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玫瑰,谢谢你。」
「别客气,我还有事不能和你多说了。」
玫瑰说完便断了讯,而白晓竹则静静躺在床上,任由思绪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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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个晚上的反覆思索,白晓竹心里迳自有了决定,而这个决定是——
「爸,从今天起我要去你的公司做事。」白晓竹在大夥儿用餐时,宣布这个消息。
这话才说完,餐厅里的四个人各自出现不同的反应,先是白允升差点没将口中的咖啡喷出来;接著是白家的管家徐仁德被刚吞进的白饭鲠住喉咙,连咳了好几声;然後是宋云手中的水果刀差那么一点就将自己的手指切掉。
反应最沉稳的自是岳逸凡,他仍然若无其事,神情自若地享用他的起司土司加蛋,自在地喝著杏仁茶。
「晓竹,你、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公司上班?不是在学插花学的好好的吗?」白允升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想再去学插花,我想去上班。」
「小姐,不想学插花还有很多种不同的选择,不一定要到公司上班,那会很辛苦。小姐,你还是在家陪陪太太,公司有老爷和逸凡在——」
「我要去上班,我不怕辛苦!徐伯,我又不是小孩子,一点苦都不能吃。而且我相信爸不会给我太辛苦的工作做,你放心好了。」白晓竹以为徐伯是在为她的身子担心,遂以安抚的语气要他安心。
「小姐……」这教人如何安心呢?怕就怕小姐一到公司就发挥她天生爱惹麻烦上身的本领,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啊!
「晓竹,你不想在家陪陪宋妈吗?」身为白晓竹的继母,宋云可是将她当亲生女儿疼爱,有时连她的儿子都会埋怨她偏心呢!
「宋妈,人家才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真的想去公司做事嘛!你们连这个也一起反对我。如果你们不让我去,我就到别的公司做事,然後申请住宿,再也不要回来了。」得不到家人的赞同,她索性开始耍赖。
「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做啊!外面坏人多,你一个女孩子只身在外,有多危险,你不要吓我们这些老人家。」徐仁德也跟著变了脸色。
这小姐可是白家众人的小宝贝,老爷就她一个女儿,夫人又去世得早,留下这白家唯一掌上明珠,可容不得有丝毫损伤。
「我才没有吓你们,如果你们不让我在自家公司帮忙,我就去外面找别的工作,有什么不对?」她据理力争,一见岳逸凡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便恨恨地在桌子下方踢他一脚。
亏她昨天还帮他把那些女人赶走,今天他居然不懂得要知恩图报。
「你这孩子不享福,为什么一定要到公司做事?」白允升是舍不得女儿去上班,偏偏她有福不会享,唉!
「我不是一定要当不做事只管享福的千金小姐,爸,只要一个月就好,好不好嘛!」白晓竹直接走到父亲身边,缠著他不断撒娇。
她相信只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就可以知道岳逸凡喜欢的女人是谁。
哼!他不告诉她,她就偏要自己把那个女人找出来,她就是想看看岳逸凡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不过心里的这种打算,她可不准备说出来,就让众人以为她是当真想认真工作就好。
「你——」
「白叔,就让晓竹去做一个月,倘若她当真无法适应,再叫她不要做也不迟。」岳逸凡吞下最後一口土司,才缓缓说道。
「这……」
「好啦!爸,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就上楼去梳洗一番,你和岳逸凡要等我哦!」喜孜孜地说著,白晓竹跟著一溜烟地跑上楼。
白允升望著女儿消失在楼梯口,这才叹了口气,不免开始担心公司往後的日子,大概要不得安宁了。
「逸凡,你这孩子怎么不阻止晓竹,反而还替她说话?晓竹是千金之躯,你怎么可以——」
「妈,我会负责看好晓竹,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惹事,当然也不会让她发生危险。」岳逸凡很自然地将这责任承担下来。
如果他没猜错,她想到公司上班,绝对不是单纯地想做事而已。
「唉!这孩子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明明已长这么大了,偏偏孩子气重,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白允升连叹气都带著一丝宠爱。
「允升,晓竹是女孩子,不用太苛责她。她虽然很会闯祸又爱使性子,但还是个好孩子。」宋云忍不住替她护航。
「妈,你这样只会宠坏晓竹,对她一点帮助也没有。难怪她孩子气这么重,因为你总是不知节制地宠她。」岳逸凡听见这番评论,随即没好气地指责母亲的不当行为。
「你说这是什么话?晓竹是娇滴滴的女孩子,谁不会想好好疼爱?再者你也是疼爱晓竹的一份子,你敢否认你没跟大家一样宠坏她?」宋云又岂会不了解自己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他能置身事外,他不会服完兵役後没向外发展,反而留在白家当允升得力的助手。
岳逸凡未发,这会儿无论他说什么,都会被当成狡辩,多说无益。
就在此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只见白允升和徐仁德、宋云三人尚未有所反应,岳逸凡已先他们一步迅速地街上楼。
留在餐厅里的三个人,十分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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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竹,发生什么……」岳逸凡大步街上楼,猛然推开门,就见白晓竹仅围著一条浴巾,缩在角落直发抖。
这一幕让岳逸凡看直了眼,许久未有任何反应,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印象中那还单纯可爱的小丫头,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女人了。原本娇小的身子,已蜕变成曲线玲珑的美好身段,更甭提那有著白皙晶莹,宛如初生婴儿般细致迷人的肌肤,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啊!你来得正好,快进来。」一见到救星,白晓竹完全忘了自己还在生他的气,街上前一把将他拉进房里。
「晓竹……」他相信自己的额头肯定出现几条黑线,她到底有没有当女人的自觉?
仅在胸前围著一条浴巾,她就这样把他拉进房里?
「先不要骂我啦!快点帮我把偷看我洗澡的家伙——」
「你说什么?有人偷看你洗澡?」岳逸凡闻言勃然变色,大步冲进她房里的浴室。
半晌过後,待岳逸凡再走出浴室,他的脸色已缓和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万分无奈的神情。
他将手里的睡袍丢给她,才以著一种十分压抑的声音说:
「你说有人偷看你洗澡?你知道这里是三楼吧?」
白晓竹点点头,一面套上睡袍。
「所以你想如果有人站在三楼外的窗口看你洗澡,他还会有命吗?」岳逸凡有种自己被整了的感觉。
当他冲进浴室,打开窗户外面别说是有人了,窗户外就是想要站个人,也没有立足点。
除非这人是蜘蛛人,否则没有人有那本事悬空在三楼的窗户外偷看她洗澡。
「我又没说是在窗户外面,偷窥者在你上来之前,就……躲到衣橱下面了。」白晓竹躲在他的背後,指著衣橱下方。
瞪著衣橱下方,岳逸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果这会儿他再不明白她口中所指的偷窥者是何方神圣,他这几年也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