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都不理她,迳自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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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一打开梁飞的房门,就瞧见梁飞鬼鬼祟祟,耳朵贴著墙,查探隔房的动静。
「梁飞!」孟广瀛大喝一声,声音中夹杂些许怒气。
梁飞吓了一跳,他转身虚心地笑笑。
「你存心让我出洋相吗?」孟广瀛不怎么高兴。
梁飞耸耸肩。「我早就通知你,谁教你不理不睬。」
「桦桦带著大队人马寻衅,你怎么不提醒我注意呢?」
「第一、小云鹦正在你房里,而你一向不喜欢人家打扰你的好事。第二、桦桦小姐动作迅速、声势浩大,我不会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梁飞幸灾乐祸的说:「我还要保护你回杭州圆房哩。」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当我的随从。」孟广瀛埋怨道:「以前随我上战场,你那股奋不顾身的猛劲哪儿去了?」
「桦桦小姐比敌人还可怕,因为她不按牌理出牌。军人的最高荣誉是战死沙场,不是死在女人手中。」
「不可理喻。」
「认命吧,桦桦小姐长得不差,又有大批的妆奁,更是天下第一大派的当家之一,怎么算都划得来。」
「我宁可让别人划得来。」孟广瀛叹气连连。「你以为她是对手认命就肯妥协的女人吗?」
「不打不相识。说不定经过几次的交手,你们就会水乳交融。」
「也可能水火不容,然后,我的未来就全完了。」
「不、不、不,我觉得这是一桩倒吃甘蔗的婚姻。」
「见鬼了。」孟广瀛最听不进这种没理性的论调。
「你们的个性很相像,谁也不服输,简直是绝配,你不觉得吗?」
「你到底是谁的随从?」孟广瀛板著脸孔问。
「你的啊!我是旁观者清,别一副视我如仇人的模样。」
「记住你的身分、你的任务,拜托别老倒向她那边。」
「没有啊,我对你一向是忠心耿耿。」
「希望如此。」孟广瀛朝门口走。「回杭州去。」
「现在!?」
「不然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存心累死她吗?」梁飞好心地劝他。「冤冤相报何时了。」
「如果可以杀杀她的锐气,让她学会听话,就够本了,我哪敢累死她。」
「让她学会听话,说不定她希望你学会教训,懂得服从。」梁飞摇摇头。「你们两个真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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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桦一行人马,在「众香国」的大门口与孟广瀛会合。
梁飞及属于他们的坐骑早已等候他们多时。
该走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唯独不见孟广瀛。
「孟广瀛呢?」桦桦无法相信他敢放她鸽子,经过刚才的「恫吓」,谅他不敢小觑她的实力。
梁飞耸耸肩,领教过几次她的威力,他不会傻得违逆她的意思,替自己惹来麻烦。「孟将军只叫我把马匹准备好,带到这里来等他。」
桦桦没有为难他。这一路,若要和孟广瀛相互较量,少树立一个敌人,对自己就多一分实力。
等候是会令人失去耐性的,桦桦的怒气逐渐加温。
「数到十,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人。」桦桦暗自下了决定。她的视线直直地盯在「众香国」的门口,恨不得孟广瀛一出来,就用目光杀死他。
不一会儿,孟广瀛垂头丧气地从大门口走出来。
「够久了!」桦桦忍不住用言语攻击他。「这桩婚姻还未开始,我就得到一项结论:你没有时间观念。等你,必须要有足够的耐性。」
「谁叫你硬要嫁给我,这就是我!回威龙堡告状啊!」他是故意的,只为了想给她留下坏印象。
「我已经套上你的戒指,这辈子和你卯上了。」桦桦语气一变。「为什么让我等这么久?」
「私事。」孟广瀛吊她的胃口。
「和你的老相好话别?还是继续做被我打断的好事?」桦桦很讶异自己竟不能忍受那样子的画面,停格在脑中。
「我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向你报告。」孟广瀛跨上马,掉转马头敔步向前。
「孟广瀛你给我停住!」桦桦快被他的挑衅搞疯了。
「想知道答案,自己去问。」孟广瀛暂时勒住缰绳。「这里是你的地盘,不会让你这个尊贵的小姐失望。」
孟广瀛冷笑几声,策马扬长而去。
桦桦累积一肚子的气,岂堪罢休,驱马飞奔,紧随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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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往西行,把一行人远远地抛在后头,桦桦不明就里,马不停蹄的追。
梁飞不明孟广瀛为何会在天气转劣之际,不直接南行,反而朝地形恶劣的西边走,只得和巴哈克等人紧随其后。
从黑夜到天明,又到黑夜,再到天明,整整骑了两天两夜,可把桦桦累惨了,她从未一口气骑这么久的「快」马,两天两夜下来,全身酸痛,又倦又累。
可是孟广瀛没有停的意思,桦桦只能咬紧牙根跟下去。
马儿很称职地紧随孟广瀛,打一下盹,应该无妨吧!?只要睡一下下就好了,桦桦抓紧马缰绳,决定让精神稍稍松懈一会儿。
精神一松懈,睡意很快来袭,桦桦在马儿飞驰中,竟开始打起瞌睡来了。
孟广瀛连赶了两天的路,骑马骑得很痛快,许多怒气也在策马奔腾中,消失了不少。
这桩婚姻,既已启程上路,没有反悔的机会,何不多想一些她的优点,让自己多一点心甘情愿呢!
他没想到桦桦也能不眠不休地紧随在后,他佩服她的骑术和毅力。
已经离开代州,进入谷州,没有再赶路的必要,他就是不喜欢那股「人在屋檐下」的感觉,尤其是罗威青纵容手下插手他和桦桦的较劲,他更是急于离开。
孟广瀛放慢速度,好整以暇地等她赶上来唇枪舌战,听听她怎样发牢骚。
桦桦是跟上来了,但并未减慢速度,像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孟广瀛觉得很奇怪,她又不认识路,况且以她的个性,不应该就轻易地放过他。
离开代州之后的路并不好走,孟广瀛虽有心整她,亦不能见她发生意外,只得再度策马前驱赶上她。
桦桦抵挡不了睡眠的诱惑,频频会周公,头不停地左点右晃,身体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她睡得大沈,浑然未觉已经超过了孟广瀛,出于一股本能的反应,她把马缰绳抓得死紧,马儿只好越跑越快。
孟广瀛一直在观察她,愈看愈觉不对劲,再厉害的骑者,也不会以东摇西晃的方式快速奔驰。他立刻策马赶上她。
原来她在打瞌睡!孟广瀛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决定吵醒她。但他还来不及动作,桦桦手一松,眼看就要摔下马背。
孟广瀛当机立断,手一伸立刻「捞」起她,把她抓到自己的马上。
这一松一紧的动作,把桦桦给惊醒了。一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竟然被环抱在一双大手之间,背后是一堵温暖厚实的「肉墙」。
她随即转身,立刻就看到孟广瀛那副揶揄的神情,桦桦一扬手就想甩他一个耳光。
「你这只色狼,放开我。」
孟广瀛不仅末让她如愿,反而把她搂得更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你早已被周公抓去当押寨夫人啰。」
桦棒这才想起自己只想打个盹,不料竟真的睡著了,连马鞭也不知在何时掉了,心里凛然一惊,若非他救了她,她早就挂了。
桦桦语气冷冰冰的说:「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请放开我。」
孟广瀛的手勒住她的腰,无意中发觉她有一副柳腰,盈盈一握,再加上胸前的丘壑,十足的女人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