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了她的脚她就不能跑,反而必须慢慢的接受死亡的磨难,水沁果然是一等一的冷血杀手!
要不是她向来喜欢美女,而且永远对美女生不起气来,她早就下去跟她大战三百回合了,哪会在这儿当个窝囊鬼?
但是,她也是有目的来的,哈哈……
朱雀一脸的不怀好意,满肚子坏水地望著水沁,双手向前伸,让水沁可以看的见她手上拿的东西,笑眯眯地等著她的反应。
原本想漠视朱雀脸上的表情的水沁,这时却因为朱雀手上拿的东西而止住了自己的脚步,慢慢的抬眼望著那个笑得好不狡猾的朱雀。
“跟大美女见面总是要带个见面礼吧,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礼物。”朱雀的食指吊著一支手枪,晃呀晃的,像钟摆一样的在她的手指上荡来荡去的,看起来就是一个极端令人想撷取的诱惑。
但是水沁没有被冲昏头。除了朱雀刚亮出那把手枪之时她几乎连动都没动。
“挑手枪不是我的专长,但是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可以将就一下吧。”朱雀见她没有要说话,便自顾自地说著,甩著手枪的食指故意用力的甩了一圈。
“你有什么目的?”水沁终于问道。
朱雀的脸看起来相当的无辜。
“我?我会有什么目的?我只是因为知道你的枪被那个半死人给溶掉了,所以说特地跑来奉送一把枪的。”她朝水沁手上拿著的刀努努嘴,“刀子是近身攻击的武器,若要真的杀得了人,必须有一个可以从较远的地方射击的武器。”
“你也想杀‘笑脸残医’?”水沁那闪著无限诱惑的双眼,因为自己的揣测,而冷凝了下来。姑且不论她跟冷彬是否有过一段过去,光是眼前这一个女的要跟她抢杀冷彬,或是想要藉由她的手杀了冷彬,这两个假设都已经让她心生不悦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跟她抢猎物!一个也没有!
“我?”朱雀将剩余的蕃茄都塞进嘴巴,用仍沾著蕃茄汁的手指指自己,“我为什么想杀他?”
半死人好歹也算是她的搭档之一,她怎么会想杀他?她只是有不同的目的罢了,哈哈……
“但是我倒是愿意给你一点建议,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朱雀的眼睛又转了一圈,“若你真的想要杀那个半死人的话,将他妻子找出来将会是最快的方法。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在黑衣杰克的家中,他请了冷彬来治疗他的孙子。若你想要早日的取下他的人头的话,你一定要在这一段时间动手,否则,他一治完黑衣杰克的孙子的病,马上就会离开了,等到那时候,你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朱雀侧了侧头,对她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当然,黑衣杰克不会轻易地让你在他的屋檐下杀人吧?
姑且不论你跟那个半死人之间的实力如何,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因为有你的存在,所以黑衣杰克已经把美国各地最好的杀手都请来了,他旗下的人跟你之前在柏克林区的人有著天壤之别,我想你应该不会想惹祸上身吧?那会有无尽的麻烦哦!”
朱雀边说,边注意著水沁的表情,准备在苗头不对的时候逃跑。
“你以前就认识他。”眼前这一个女的应该以前就认识冷彬。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认知居然让她不舒服了起来。
水沁想到这,便蹙起眉头,对于冷彬一直纠缠她的思绪感到些不快。
倒是一直很仔细的注意她脸上表情的朱雀嘴角露出了一个贼笑。
她设想,水沁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的醋意了吧?
不煽风点火,岂是朱雀的本色?
“是呀,是认识蛮久的。但是没有你久,只是你忘记了。”
朱雀望著水沁往下沉的脸色,心中拍案叫好,但是决定在那个半死人可以找到她跟她算账之前,先自行的退场。
反正这一出戏,多得是可以让她搅和的地方,也不急在这时!
“你想要知道一切问题的答案吗?如果我是你,我会想知道。”朱雀决定在搅扰冷彬的战局之时,也好心的帮冷彬一场忙。
说是帮忙,也不过是因为想看见战场更混乱罢了,但是聪明的朱雀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你想说什么?”水沁知道自己不应该顺著她的话问下去,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这样子问了。
“你想想看,当初是谁叫你按杀冷彬这个任务的,为什么她要你接这一个案子,你难道都不好奇吗?”
经过朱雀这么一说,心中好像有一根弦不小心被拨到了一样。她迅速地望了朱雀一眼,却只见朱雀用无辜的眼神望著她,还耸耸她的肩。
“有一些话,说太明白就没有意思了,毕竟挖掘事实的过程有时候也是挺有趣的。”
朱雀顿了一下,看见水沁眼中升起的疑问时,嘴边的微笑就忍不住扩张了。
“喂,接住!”朱雀对著水沁喊著,将她手上的枪丢去,在她确定水沁握住枪之后,便轻盈地从窗户跳出去。
水沁接住枪之后,连忙跑到窗台边,只见朱雀走远了。
“后会有期了,不管你最后决定做什么,希望你都可以找到真正的真相。”
朱雀留下谜一般的话之后。从容地从水沁眼前离去。
第六章
她从未问过问题,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五年前的记忆像是一片朦胧,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要不是今天她因为别人的质疑而生出了疑惑之心,她根本不会想去问她的过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
及脚踝的米色风衣在阴臭的小巷子中飘荡著。高楼大厦的都市内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的微风,让人忍不住的避开那种充满著不知名危险的小巷子,但是像她这种人最适合这种地方了。她从来不会特别的在乎她的所在,也不会在乎她是否会被别人发现,但是因为她的师父会在乎,所以她挑了这里。
“你居然找我?”
没有靠近的脚步声,没有声响,没有任何一丝的预兆,只有一阵突然从她背后出现的冰冷的声音。
水沁转头,望著师父戴著面具的脸庞。
“为什么我最后一个考验是他?”没有热切的打招呼声,没有任何的问候语,迅速简洁地将今天找她出来的理由问了她。
面具下的脸庞没有任何的反应,心里却是有万般的思绪闪过。一时冲动下作的决定到此时此刻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完美,若不是因为她突然找她,说有事情要问她,她说不定可以一直得意到冷彬死的那天,但是她居然问了……
她知道了什么吗?还是想知道什么?她问这件事情的目的何在?动机何在?
她可不希望多年来布的局在一瞬间都被打乱了……
面具下的脸在扭曲著,无限恨意的表情。
她失去的,她也不要别人得到!
“为什么你最后一个考验不是他?”她不答反问。
她想要知道为什么水沁今天会突然的转变,居然会问起她一直相当有把握她不会问的问题,“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过去?”
但是水沁的回答让她的心惊了一下。
“一点都不想。”水沁相当平静地说,完全感觉不到她情感的起伏。
“你不想知道?”
沁修正了她的措辞:“之前不想。”
“所以你现在想了。”面具下的脸又安心了。只要她有求于她,她就必须听她的。
为什么她的口气中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水沁望著她的师父,敏锐的察觉到她师父由紧张变放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