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趁着他还没上楼前,把你藏到他的衣橱里。”日色如夏缩着脖子,相当的心虚。
“衣橱里?”孟韦晴不由得摇头,袁天纮没把自己扔出来真是个奇迹。
“看来你们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是我们。”日色如夏不得不为自己澄清。
“这背后是有故事的。”
“哦?”孟韦晴感兴趣得很。
“说来听听。”
第9章(1)
“反正意思就是,袁伯母打算让她的六个儿子都以最快的速度成家就是了。”听完了日色如夏简单扼要的叙述,孟韦晴点点头表示了解。
“可是,为什么挑上我?”自己与袁天纮素不相识,和袁家也扯不上一点关系,为何袁伯母会想到指名要她这号人物呢?
“因为……她说既然都要娶的话,就要一次‘搜集完全’。”日色如夏声若蚊鸣。
“什么?”孟韦晴抬高了头,怀疑自己会错意想歪了。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心里所想的那样吧?”日色如夏垂下眼睫不敢面对她,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我和小柔都成了袁家媳妇,就差你一人了。”虽然没说得一针见血,可也暗示得够明白了。
“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孟韦晴瘫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如此草率。
“也真亏她想得出来。”日色如夏也只有陪笑了,要不然还能说婆婆的不是吗?
“不过,我说小夏呀,袁伯母这么说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真的帮她来设计我?”关于这一点,孟韦晴可没打算忘了找她算帐。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日色如夏求饶了。
“面对妈的强烈要求,我实在无法拒绝。”
“那也用不着尽心尽力的出卖我的一切吧!连我昏睡的习性都让她知道,还顺水推舟的进行得这么顺利!”想着自己睡着时的模样全都袁天纮给看光,孟韦晴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你居然忍心让我那副模样在旁人面前闹笑话!”孟韦晴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误交损友,倒霉透了。
“别生气嘛。”日色如夏慌忙的道歉。
“是我不好,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拒绝啊,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孟韦晴看着她一脸的愧疚,心一时也软了下来。
“算了,事情都发生了,怪你也没用了。”她叹了口气。
“重点是,你得找个机会和袁伯母说明白,请她别在我身上作文章了。”日色如夏噤声,不敢答应。只因为她很明白,再怎么和江如虹争辩,也是白费工夫、徒劳无功,因为她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反对意见。
“怎么,你不愿意?”孟韦晴望向她。
“不是,我很愿意。”这时,换日色如夏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没试过,只是一点效用也没有,她完全不听任何人说的话。”孟韦晴想想,同意她的说法。
“算了,为难你这个小媳妇也于事无补。”
“不生气了?”日色如夏重燃起希望。
“气也没用不是吗?”孟韦晴反问。
“我看,最好的办法还是我快点把工作结束掉,早日回高雄。”
“可是,我舍不得你。”日色如夏会帮着江如虹的忙,其实除了无法拒绝婆婆的要求之外,也是她真心希望孟韦晴能够在袁家住下;而且如果她真和袁天纮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她和自己的距离也会因此而近了不少。
“傻瓜。”孟韦晴笑了。
“你可以来找我呀。现在又不像以前,你工作再忙,也总有私人的时间吧!”
“是没错,可是那仍然比不上和你住在一块儿来得方便。”
“就算是住在一起,你还不是老因为工作而出国,见不到面也是习以为常的事。如此一来,我住在台北还是高雄,其实差别并不大。”会这么说,是因为她最近是处于半休息状态,时间多了才会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日色如夏想想也对,一但任柔的婚礼结束,自己又要开始回日本工作,那时孟韦晴在台北或高雄,其实都是一样的。
“对了,四哥那儿的事呢?他们放过你了吗?”日色如夏想起孟韦晴这次北上主要的工作。
“总算良心发现,认真的工作了。”孟韦晴点点头,想起自己久未遇见的极限挑战。
“说到这个,四哥约了我下午挑片。”说到这次的成品,连她也很期待,虽然四哥的要求令她觉得为难,但是对“牺牲”后的突破,她却又抱以高度的期望。
“一起来吗?”她站起来的同时问着日色如夏。
“我猜他们那群人,工作一结束,肯定会找个地方大肆庆祝。”看来,这又是一条“晚归路”了。
“不了。”日色如夏摇摇头。
“我晚上和皇约好了。”最近忙着和婆婆算计着大伯与小晴,使得被冷落一旁的丈夫颇不是滋味;再加上小晴已经得知一切的阴谋,看来自己最近还是少回来大宅的好。还是丈夫聪明,即使回台湾也是住在外头。
“也好。”孟韦晴耸耸肩。
“我都快忘了你是已经结婚的人了。”
“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日色如夏唤住上楼的她。
孟韦晴脚步一停,细细思索后也只有摇头。
“谁知道呢!”四哥那群人疯起来是没完没了的,谁也说不准到底会庆祝到什么时候。
“对了,叫伯母别再命令袁天纮等门了。”想到上次的经历,孟韦晴回头交代说:“那是没用的。”说不定,这样只会让袁天纮对她更加反感而已;毕竟如果是她,也不喜欢让个不相干的人来影响自己的生活。
日色如夏目送她上楼,想着她的话,倍觉两难。
这种事……教她怎么和婆婆开口啊!
而且她越来越能肯定,就算她说了婆婆也是不会听的。唉!看来自己还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好好的去安抚发怒的丈夫吧!
真的是吃力不讨好、又两面皆不是人的工作。
三更半夜的袁家客厅,一盏晕黄的灯独自亮着,在仅有的一丝光线中,袁天纮放下文件,注视着一旁挂钟上的时间。
已经二点四十二分,但他等待的人儿却尚未出现。
没错,在孟韦晴晚归的今天,他又奉了母亲之命,负责等门。
母亲的心思他岂会不了解,她再多的理由听起来都是题外话,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替他们制造机会。
制造什么机会呢?在这个深夜时分里坐在昏暗的客厅中,等到人回来后大约也只是打个招呼便各自回房,能有什么进展?想不透难道就因为这样的一个动作,二人就能产生什么情愫吗?他真的很怀疑。
但是他还是照做了,即使母亲要求他非得待在客厅等,而且绝不能亮大灯,只能开沙发旁的小夜灯,他也照办了;只要她的要求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里,他就不会浪费时间去和母亲做口舌之争。
只是,二点四十二分?今晚的她,真的晚归了。
在母亲的耳提面命下,他知道孟韦晴下午就出门,说是要去看上次拍照的结果,而后整个工作算是圆满结束了。
拍了多少张照片,需要挑到半夜二点?
工作吗?袁天纮很自然的想到她之前在记事本里写的,她遇上了坏人!
遭到刁难吗?
演艺圈的事他向来了解不深,也很少陪老四申律谈些什么秘辛八卦,即使是与申律的闲谈中得知的事,就够耸动了。
短时间内,他的脑中已经掠过几个大概性的假设,只可惜这些代表的意义都不是很好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