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没关系,我可以等的。”看他们俩快吵起架来似的,夏彦拉著凌清温柔他说 。
“还要等多久?”凌清安抚地拍怕夏彦的小手,冷冷地问著丁灿琳。
“也许一个小时吧!”丁灿琳双眼一转,故意说著不定的答案。
“好!我们就在这儿等!”凌清随即坐入夏彦身旁。
“要等就等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你额头的伤得到外科去拆线,我这儿可不负责 拆线哦!”丁灿琳状似热心地提醒他,她可不想让他这冷酷的男人在这儿吓到其他孕妇 。
“是啊!清,你不是要来拆线的吗?要不,我先陪你会吧!”夏彦握著他的大掌。
柔声道。
凌清眸光闪了闪。“你在这儿休息,我去去就来,嗯?”语毕,他吻了吻她的柔唇 ,便离开了。
“……”夏彦站起身来唤道。
“孕妇还是少去外科为妙,鲜血淋淋、肉烂见骨的场面对宝宝不好哦!”丁烂琳泰 然自若地在她身旁讲著。
“呃……”夏彦皱起眉,脸色有些苍白地看著她。
丁灿琳对她笑了笑。“我以前在外科实习过。”扶著她坐回沙发上。
凌清离开妇科后,并没有前往伤科去拆线,而是到脑科找佟尔杰。
“呕!你终于来了。”佟尔杰对于他的出现显然并不意外,只是笑笑的打声招呼。
“我问过外科医师,他你没来换过药。”
“彦儿最近的情绪不稳,离不开我。”凌清迳自坐入两人沙发上,淡淡地说。
佟尔杰笑了笑,坐到凌清斜前方的单人沙发上。“你可以带她一起来,只是换药嘛 !”他优雅地跷起二郎腿。
“彦儿不喜欢到医院。”凌清叹了口气。
“嗯!这点可跟我老婆相差十万八千里……”佟尔杰想起自己那个老把医院当“游 乐园”的妻子,不禁轻笑出声。“不过……她总得来做产检!”
“嗯!今天还是被我硬押上车的。”凌清苦笑道,对于一向温柔体贴的夏彦少有的 任性与孩子气,感到无可奈何。
“对了,我把药带来了!”凌清一语表明来找他的目的。
“哦!”佟尔杰敛去笑容,正经、严肃地面对接下来的正事。
凌清从外套口袋拿出一个小小的封口袋,里头装了一小颗他平口服用的药锭。“我 每天都需要它,所以只能带一锭过来,无法整瓶给你。”
“不碍事的,一锭就够了!”佟尔杰接过凌清手中的药丸,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 儿。
“瞧出什么端倪来了吗?”凌清语气淡然地问。
“表面看来与一般药物差不多。你受创时,是在哪儿就诊的?”佟尔杰好奇的问。
也许他可找那医师讨论讨论凌清的病情。
凌清扯一扯嘴角。“你知道的,我早失去记忆了,怎记得在哪儿就诊!”
“你没问你太太?”佟尔杰讶异地看著他。一般失忆的病患,通常会追问许多问题 ,但凌清怎么好像很乐天知命似的……他真的那么不想回忆起以往吗?
“不过是生病吃药罢了,有什么好问?”凌清不以为意地答道。
“呃……是啊!”凌清的回答令他啼笑皆非。
“就这样。若没事,我得到外科拆线了,有什么‘意外’的结果再通知我!”
“对了,凌清,凌氏总裁对外放话,要将总裁位子传给你。这……你打算怎么处理 ?”佟尔杰叫住正欲离去的他。
“那不过是要引我回去的手段!我既然已带彦儿出走,断然不可能再回去的!怎么 处理……就让他们等吧!”凌清毫不在乎地说道,潇洒的举步离去。
“是吗?”凌清走后,佟尔杰若有所思地皱著眉头。
“你看你看!宝宝已经长出手臂和腿喽!他现在大概有二十五公厘大哟!”丁灿琳 不等凌清到来,已迳自对夏彦照起超音波。
“他好小……”夏彦看著影像上的小黑点。就连丁灿琳指给她看的手臂和腿都小小 的。
“是啊!可是他很健康哟!他现在才一个多月,等到三个月结束时,他就有六十公 厘大了……像我的宝宝现在一样!”丁灿琳一边兴奋的解说,一边抚著自己的小腹。
“你也怀孕了!”夏彦惊讶地看著她。
“是啊!跟男人做过爱就有可能会怀孕呀!何况我和尔杰几乎每天做嘛!”丁灿琳 不经心的将自己和丈夫的房中事全说给夏彦知道,一点都不觉得该脸红。
“每天!呃……’夏彦羞红著脸支吾半天。
“哈……你居然脸红了,难不成你跟凌清都不做爱做的事吗?哈……我可不这么认 为哦!如果他那么清心寡欲的话,上一次就不会疯狂地抱著你来急诊了……而且你身上 这些吻痕看起来好‘新鲜’哟!是昨晚的吧!”看著脸红的夏彦,丁灿琳玩心大起的戏 弄她。
夏彦觉得耳根发热,举起双手捂掩著发烫的红颊。
“拜托!都要当妈咪的人,还这么害臊!大方点嘛!又没有别人在!不过……你可 记得跟你老公交代,要他温柔些,免得又伤到宝宝!”丁灿琳假意好心的提醒,其是在 调侃凌清的粗鲁。
“呃……清……他知道分寸的!”夏彦怯呐的呢喃。
“是吗?”丁灿琳怀疑他说。对她而言,凌清可是有“伤害前科”的坏老公。
“嗯!那次只是小小的意外,而且他并不晓得我怀孕。”夏彦温柔地为丈夫辩解道 。
“喂!他差点让你流产那!你还替他说话,就是有你这种女人惯坏了男人,才让他 们无法无天……”
“嗯哼!”冷不防地,凌清的冷哼随著门的开启而入。
“清……”夏彦看著他走进,立即伸手向他。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爸爸’来了呀!”丁灿琳提高嗓音挪揄道。
凌清不理会她,握住夏彦伸出的手。“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他抚著她略微疲 惫的小脸。
“你呢?”夏彦不答反问,手劲轻柔的抚触著他额上贴著透气胶带的伤口。
“我没事!已经复原了!”他拉下她的手,轻声说道:“孩子还好吧?”
“丁医师说他很健康,大概二十五公厘大了……你看,他就在银幕上!”夏彦兴奋 地指著那黑黑的画面。
“那是我的孩子?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凌清皱眉看著那个小黑点。“他像个蛹! ”
他撇嘴说道。
“喂!拜托!胚胎都是那样!”丁灿琳一副受不下了他“愚蠢”论调般摇头啐道。
“我真怀疑你是那个尔杰口中的‘天才凌清’!”
闻言,夏彦突然一颤。
“会冷吗?”感受到她的颤动,凌清低声问道。
“有一点……”夏彦笑笑答道,掩去不自在的神色。
“你到底还要彦儿敞著肚皮多久?”爱妻心切的凌清随即没好气地质问丁灿琳。
“好了、好了!别鬼吼!拜托!这里可都是‘妇孺’耶!”丁灿琳关了仪器,拿了 张纸欲擦拭夏彦的肚皮。
“别碰她!我来!”凌清一把拿过她手上的拭纸。
“你来就你来!”丁灿琳一副不爽的叨絮著。
待一切都结束后,丁灿琳拿了些纸张给凌清。“这是你老婆产的时间表,还有你那 个‘像蛹’的孩子一个多月的肛胎照片,拿去!没事快滚吧!别影响我的心情!”
凌清不理会她的逐客令,迳自坐在沙发上,等著正在更衣的夏彦。“你确定她和孩 子都很好!”他沉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