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去吗?”
“对,给你半小时准备。”王必昕吻了妹妹的额头离开,没忽略她稍稍浮肿的双眼;心想:她还禁得起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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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少柏接到王必听的电话告知王萱妮失踪的消息,不顾上午尚有月会报要开使匆匆赶至王萱妮的家中。
“有消息了吗?”古少柏门的第一句话便问道。
王川与王必听摇摇头。
“该死,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早该在宴会上向她说清楚的,否则今天就不会失踪了。
“是好好的,可是,早上便不见人影,只有留下一张纸条。”王必昕将纸条递给古少柏,让他自己瞧个明白。
大家早安:
当你们起床时,我也已经到目的地了,和古少柏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不用担心,只是想到效外去散散心,过几天之后就回来。
妮妮
“当作从没发生过?散散心?当初要我配合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你们究竟是要帮我还是害我?”古少柏掉了心的大吼。
“我们也没料到她会出支不过别担心,我们会找回她的。”王种面容担忧, “妮妮答应过不会轻生的,希望别有什么差错才好。”
古少柏一听王川这么说,心头更是慌了“你行坐下来,踩破了地板也于事无补,坐下来想办法找人最要紧,别急。”王必听看着来来去去不停晃支的身影,两眼都花了。
“好好的人突然不见了,一个女孩子家单独在郊外走动是多么危险的事,难道她不知道现在外面坏人很多吗?这教我怎么能不着急?”
只有关于王萱妮的事总能谨慎过人的古少柏慌张失魂,前两天王川与王必昕拜访他时,原本也是一副升起战旗防备的模样,结果一听到王萱妮的消息,他什么都忘了,忘了刺探他们的来意而向他们坦诚对王萱妮的感情,而眼前,古少柏又再次发作。
王萱妮失踪在王家父子两人的表情看来,似乎不是什么重大的事,而古少伯忽略了,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报警了吗?”古少柏马上想到警方。
“小事别张扬,我已经托朋友去找她了,如果她是去了以前常去的老地方,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王川解释道。
“所以我们必须在这里守株待兔,待候消息?”
“否则台湾这么大一片土地,怎么找?’’王必昕反问古少柏,内心很满意着他现在这副慌张失措的模样。
这倒也是,古少柏一下子如放了气的气球,松垮垮的瘫在沙发上。
“你一定还没嘱饭吧?”王川问,瞧瞧他未来的女婿那两眼惺忪,头发乱七八糟,随意套了件T恤牛仔裤,十足的邋遢模样,肯定是睡梦中赶来,而外头的车子,尚未熄火呢!
古少柏伸手爬了爬头发,以手指当梳子使用,“没胃口。”
“早餐没吃损胃,好歹也喝杯牛奶。必昕,去倒杯牛奶来。”王川支开笑意即将逸出嘴巴的王必昕,免得他坏了整人计划。
“哦,我。”王必昕快步走去,厨房。老天爷.如果让妮妮了他和父亲联合起来整她的爱人,他铁定会被妮妮反整得很难看。
其实,给古少柏看的纸条是他写的,妮妮留下来的早被揉进垃圾桶里了。妮妮也在纸条上说明她到溪头去,三天后会回来,不过,爸爸将计就计,决定第三天替妮妮再举办一次相亲大会。
没有苦涩,如何甘来?这就是爸爸三番两次整整古少柏的原因,另一方面,也算是他给未来的女婿一点点小教训,谁教古少柏用不道德的手段夺取隆德这笔代理权。原以为父亲会口头教训的,没想到却是以整人报仇。
明天,老爹才打算让古少柏知道妮妮身处何处。
“登报好不好?”在客厅的古少柏建议。
“说过了不要张扬的。”王川不赞同,登报?那不是比报警还惹人注目吗?掩饰都来不及了,还张扬出去。
“吃过早餐后去上班,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别为了妮妮误了工作,知道吗?’’王川很清楚古少柏的公司甫化解即将发生的财务问题,而整人归整人,他也要看看古少柏这孩子有多少能力可以分担他的事业,若要指望女儿,看是死了心也罢,所以,他还是看重即将入的女婿。
“嗯。”他点问答应,心想:幸好未将十点的月会报延期。
王必昕端来早餐给古少柏,他一面吃,一面注意着电话,心中充满着期待。
“少柏,找个时间请你父母来坐坐。,’王川暗示的说。
“嗯,我会联络。”古少柏明白王川的含意,一旦双方家长都会过面,与王萱妮的关系便达到更深一层的认定了,而这情况,也是他乐见的。
“必昕也顺便把羽旋的爸妈请来,大家在一起更有得聊。”王川不忘钦点儿子,光是处理妮妮与少柏的问题也好些时候,让这小子逍摇太久了。
“恩。”王必昕吓了一跳。
“那么,我走了,如果有萱妮的消息,请马上拨电话给我。”古少柏留下他办公室的私人电话号码,并低头向两人道歉, “刚才我的态度太失礼了,对不起。”
“没关系,你是因为关心妮妮才会这么冲动,我们能谅解,你放心的去工作吧!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告诉你。”王川称赞的点头。妮妮的眼光果然不凡,挑了个有气度的好男人,而且,还为她的一举一动疯狂呢!
古少柏走后,王必昕原形毕露,开始哈哈大笑个不停,“老爹,他果然是爱妮妮爱得疯狂是不是?”
“别高兴的太早,等他们的事情圆满了,就是你该主动的时候了,别让我有修理你的机会。”王川对嘻皮笑脸的王必昕告诫。
尾声
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遮去人们的视线,大约只有两公尺的距离稍看得清楚,其余一片朦胧,走在羊肠小径上,恰似神仙漫叔叔在云端一般,飘然之感蔓延全身。
粒粒小水珠飘落在王萱妮的发丝、脸庞与衣服上,一点点湿漉的感觉并带引起冰冷,这一片岚气恐怕要近午时才能散去,这是根据她两天以来的观察,正如这个时刻,早该是太阳露脸的时候,却仍是一片白雾蔓延在绿色竹林中,只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水珠微微闪烁着亮光,如此而已。
冷冷的稀薄空气笼罩着忧郁的王萱妮,在山上与一片碧绿的竹子度过心最痛的日子,看着这一片的绿意盎然,不由得心情轻松了不少,尽管古少柏带给她的伤痛仍隐隐作痛着,不过,三天来,大自
然的力量已抚平她激动的情绪,不再动不动就掉眼泪了。
从头过新生活吧!她在心头这么告诉自己。
下了山,回到小木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住的房门前伫立,王萱妮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嗨,好久不见,送你两串香蕉。”王必昕笑着轻晃双手。
“哼!真不枉费你练了多年的‘空手到’啊!”
王萱妮跟着哥哥一起瞎搅和,他们曾经是广告儿童,对电视上的广告标语有浓厚的兴趣,而且常常运用在日常生活的趣事之中。譬如刚刚的对白便是套用多年前高岗屋海苔的一则广告。
“爸爸今天特地放我一天假,要我在七点钟以前将你送到丽晶。”王必昕坦白来意。
“怎么?又有相亲饭可吃了?”
“嗯,老爹说这回的对象真的很不错,所以要你去看看。”王必昕很期待的看着妹妹,巴望着她开口说要整对方,很久没陪着妮妮相亲,当然也很久没机会整人了,唉,沉静已久的脑筋有点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