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恋雪困难的咽了口口水,一靠近他,她的脑袋就会思路不清,她努力试图忽略他的存在,想整理一下被弄得紊乱的思绪。
“是因为我的缘故,对吧?”冷砚邪肆的笑了。
“你胡说!”感受到他的热气吹在她的耳朵上,季恋雪的心跳又加速了些,不、不能屈服在他可怕的男性魅力下,否则她又要沉沦了,她对自己说,并伸出手试图将他推开。
冷砚捉住她的双手,将她牢钉在墙上,他漂亮深邃的眸子魅惑着她,“一个女人承认爱上一个男人、忘不了他有什么不对?你干啥不敢承认?”
“因为是你……”她咬着唇,内心的羞惭令她眼中蒙上一层水意。老天,她怎么努力仍是抗拒不了,她仍爱着他,爱着这个自私、永远只会想到自己的男人。“我一直都知道……爱上你是种错。”
冷砚盯着她看,看她晶莹的泪夺眶而出,泪好像滴落在他的心坎上,一股怜惜油然而生,他倾身吻住她,舌尖温柔的探索着她口中的甜蜜。
季恋雪并没有拒绝,她热情的回应他的吻。
她的回应鼓舞了冷砚,他不再以吻她为满足,一只手悄悄的来到她大腿轻柔的爱抚。
一阵阵的快感贯穿全身,她禁不住口干舌燥起来,喉间高高低低的娇喘出声。
下班的铃声突然响起,季恋雪一惊,忙推开冷砚,却被他抱得更紧。
“会……会有人进来……被撞见了……怎么办?”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下班铃,谁会在这时候闯进来?”他不慌不忙的回答,更何况他方才进来前已吩咐秘书,不许闲杂人等来打扰,在这公司里头,谁敢不听从?
“可是……”
不理会她的抗议,冷砚继续未完成的事。
“呃……”她紧咬着唇,感受那一波波向她袭来的欲浪。
“你也想要,是不?”他抱着她往会客室里头一间他个人的休息室走,有时他会在这儿过夜,因此他个人的休息室里头还算应有尽有。
将季恋雪放在一张床上,冷砚开始解裤头。
无意间,季恋雪看到小几上一包衣物,从张开的袋口,她清楚的看见里头竟是女人穿的内衣,热切的心顿时冰冷。
“不。”她穿回自己的衣物,抚平裙摆,“我……我不要!”她真是一时给情欲冲昏了头,她怎能再步上当年的错误,忘了当年的痛苦?
花花公子是靠不住的,当一个男人的房里会出现女人的衣物,那意味着什么?一定是他住处常有女人留宿。
这里只是他公司里一个休息的地方,那么和他上床的……是他的秘书?这种情形和当年的她不就一样吗?
“你怎么了?”冷砚皱眉看她,他连裤子都尚未褪下,她就对他说不?
季恋雪将长发一拢,深吸了口气,“我……我们不该这样的,我……”她摇着头,“我要回去了。”
冷砚点燃了根烟,浓眉仍是没有舒展,“这样就回去?你不是来找我谈艾力克的事吗?”
“他是我的。”一提到儿子,她顿时清醒很多,“求求你,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子为你生子嗣没有呢?艾力克就算是你送给我的东西吧。”
“送你房子、钻石你都不要,现在你倒向我要儿子,既然你向我要他,那也就表示你承认他是我的喽?”
“是的。”她暗忖,如果承认能保有艾力克的话。
“他对你而言那么重要?”
“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那么珍贵的东西,我怎可能送你?”他冷冷一笑。
“你——”季恋雪气愤的看着他,他存心耍她吗?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生气了?”他仍笑着,“我不把艾力克送你,并不意味着我不肯与你分享他。”顿了一下,他说:“艾力克我会把他接到身边,如果你愿意,欢迎你一块儿搬过来。”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已经做了让步,再让步?不可能!”
季恋雪冷冷的看着他,转身离开。
***
一家静谧的咖啡馆里头,一轩昂帅气的男子步入咖啡馆,虽是处于美国这西方高人一等的国度,男子逾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仍令人侧目,他步伐沉稳的来到角落的一个位子坐下来。
“许久不见,龙腾。”冷砚一举酒杯先干为敬。
龙腾定定的看着冷砚,他说:“你最近似乎相当不快乐,为什么?”
冷砚对于杯中物就如同对待女人一样,是带着品尝的观点,他说过,品酒就如同品女人一般,一饮而尽的喝法只会糟蹋酒而已,而他方才就是以一饮而尽的方式喝酒,只有一种情况他会这样,那就是心情不好时。
“我心情是有些糟。”冷砚耸了耸肩,在兄弟面前,他从来不撒谎,“今天怎么有空约我?”难得呢!四月中最孤傲的孤月会主动约他。
“这些是你托我查的资料。”他顺手递去。
一看是季恋雪的资料,冷砚不禁失笑,“喂,你手下的办事效率啥时候这么低了?一个月前的事,现在才办妥?”
“我当时问你,查资料中的女人急不急,你自己说不急的。”龙腾接着说:“我前些日子在日本,属下查到了资料就搁在我办公室,一直等我前天回来才看到这些资料。”他说话的样子相当理直气壮,“前天回来,今天就约了你,十分够意思了。”
“够意思个鬼!”
“怎么,这资料没价值了吗?”
“我自己早在两、三周前就找到她,你以为这资料还有什么价值?”冷砚反问他。
“为什么急着找这女人?和她有什么过节,抑或她欠了你什么?”
“欠了我什么?”冷砚颇不是滋味的说,这问题问得可真直接,“如果我说,我已经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你信或不信?”
“信,怎么不信。”龙腾淡淡一挑眉,似乎没被冷砚爆炸性的新闻吓住,“你的女伴多得令人眼花撩乱,别以为女人都十分温驯,没啥城府,如果要赖上你这张长期饭票,这不失是一个好法子。”
“你以为那个为我生下孩子的女人是为了赖上我?”
“难道不是?”龙腾狐疑的说。
“的确不是。”舒了口气,冷砚说,“她怀了孩子后便躲到美国来,若不是她朋友找上我,我根本不知道她怀孕的事,那个女人一直都与众不同。”
“很少听你这样赞美女人。”龙腾有些讶异的说,这男人该不会动了凡心吧?
冷砚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也许这女人的问题正是令冷砚感到困扰的因素,龙腾猜想,这倒是世界奇闻,花花公子会为女人伤神?这女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算了,他都已经烦成这样,何必再令他陷在这点走不出来?想至此,龙腾换了个话题问:“冷砚,调回美国总公司坐镇的感觉如何?”
“公务繁忙,我开始怀念我的事务所了。”他啜了一口酒,“不过近期我不会回威德,在美国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看来这回戢颖的‘产假’有得放了。”龙腾幽默的说,冷砚会与戢颖交换工作地点,正是因为他老婆要待产,而方宇翾对美国水土不服,不得已,戢颖只得和冷砚商量对掉工作。
反正冥王四月每个月都会开会,报告自己的工作情形,因此他们对任何一部门的工作进度都十分清楚。四月中,任谁和谁的工作对调,都不会有问题的,反正他们都只是决裁者,而唯一工作与其他人对调不得的是季轩,没法子,谁教他是学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