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最好,我一点也下希罕。」
「不可能的事,就算他敢不要,我用强逼的手段,也会迫使他就范。」罗威青冷笑一声,「如果他是个坏得彻底的男人我的宝就押对,就怕他坏得不够彻底,治不了你。」
「我自认我很好啊,为什么需要一个坏得彻底的男人来治我?」桦桦双手紧握,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去了,「孟广瀛敢和我结婚,拚了老命,我也不会给他好日子过。谁治谁还料个准哩。」
「很好,有志气。把你那套率性的生活哲学,拿到夫家去一展长才。」罗威青下逐客令,「回去准备当新娘。」
「大当家--」桦桦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可以不为我的幸福著想。」
「回去。」罗威青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
桦桦没有达成目的,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故意把脚步声弄得很大地离开。
「我会叫你后悔。」她从嘴角放话。
「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罗威青被她的挑衅行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若非她是自己的亲妹妹,早就赏她一剑,叫她身首分家了。「谁带你去市集?」不想追究的事,不追究也不行,否则她越来越跋扈了。
桦桦停在半途,转身面对他,倔强的说:「你都不管我的幸福,还会在乎我去市集吗?」
「谁带你去?我一定把他抓来斩首示众。」
桦桦冷笑三声,「我既可以在『浣花苑』悠游自在过日子,独自去市集闲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谁规定要有人陪我才可以去市集?」
「你自己一个人去市集?」罗威青的血液开始往脑门冲。
桦桦对自己的「弟兄」们非常有信心,谁也不会泄密,「我很习惯独来独往,也没有理由拖累仆役,尽管去查,我敢保证,你根本查不出来我去市集这件事。」
这个妹妹越来越桀骜不驯,孟广瀛若如她所言的恶劣,正好可以好好「治」她,否则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希望孟广瀛比你描述的还坏。」罗威青意气用事的说:「更希望他是你的克星。」
「死老家伙,诅咒我遇到坏男人,说一次就够多了,何必再说第二次。」桦桦听到向来敬重的大当家净说些没有温暖的言词,根本无意替她解决问题,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亲情冷酷,那就把宝押在婚姻吧!她不相信治不了孟广瀛这个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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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拉著梁飞走进代州最大的妓院「众香国」,一口气叫了三个丰满、高大、纤细、温柔的女人。
丰满、高大、纤细、温柔,这些气质在两粒荷包蛋、短小、肥胖、暴戾的武硕帮当家掌柜的身上,绝对找不到。
在未知结果的情况下,孟广瀛率性的决定,先弥补自己即将失去的乐趣,所以他贪心地叫了三个女人来陪他。
他要充分拥有帝王级的性享受,然后再去威龙堡和武硕帮掌柜当家「过招」。
夜以继日,孟广瀛卖力地取悦三个女人,并让三个女人取悦自己,忘记所有的烦恼与不快,尽兴的玩乐。
梁飞陪著孟广瀛,不能和孟广瀛一样沉迷温柔乡,他必须保持清醒,以便提醒孟广瀛尚未履行的婚约,并保护他的安全。
在「众香园」待了五天,这五天孟广瀛一直末出房门,梁飞一直守在距离孟广瀛的房门一丈处。
再不赴威龙堡履约,恐怕又会开启争端,梁飞不能再等下去,决定敲门叫他。
孟广瀛筋疲力尽,他的精力与体力,已经奉献给三个女人,榨得干干净净,只差没有倒尽胃口。
经过这一场「大战」,他对女人的欲望已经彻底满足,应该可以熬到杭州。
孟广瀛让三个女人服侍他穿衣,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进来。」他气若游丝,简直要虚脱了。
梁飞一打开门,就看见三个赤裸、疲累的女人,分工合作打理孟广瀛的外表,然后神色自若的离开。
孟广瀛两颊凹陷,双眼无神,胡髭参差横生,再加上两个醒目的黑眼圈,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梁飞看了直摇头,「你想让自己更名副其实吗?」
这副德行的确很像孟广瀛对市集马僮描述的模样。
「不玩个够本,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为什么不行?」孟广瀛连说话都觉得累,「雇一辆马车到威龙堡,我没有力气骑马了。」
「行李呢?」梁飞皱眉道:「我们总不能把简单的行李及马匹乱丢吧。」
「寄放在『众香国』,回程再来拿。」孟广瀛心生一计,决定给武硕帮的当家掌柜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他来威龙堡前先到妓院去玩乐。
「这……这……妥当吗?」梁飞没料到他有此一招,「回程时,难道你要带著善护、暴戾的当家掌柜到妓院,拿回行李。你不怕她气得把你的『弟弟』切掉?」
「我就是故意要气她,威龙堡是她的地盘,出了威龙堡,武硕帮的光环,未必能庇佑她,她不能干涉单身的我任何行为。」
孟广瀛很想立刻看看高手过招,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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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飞雇了一辆最豪华的马车,撑著孟广瀛上马车,准备履行此行的任务。
孟广瀛太累了,一路上瞌睡连连,索性躺平就睡,梁飞看了直摇头,只得让他小寐一番。
梁飞策马飞奔,弄得马车颠簸不已,叽轧作响,终于到了威龙堡。经过通报,守卫立即带他们进堡。
罗威青的属下没有掌握到孟广瀛更换豪华马车的行动,所以他尚未得知任何最新的状况,孟广瀛已经莅临威龙堡了。
「请他进来。」
梁飞一直等到罗威青接见,才把昏睡中的孟广瀛叫醒。
孟广瀛翻了翻,整个人踡缩进椅子内,没有醒来,继续睡觉。
梁飞没办法等他睡醒,一脚把他踹下椅子。
孟广瀛眼冒金星,昏头昏脑地睁开眼睛,不发一言。
梁飞硬把他拉下马车,「武硕帮大当家要见你,拜托你醒一醒。」搀扶著他,随著引导的侍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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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瀛还未完全清醒,胡里胡涂地面见罗威青。
「大当家。」这句称呼还是梁飞代孟广瀛说的,他并顺便把孟广瀛从肩膀压下,希望孟广瀛能做出鞠躬的姿势。
岂料,孟广瀛硬是在罗威青面前摔个狗吃屎的糗态,吃下了满地灰尘。
大理石地板的冰凉,亦不足以唤醒孟广瀛,他趴在地上继续睡,甚至还发出刺耳的打鼾声。
罗威青见了差点没气死,原来除了风流之外,孟广瀛还是一个颓废的家伙,若再参照桦桦自己探知的讯息,岂不是一无是处的人渣一个。
罗威青怒拍桌子,「大明王朝镇国大将军看不起武硕帮,用这种方式来抗议武硕帮的联姻吗?」他可以忍受威武,欣赏男人的暴力强悍,但绝不接受奄奄一息的颓废男人。
梁飞频频道歉,「孟将军赶了好长一段路,中途又生病,不堪舟车劳顿之苦,还请见谅。」他见罗威青怒不可遏,只好扯谎掩饰孟广瀛的颓废。
罗威青知道他们在「众香国」停留了五天,孟广瀛生病在妓院「休养」,是否为实情,他不予追究,只要人到了就好,可是以这副德行来见他,却令他有受侮辱之感。
「弄醒他。」罗威青很生气,「真不懂礼貌,等他醒了再和我谈。」
梁飞向守卫要来一桶水,兜头朝孟广瀛淋下去。
孟广瀛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声比一声大,把自己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