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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决定好后,司徒流娟走向司徒流镜的闺房。司徒流镜养著一只颇具灵性的猎鹰,相信它能为她传达警讯。

  ****

  雷鸣山外侧。

  任慈峰和司徒流镜两人一骑已来到一片稀疏的松木中,与先前浓密森林相较,这片树林已不具有遮蔽的作用,这代表此地即将出雷鸣山界线之外。

  「双叉林」,这是此地的名称。东西两条叉路在此交会,大道直通终南山。

  一条小溪婉蜒地在林中横过,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暮色映照著溪面,泛出水波滥潋的神奇光彩。

  两人一骑在暮色中,构成一幅闲适安详的图画。

  突然马停了下来,一抹紫影翻下马来,雀跃冲至小溪旁,马背上的男子,摇了摇头也翻身下马,将马儿牵至水边任其饮水食草,自己则倚著树,优闲的假寐著。

  但随著日暮西山,男子也开始不耐了,他问道:

  「你玩够了没?我们在这里耗了不少时间了。」任慈峰背靠大树,对著空旷的松林喊著。

  他的背后,一阵哗啦哗啦戏水声频频传来。

  「我在洗澡,不是玩水!」司徒流镜纠正他。

  她正一丝不挂地泡在溪里,脱下的衣裳则交给任慈峰保管。这种事,任慈峰哪能拒绝?于是,他只好必恭必敬捧著她丢下的衣服,乖乖在一旁等衣服的主人出浴。

  「明天就会到祁家村,为什么不到那边再洗?」

  「整整一星期没净身,我才不要这个脏模样见人!」司徒流镜反驳,万一大夫靠近她就掩著鼻子跑掉,不就没人给她治伤了吗?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嘛!」任慈峰无奈的说。

  刚才一双叉林,司徒流镜一发现这条小溪,立刻吵著要下马,他想想休息一下也好,才停下马,事情就发生了。

  司徒流镜边大喊「不准偷看」,边跳下马背,他还没听清楚是什么意思,她已开始背对著他宽衣解带,慌得他只有急忙转头的份。

  「小姐,你不怕我占你便宜吗?荒郊野外的。」他抑下惊讶,戏谑的说道。

  「反正你迟早要死在我手下,让你占点便宜也无妨。」,她一边这么说,一边跳进溪里。

  「再说我虽然身有绝技,但还没练到百臭不侵。」司徒流镜胸口以下全浸在溪里,只有颈子和头露出水面。

  「听起来,好像我已经臭不可闻了。」任慈峰举起左手胳膊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反倒是袖子上沾染的灰尘被他这一吸,飞进了鼻腔,呛得他咳起嗽来。

  「瞧,臭到自己都受不了吧!」司徒流镜幸灾乐祸地说:「这就是不爱干净的下场,小心虱子满身爬!」

  司徒流镜得意洋洋的教训任慈峰,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有了占上风的感觉,这感觉对以往的她而言是那么理所当然,对现在的她,却成了奢求。

  处处受任慈峰帮助,害她的立场一日不如一日。

  原本,她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冷血杀手,没有人敢在她冷眼凝视下多透一口气,因为这一口气,可能就是自己在人世间最后一次呼吸。

  她的存在,对世人而言,是阎王的化身。

  然而……想到这儿,司徒流镜牙一咬,眼波绕到倚著树的他,气恼、羞愤、无奈,这些她不熟悉的情绪一古脑冒了出来。

  打从任慈峰多管闲事救了她,她的自尊、她的威严、她的名誉全被一脚踩碎!甚至,她的清白也……

  「明天到达祈家村后,我会把身上这几担泥洗干净。」语气一转,任慈峰微笑问:「还是,要我下水和你一起洗?」

  「不用了!」

  司徒流镜大惊,下意识地用手掩住胸部,急慌慌瞥过一眼,确定任慈峰没有「轻举妄动」的意思,这才放下手。

  她想想自己的方才的举动,不由得有些悲哀地笑了起来,右手不能动弹的现在,再怎么防备都是空谈。

  只要任慈峰有这个意思,她只能乖乖的……

  等等,她在想什么啊?

  司徒流镜猛然惊醒,羞愧的浪潮顿时席卷全身,脸上的火辣一路烧到耳根,用力甩甩头,司徒流镜整个头埋进水里。

  「放心,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惹恨天楼首席杀手,我还是到了祈家村再洗吧!一路上只有请你忍耐了。」

  任慈峰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司徒流镜的回答,感到奇怪之际,开始犹豫是否该转头看看情况。

  事实上,司徒流镜没有回答是正常的,因为她根本什么也听不到,全心全意泡在水里冷却头脑。

  她居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虽然只是一瞬间,她的确想过和任慈峰行周公礼的画面,就算右手不能动,她也不该有这种念头。

  司徒流镜一面在心底痛斥自己,一面感到逐渐呼吸不过来,腰一往上急升,整个上半身浮出水面。

  边大口喘气,司徒流镜眼皮一抬,和任慈峰探询的眼神接个正著。视线一相对,两个人都呆住了。

  任慈峰半晌没听到司徒流镜戏水的声响,担心她体内毒性发作昏倒在水里,没料到这一回头探看。

  竟看到一丝不挂的她。

  司徒流镜犹自挂著水珠的脸庞闪著惊诧的神采,水珠一颗颗沿著她纤细的颈子往下滴,任慈峰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丰盈白皙的双峰有生以来初次挺立在男人面前,随著司徒流镜的呼吸,粉嫩白皙的胸部上上下下起伏著。

  任慈峰的目光胶在司徒流镜窈窕身躯上,什么「非礼勿视」、「君子不可趁人之危」的教条,全部飞离脑际。

  他就那么直挺挺的站著,宛如一具木偶。眼睛眨也不眨,他盯著她,脑袋一片空白。

  另一方面,司徒流镜的情况比任慈峰还糟,任慈峰在岸边像个人偶,她则在水中当场成了化石。

  司徒流镜感觉得到,任慈峰的视线火烧般烙印在她从未示人的肌肤上,看得地皮肤瞬间紧绷。

  她从不知男人的目光有如此灼热的温度。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该大声斥责任慈峰,叫他转过头去,要求他像一路上表现的坐怀不乱。

  然而,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她不能言语,甚至无法思考。

  一个呆呆的看著,一个怔怔的被看,时间在两人之间停止流动,形成一个暂时与世隔绝的小空间。

  突然,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溪流也被吹起水花,打破树林里短暂而不寻常的静默。

  「啊!」

  两人同时清醒。

  任慈峰慌张的发现自己正直勾勾看著她的裸体,忙不迭地转过身去。

  他一面在心里大骂自己禽兽不如,一面后悔他竟然被她的裸体轻易勾去了魂,对象竟然是司徒流镜!恨天楼的头号帮凶,鸿闻山庄的敌人!

  同时,司徒流镜也被溅到身上的水花惊醒,寒冷与羞耻的感觉一块儿袭上身,她迅速把身子沉回水里。

  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像个骨董花瓶般任由男子一览无遗!连稍微遮掩一下的念头都没有!

  最令她咬牙切齿的,对象居然是任慈峰!那个鸿闻山庄的第一走狗,恨天楼的格杀对象!

  片刻间,任慈峰和司徒流镜各自沉浸在悔恨浪潮里,双叉林再度陷入沉寂。

  过了一会儿,司徒流镜才阴森森的开口。

  「你看到了。」是肯定的。

  「这……」明白装傻也没用,任慈峰愧疚地说:「即使说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也不会相信。」

  「想狡辩不成?」司徒流镜冷硬的说。

  他占尽便宜,竟连句抱歉也不说,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啊?害她想出来却硬生生被困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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