“咚!”的一声被打开。

  走在通廊,看到“冷砚律师室”时,毫不犹豫的,她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两个正讨论事宜的男人同时抬起头。

  “你是——”其中一个的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首先开了口。

  冷砚一看来者是季恋雪,阻止了男子要往下问的话,“蒋彦,你先出去。”

  那名叫蒋彦的男子看了季恋雪一眼,向她一颔首,很快的起身离开办公室。

  看她铁青着脸,冷砚报以一抹不在乎的笑,摆了个轻松的坐姿,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胸前,“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的。”

  “废话!”一个星期没好好睡一觉,使得她火气相当大,顾不得什么粗鲁不粗鲁的,“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好好管管你那什么未婚妻的,别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乱栽赃,说什么勾引她未婚夫。”

  “未婚妻、未婚夫?”冷砚一笑,“你确定那‘未婚夫’是指我吗?”

  “你不叫‘冷砚’?难不成你改名叫“妖娇”了吗?还有,你要赔偿我,你那神经不太正常的未婚妻不但三更半夜打电话来侮辱我,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还破坏我的车!”一想到那“不要脸的女人”六个字,季恋雪简直要气疯了。

  冷砚保持贯有的从容笑脸,饶富兴味的看着激动的季恋雪大吐苦水及诉说所遭遇的“不平”待遇,待她稍喘口气时,他倒了杯水给她,然后说:“我不知道打电话给你的人是谁。”其实他知道那没营养的小把戏是谁会玩的,“我目前还单身,没有什么婚约束缚,诚如你所说的,我是个花花公子,一个花花公子不会自掘坟墓的打圈戒指把自己锁在一个女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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