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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够了,你可不可以闭上你那张惟恐天下不乱的嘴,什幺都不要说了?」崛越川史阴沉的瞪着长门玲子,「小后娘不想走就随她的便,毕竟她是老头子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们无权赶她离开。」

  「唷?大少爷怎幺了?替人家抱不乎了吗?咱们小后娘的魅力真是男人无法挡啊!不仅收服了老的,连带儿子也收服了,真是佩眼啊!」长门玲子嘲弄着。

  「玲子,我看你还是尽早回婆家去,崛越家不欢迎你。」崛越川史冷声说。

  「我也是崛越家的人,你凭什幺赶我!」长门玲子怒吼。

  「凭我现在是当家的人!」崛越川史冰冷的注视着她,吩咐围在门口待命的佣人去帮她收拾行李,又转向她道:「我希望晚餐的时候就见不到你的人,听清楚了没有?」

  他阴狠的声音让长门玲子打了个冷颤,她从没见过他这一面,虽然害怕,但是她还不能回去啊!公公婆婆都等着她带回好消息救他们儿子一命!

  「不,我不回去!」长门玲子死命的摇头。

  「大哥,让大姊留下来吧!至少让她留到爸爸清醒过来再说,好吗?我相信爸爸这个样子大姊也不放心回去。」崛越香保坚为她求情,

  「对对对,爸爸这个样子我怎幺放心离开,我一定要等到爸爸痊愈为止。」长门玲子立刻附和。虽然她压根没想到爸爸,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哼!套句你说过的话——你图的是什幺大家心知肚明。」崛越川史不客气地说。

  谷聿远轻轻的一笑。天啊!他愈来愈欣赏这个崛越川史了。

  「就看在香保里为你求情的份上,你就留下来吧!」崛越川史不屑的看地一眼。然后对大家说:「我们都出去,老头子需要安静。」

  一行人不敢多说什幺,陆陆续续的走出去,原本想留下来的崛越香保坚最后也被谷聿远拉了出去。

  崛越川史走在最后,他深深的看了眼陈俐雯,锁住她的视线,欲言又止。

  陈俐雯心酸的看着他,不敢显露出任何情绪,在发现另一道忿恨的眼神后,她飞快的别开睑。

  崛越川史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房间里,又剩下崛越将司和陈俐雯两个人。

  陈俐雯将门锁上,崛越将司也缓缓的坐了起来。

  「将司,我到底该怎幺办?」她低泣的倒进崛越将司的怀里。

  「唉!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苦了你了,孩子。」他不舍的安抚她,不知这个家何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七章

  凌晨两点,原本躺在崛越将司床边临时搬进来的单人床上的崛越幸子突然睁开眼睛,她缓缓的下床走到崛越将司的床边,盯着昏迷不醒的他,一抹冰冷的微笑出现在她脸上。

  「崛越将司,你也会有这种下场!」她低喃着,「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十五年,我足足等了十五年啊!

  「妈妈,今天我就要替你报仇了,我要把这个你到死都还爱着的男人送去给你作伴,你应该会很开心吧!」崛越幸子拿出一根针筒,缓缓的将裹面的药水注射进点滴瓶中……

  房里的灯霎时亮了起来,崛越幸子一时无法适应的眨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直到适应了突来的亮光,看到眼前站着陈俐雯和谷聿远,她才惊慌的将针筒拿下来。

  「你们……」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小幸,你为什幺要这样做?」陈俐雯心痛地说。

  崛越幸子装蒜地问:「我做了什幺呀?」

  「那你刚刚给将司注射了什幺东西?」陈俐雯问。

  「那只是补充养分的营养素啊!」崛越幸子说。

  「是吗?」谷聿远微笑的走向前来,「那幺你应该不介意把那个针筒交给我吧?」他朝她伸出手。

  崛越幸子心惊的后退一步,撞上床边的柜子,然后地突然狂笑出来,「哈哈哈!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不过来不及了,崛越将司已经死了!」

  「我没有死,小幸。」崛越将司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沉痛的看着惊愕且不敢置信的崛越幸子。

  「不!不可能,这怎幺可能呢?我明明已经……」崛越幸子不相信的猛摇头。

  「我想可能是点滴的针头并没有插进将司先生的血管里吧!」谷聿远上前翻开棉被,拿起插在床垫上的针头。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计谋!」崛越幸子了解,也恨自己竟然这幺容易就栽在他们手中,明白十五年的忍辱,全都白费了。

  「小幸,你告诉爸爸,为什幺你要这幺做?」崛越将司痛心地问;

  「爸爸?哈!你根本不配做我爸爸!」崛越幸子眼底的恨意全部射向崛越将司,「你花言巧语的骗了我妈妈的身体和她的心。得手后又毫不留情的一走了之。你知道我妈妈为了你自杀吗?你知道她自杀差点造成—尸两命吗?没错,那时候妈妈已经怀孕了!她爱你,爱得无怨无悔,所以知道她怀孕了之后,她没有再寻死,但是却被赶出家门,那个时代,怎幺能容许未婚生子这等丑事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崛越将司想解释,但是崛越幸子不给他机会。

  「你当然不知道,你当时不知道又到哪里欺骗其它的傻女孩,你怎幺可能会知道妈妈拜你所赐爱得多幺凄惨落魄?」

  「不是的,我没有骗地,我当时……」

  「鬼话!」崛越幸子又打断了他,「你竟敢大言不惭地说没有欺骗她?那请你解释香保里又是怎幺来的?你告诉妈妈说你和你妻子已经完全分房,说你和你妻子也已经完全没有感情可言,那幺请你告诉我,那个小我一岁半的香保里又是怎幺来的?一崛越幸子怒吼着。

  「你冷静的听我说,小聿,当时我会离开你母亲回到日本来,就是想和我妻子离婚的……」

  「离婚?哈哈哈,真是笑话,谈离婚谈到床上去了?你不要以为我会像妈妈一样儍得被你欺骗,到死都还相信你一定会去接我们!」

  「听我说完,小串!」崛越将司沉痛的吼,「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在从机场回来的途中,我发生了车祸,结果昏迷了两个多月,又把所有的过去全忘了。没错,我失去了记忆。」

  「骗子!」崛越聿子不相信的喊。

  「是真的,小幸,我失去了记忆,我对我的过去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当警方从我的证件得知我是谁,通知我的家人来的时候,我得到的讯息只有他们告诉我的一切,而这一切里面,当然不可能有你母亲的存在。

  「直到六个月后,我才恢复了记忆。我疯狂的找寻你母亲的下落,可是完全没有消息,找了一个月,我几乎把台湾都给翻通来了,但是答案依然让人失望,于是我开始喝酒,逃进醉梦中,香保里就是在一次酒后所孕育的,我当时醉了,但是并没有醉死,我把我妻子看成了是你母亲。

  「我并没有放弃寻找你母亲,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在日本,直到十五年前你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我和她有了一个女儿!我立刻就把你接了回来,不是吗?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真心吗?」崛越将司痛苦的将往事诉说一遍。

  「当然不够!」崛越幸子毫不软化,「只要我一想到我妈妈所受的苦,我就无法原谅你,加上一想到我的童年所受到的羞辱、鄙视、排斥等等的待遇,我就更恨你!你为什幺不死?你为什幺不去死?」她疯狂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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