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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啦我……”

  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春天狐疑地眯起眼,Jb里的怀疑更炽。

  “没有?没有什么?”

  盼男扶着门板站起身,捏紧随身的皮包,避开好友采照灯似的眼光。

  “没事,我先回房……”

  “没事才怪!”

  别看春天平常像懒猫似的慵懒,动作起来倒如狡兔般迅捷。一个鹞子翻身,就从沙发上跃过椅背,拦向她。

  盼男翻了个白眼,这妮子八成正在写古代作品,把自己化身为快女了。

  “大小姐,你不在书房里好好写作,跑到客厅闲晃干嘛?”还好死不死地逮到她在发呆。盼男心里说有多呕就有多呕了!

  “唷,跟我打太极拳呀。”春天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我一时脑筋打结,提早收工不行呀。”

  “你会脑筋打结?”

  “怎样?不行吗?”春天孩子般撒赖地喊道。“天气热、心情烦,总之写得不顺,想偷点懒!”

  “天气热,有冷气伺候;心清烦,你只会无事烦而已,又不是忧国忧民;写得不顾,你不是常说越是不顺时,越要坚持到底突破难关;至于偷懒,更构不上理由……”

  “江盼男,敢情你是禾马派来监工我的?”春天懊恼地鼓胀起颊。“人家不过是提早一小时收工,不行吗?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早回家?现在不过是五点十分,你溜班?”

  “胡说,我只是请假……”

  “请假?为什么?”春天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贴到盼男脸上查个究竟。

  “你那么好奇干嘛?”盼男不自在地推开她,自顾自地往卧房走去。

  春天还不死心,跟在后头。

  “哪个作家不好奇?这可是我们赖以为生的职业本能之一喔!教我不好奇,不是要让我去喝的北风吗?”

  “我以为好奇是记者的职业本能,怎么变成作家的?”盼男不理会她,当着春天的面关上浴室门。

  “作家必须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如果没有一颗好奇心,怎么有心情主观察人事物?托尔斯泰就说……”

  隔着门传来春天响亮清澈的娇啼,盼男可不想听她长篇大论下去。

  “春天,你让我安静上个厕所好不好?”

  “好嘛。”隔着门传来她委屈的应答,活像个闺怨甚深的黄脸婆。“可是等一下不可以再推托,要老实告诉我喔。”

  “好啦。”

  “那我去帮你准备一些冰饮。”她甜蜜又体贴的声音渐去渐远,得到一些清静空间的盼男,坐在马桶上莞尔。

  真拿她没法子呀!

  如厕过后的盼男,觉得那部位又痒了起来,只好沾了些止痒的软膏擦了一下。跑了医院一趟,问题还是没解决,真是令人沮丧呀。

  走出卧室,果然在客厅发现她亲密的同居人兼密友春天已准备好清凉消暑的罐装饮料。

  “怎么不是红甘蔗芦笋汁?”盼男纳闷。昨天还见到冰箱里满满都是,今天却换了牌子。

  “二婶送来一箱芦苔汁。我中午喝时,觉得味道不错,不但清凉降火,还养颜美容晴。”春天在两只擦洗得晶亮的水晶杯里放了几个冰块,把芦登汁易开罐递给盼男。

  后者想也不想地接过来,运用其蛮力打开拉环,才送回给她。

  春天真的很奇怪,说她没力气嘛,平常一些重的东西又难不倒她;追根究抵就是她的手指太纤细了,才会拉不动拉环吧。盼男嘲弄地想。

  “加冰块更好喝。我就觉得红甘蔗芦笋汁太甜了点,下次咱们也加冰块喝。”春天絮叨地念着。

  盼男希望她继续念她的饮料经,最好念得忘了她的事,可惜天不从人愿。

  “盼男,你说你为什么请假。”

  盼男咬着吸管的嘴僵了一下,警戒地看向春天那最优闲中透着精明的模样。

  “没什么。”

  “没事你会请假?你这个连特体都舍不得请的工作狂,会为‘没什么’而请假?”春天的脸上大大写着不信。

  “你就一定要追根究底吗?不能体谅我有难言之隐?”那部位还痒得难受,盼男实在没心情跟她哈拉。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对我说?”春天的声音温柔下来。“我们是朋友,任何事你可以告诉我,让我帮你想办法。”

  “春天……”对上好友真挚的眼眸,盼男一时语塞。

  好吧,春天那个鬼才,说不定真的有法子。总比她再去找医生,面对另一个陌生人说那种事要好。

  “我是去医院……”

  “医院?你生病了?”春天紧张了起来。

  “你别急……”盼男轻叹口气。“我是去妇产科……”

  “盼男,难道你……”

  见她一脸暧昧,盼男叹的气就更大声了。

  “你别想歪好不好?”

  “谁教你不一口气说清楚。”她倒怪她。

  “是你一直打岔。”盼男没好气地道。决定光说较不感到尴尬的那一段。把她想找个女医生,却遇到个男医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什么?张德女是个男的?”春天笑得直打跌。“天哪,怎会有男生叫张德女的?”

  “所以啦,也难怪我会误会是不是?”盼男为自己辩白。

  “可是话说回来,就算是男医生有什么关系?”春天收敛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问。

  “才不要呢!”盼男羞红脸。她无法想像让张德女碰她那个部位。好羞唁,只要想到他……唉,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呀!

  “没想到你这么保守。”春天取笑她。

  “换成是你,难道愿意让男人检查?”

  “检查哪里?”春天好奇地问。

  “就是……”盼男羞的无法启齿。“总之……不方便啦……”

  春天再迟钝也约略捕捉到是哪个暖昧部位不方便让男性看。

  “盼男,你到底有什么毛病?你该不会是去检查子宫颈吧?话说回来,你又没性经验,好像也没必要……”

  “不是啦,我……”

  “到底怎样?我都快急死了。”

  “我……我那里……痒……”

  “哪里痒?”

  “就是……就是胯下啦!”

  “喔——”春天恍然大悟,怪不得盼男一张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乌溜溜的大眼也不敢看向她,原来是这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呀。

  “阴都搔痒症。”

  “阴部搔痒症?”盼男眼里的羞涩稍稍褪去,替代的是一抹期望。“你知道?”

  “我在报上的医学专栏里看过。”春天一副专家的口吻。“最常见的原因是遭白色念珠菌感染。它是征菌的一种,温暖潮湿是它的温床,只要天气开始变热,白色念珠菌就会发威。它会长在外阴部及阴道内,引发极度的搔痒,而且不分男女老幼、已婚或未婚,只要适合它生存的环境。都会感染。”

  “那……该怎么……怎么……”

  贝她未语脸先红,难得地竟有腼腆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春天的嘴角忍不住直往上扬。

  “你……别顾着笑嘛!”盼男别扭地道。

  春天好不容易忍住唇上的笑意,清了清喉咙。“预防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洗完澡后应完全擦干才穿上衣裤,少穿紧身牛仔裤,还有……”

  “可是我现在已经……痒的难受,有没有………有没有……”

  “可以涂擦药膏及放阴道塞剂治疗,如果全身多处遭感染,还有口服药物,不过那需经医生……”

  “我不要再去看医生了。春天,没别的法子吗?”盼男哭丧着脸问。

  “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我那条擦富贵手的药膏先拿去用。”她慷慨地道。

  “擦富贵手的可以治疗这个?”盼男快昏倒了,不禁后悔向春天这个无牌的蒙古大夫求诊。若不是颖嘉到大陆旅行去,她也不用病急乱投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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