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想继续当缩头乌龟,装作没这回事。可是……这么样委曲求全的事,我不希望你做,我自己也做不来。不管我多想和你在一起,要是得到了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只会把自己变得更悲惨而已。够了!不要再装了,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没关系!」
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甩开他的捉握,可是他不仅不放手,还握得更紧。
「妳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有没有半点强迫,我自己最清楚,我想和妳在一起,这和愧不愧疚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好吗?」
「胡说的人是你!即使你嘴巴说得再好听,但事实是--从我到这个家以后,你几乎是拚命地在外流连,不肯回来!算算这三天,我看到你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五个小时,而且你每次都是一做完晚餐就溜走,到半夜三更才回来!要不是不想看到我,你会这么不想回来吗?」
咬住下唇,彩钰不想用泪水来博取他的同情与施舍,她已经够难堪了,她不想连最后的自尊都被自己踩碎。
「我的脚现在已经没事,不痛,也不需要用拐杖了。所以,你真的可以不必再收留我了。我明天去医院拆线后,会直接到公司去报到的……如果我的工作还在的话。」最后那句话,是彩钰最后最后的小小愿望。拜托,不要让她连「金龙传播」都待不下去!
「妳的脚真的没事了?」
「是的。」
「……那,我终于可以不必忍耐了!」他如释重负地说。
这句话像是噩耗的钟声,重重地敲在她的脑门上。她饮下啜泣,抽出手,往大门口走去。只是,她的手连门把都还没碰到,她的人就被揽入一个坚实、火热的胸怀里,一道阴影覆下,她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双唇就失去了自由。
「唔……嗯嗯……」
起初还有力气抡起拳头,朝他硬得有如铁板的胸肌搥上数拳抗议,但接下来他老练热门地以舌头撬开她软甜的小口,恣意汲取里头的蜜津,甚至一并夺走她的呼吸节奏,彩钰的双膝再也支撑不住地往下滑。
她以为自己会活生生地化为地上的一滩水,可是她没有,因为在他结束这一吻之后,她忽然被打横抱起。
「你……你想干么?」本该是气得咬牙切齿的怒骂,一出口却像是诱惑男人的沙哑娇语。
金龙没回答,他自顾自地将她抱回屋里,穿过客厅,踹开那道封闭三、四天,彩钰还无缘拜见的男主人寝室大门,双手一振,把她拋在那张弹力奇佳,人摔上去还会弹跳个两、三下的巨型水床上。
「你、你、你到底想干么?」
好不容易从那教人晕眩的「海洋」床上狼狈地翻坐起身子,彩钰看到他脱西装,解领带的动作,马上睁大双眼,在床上节节后退。在这种场景中,能考虑到他想做的事,应该只有「那件事」没错。可是彩钰完全不懂,他分明就对她没兴趣,为什么还要吻她、亲她?
「你该不会是被我拆穿,所以恼羞成怒想--」
他只脱下外套,表情严肃地倾身扫住她受伤的那一脚,说:「妳的脚是真的不痛了吗?」
一愣,彩钰嘟起嘴。「要我说几次?我骗你干么?」
「太好了!」他忽然这么说,表情全然放松,轻轻地把她抱进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发顶,边说:「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发狂了?每天每天看到妳穿得轻轻薄薄地在家里晃来晃去,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我却只想把妳吞掉。但是一想到妳的脚伤,我再怎么禽兽也做不下去,所以我只好拚命地远离妳,希望能降低一点心里的火。」
啥咪?原来他不是没看到喔?那,这么说,她穿的那些薄纱睡衣,都有被他看进眼中,只是他为了体贴她的伤势,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从我去当兵以来,没有过这么煎熬的日子。我故意把工作排得满满的,半夜一回家马上就去洗冷水澡,然后才敢悄悄地看一眼妳的睡脸,不然我一定会趁夜打破那道门,去偷袭妳的。」
闻言,彩钰推开他的胸膛,从他的怀抱中抬起头。她非得亲眼瞧瞧他的脸色,看他有没有在欺骗自己?
「你不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所以才不回家的?」
金龙一翻白眼。「我会为了一个我不想见的女人,天天回来煮饭,明知自己会很难受,还是照样每天必躺在这张床上数着羊儿,努力让自己睡死,不再妄想隔壁躺着的那名尤物吗?」
咳咳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彩钰胀红了脸说:「我怎么会知道啊?我以为你对我一点儿『性』趣都没有啊!」
针对她的问话,金龙很简单地握住她的柔荑,往自己腿间探去。「这像是没『性』趣的男人该有的反应吗?」
哇、哇、哇……彩钰缓缓地睁大眼睛,咽下一口口水。
「想不到我的绅士风度,竟被妳曲解成我是在同情、怜悯、施舍妳,妳这可恶的小笨蛋!」
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轻咬一口。不痛,但牙齿在肌肤上滑动的感受,让彩钰瑟瑟抖颤,预料到接下来事情会有的发展,她的身子羞人地热烫起来。
「对、对不起嘛……」原来她不但会错意,还错到天边去了。
「我不原谅。」
说着,他的手钻到她的T恤底下,在蕾丝花边的前扣处徘徊,没两下便解开了它。
「我要让妳爱胡思乱想的脑袋瓜完全不听使唤,让妳再也不会怀疑我对妳的爱。我还会在妳的身上烙下无数的烙印,让妳有成千上万的证据,绝对不会再怀疑妳是属于谁的。」
她深深地倒抽一口气……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唔……妳这该死的小笨蛋,那件薄得像张纸的睡衣怎么不继续穿?给我穿这种折腾人的玩意儿!」
废话,因为她以为那件睡衣没用,所以把它扔进垃圾桶,现在八成已经进了某垃圾焚化炉了吧。
好不容易,他终于扯掉了她的长裤,凝视着她的黝黑瞳眸中,两道欲火熊熊燃烧着。
低吼一声,男人三两下地把最后的累赘拋下地面,轻轻一揽便将她揽上自己的膝盖上,说:「自以为聪明的小东西,妳的麻烦大了!妳可不许给我半途投降!」
她灿灿一笑。「这句话是我说的才对!你别忘了,我比你还年轻,更有体力。」
「好,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摆平谁!」
他们手指把着手指,在激狂的节奏中,不断地掏空对方的所有,再一次次地填满彼此。
「啊啊……」
闪闪发亮的终点,在眼底爆炸开来。
她紧扣住他的指头,仰高腰身,发出最后的一声嘤咛,颤抖地围着他反复地收缩、痉挛,到达……
「唔!」
覆盖在她身上的健壮长躯,也同样猛烈地一震,紧绷后,放松地倒在她的身上,应和着她的急促呼吸,品味着这名为「幸福」的余韵。
半晌后,他抬起身子,亲吻着她汗湿的小脸。
「嗯……我已经不行了啦……」喃喃抱怨着,她很不甘愿地投降。
挂着轻笑,他指尖游走在她殷红、因为亲吻太多次而略微肿胀着的唇上。「刚刚是谁说自己年轻的?」
「好嘛,我说错话了,你是怪物,可以了吧?」哪有人一口气做那么多次的?明天她肯定会不下了床,腰都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