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了…你……我……”在凌清的狂吻中,夏彦垂著泪,不断呢喃,听 来令人心酸不已!
凌清不言不语地吻著她,将她拦腰抱起,缓步走向雪白的大床。
他将她放到床上,双唇一刻也没离开她。双手俐落地褪掉她的长袍,熟练地爱抚著 她凝脂般的身躯。
夏彦手臂紧紧环抱著他,任他予取予求。
就让她再作一次梦吧!
如果她注定要为爱而毁灭,那就让她在毁灭前,再疯狂一次吧!她一反过去的被动 为主动,狂野地与他缠绵不休。
第八章
“少爷!”眼尾高吊如狐狸般的男子,全身劲黑的站在明亮的办公室里。
“凌冲见到凌清了!”身著名牌西装、背影颀长挺拔的男人,望著窗外沉沉地道。
“少爷已知道了。”男子有些惊讶,但语气依然平稳。
男人不语,依旧背对著黑衣男子,望著窗外。
“少爷,凌清跟佟尔杰接触过了,而且已有一段时间。”男子语气低平的报告著。
“喔!佟尔杰!”男人沉沉地低笑。“没想到,他也回国了。”
“佟先生以为凌清是您,帮他做了失忆的治疗。”男子继续说著。
男人笑了笑。“他的确有那个能耐来治疗凌清,呵……呵!看样子,因为尔杰的多 事,让我必须和凌清摊牌了。也罢!毕竟是兄弟,就跟他面对面来个认亲会吧!”他缓 缓地转身。
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俊颜照得清朗。
他、有著与凌清一模一样的脸孔,仿佛凌清的复制人般令人讶异!
☆☆☆
凌清裸著上身,倚靠在床头,同样赤裸的下身掩盖在丝被下。
他神色复杂的盯著身旁沉睡的夏彦,昨夜她像是失了心神般的与他疯狂傲爱,这其 中她始终激烈的哭泣著,直到黎明前,她才累瘫睡去。
你会和我离婚吧?
她那悲切的话语又窜入他耳中。
会吗!他不晓得!
若是没有那一段“失忆的日子”,他的可以绝然的离开她,毫不留恋……因为以前 的他,光就她骗他这件事,他便会将她碎尸万段、打入地狱……但每每想起那段平静甜 蜜的日子,还有他对她的“一见钟情”,他的心便阵阵抽痛、烦躁。
失忆前的凌清,是一个擅于武装自己的男人,从小他便以祖父的告诫为训,让自己 成为一个冷静、孤傲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心更加冷硬,他将对母亲的怨恨与认知全套用 在女人身上,从小他便告诉自己,不能对女人这种虚伪的动物动心,直到他十八岁那年 ,他赫然发现自己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有了异样的情绪,当时,他为了漠视心中 那股异动,便狂暴地将一座水晶奖杯摔碎在她脚边,以掩饰自己的无措。
只是没想到在多年以后,她成了他的秘书,与他朝夕相处。为此,他开始刁难,分 派过多的工作给她,让她忙得七荤八素,好减少两人碰面的机会。他一直是这样漠视自 己对她的感觉、他甚至告诉自己,她是女人、不诚实、撒谎,加强她在自己心中的负面 形象,好让自己忘却心中那股异样的情绪。
不过这种情绪全在他失忆的日子里,全然地爆发出来。他爱夏彦!早在当年第一次 见面时,就爱上她了!只是他一直刻意漠视。冷藏这份情绪,他原本想这么过一辈子的 ,却没想到,失忆让他对她的爱毫无保留的释出。
若他还是没有失忆的凌清,或许会把她这次的欺骗视为一个将她永远自心中抹去的 好机会,正好可借著她的欺骗行为来说服自己——她是虚伪的,就如同所有女人一样, 同他那背叛父亲。离弃他的母亲一样。然而,经历了那段失忆的日子后,他已经无法漠 视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
他爱她,要她永远待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会离婚,绝对不会!他心意已决的看著手上的婚戒思忖。
“……原谅我……原谅我……”夏彦睡得很不安稳,饱含痛苦的呓语断续传开,她 不安地扭动著身子。
凌清伸出手臂将她揽近,长指轻轻地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要……别离开……”睡梦中的她持续流著泪,纤瘦的身子竟开始微微抽搐 。
凌清见状,柔柔地将她抱往怀中,细细地吻著她泪湿的小脸。
忽然之间,她浑圆的小腹来阵阵胎动,让她有些痛楚的皱起眉头。
凌清有些错愕的将手夏上她的小腹,感受著小生命有力地踢动。
夏彦缓缓的睁开眼睛,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凌清。她下意识地对他绽 开一抹唯美的笑容。
凌清望著她,亦微微对她笑著。
意识逐渐清晰,夏彦赫然睁眼,敛去笑容,快速翻离他的怀里。“别这样对我!我 们迟早要离婚的……”
凌清看了她一眼,不悦的拢眉,掀开丝被赤身露体地下了床。“梳洗、换装,我带 你去产检。”
夏彦惊慌地看著他。“不要……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会去,你别出门!”
“是吗?那为何上次没去?”凌清穿上晨衣,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夏彦语结。她发现自己的太依赖他了,他一个多月来的忽略,竟然让她 忘了儿子需要检查。
“去换衣服!”凌清命令道。
夏彦抬眼看著他走向浴室,心急地大喊:“别去啊!拜托你别出门!”
只要他一出门.那灾难一定会马上来的!那人昨打过电话来的……他一定会再伤害 凌清的!一定会的!
“去换衣服!”凌清不理会她的话,依旧沉声对她命令道。
看著他没入浴室,夏彦套上长袍,急急跟进。
“这次我真的会自己去!拜托你别出门……”看著正在刮胡子的他,她柔声地恳求 道。
凌清洗净脸上残留的泡诛,以毛巾拭干,转身看著她。“为什么我得听你的!以前 不都是你服从我!”他冷冷地挑眉,踏入淋浴间。
他的话扎痛了她的心,她木然的看著正在淋浴的他,缓缓走近,站在敞开的滑门前 。
“你要霄儿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吗?”夏彦心痛地问著。
凌清关掉莲蓬头。“我们离了婚,他一样没有父亲。”他淡淡地对她说。
夏彦身体一震,脸色迅速转白。
凌清看著她苍白的小脸,微微皱起眉,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他伸出手将她拉 近,打开水源冲洗著两人。
一把剥掉她湿淋淋的长袍,抱紧她任由水柱冲击著两具相拥的躯体。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出了门……你会……”
凌清以吻堵住她的话。“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夏彦双眼一睁,对他的话,她迷惘了……虽然夏彦始终处于焦虑、紧张的状态,但 她仍抵不过凌清的执拗,只好认命地跟著他上车。
下山的一路上,她一直担心著前后来车会莫名的撞上他们,好不容易他们终于安然 抵达了医院,她却又因为见不著凌清而不安。
“丁医师!你有看到我先生去哪儿了吗!”夏彦躺在诊疗床上蠢动著。
“瞧你!那家伙一不在,你就急得跟什么似的!真的这么离不开他呀!”丁灿琳娇 笑调侃著她。
“我……”夏彦双颊一红,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好了吧!这么容易脸红!”丁灿琳喃喃念著。
“你真的没看见他去哪儿?”夏彦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她著实担心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