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是你爹。”齐轩为之气结,只希望有个方法可以帮助他敲醒她的脑袋。
“但你也是个不值得信赖的男人。”
“你……你简直顽固得教人生气。”齐轩挫败的大喊,用力的搂住她的腰,再次吻住她,像要发泄心头的挫败,猛烈吮吻,恨不得能将她融入骨血里。
明明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而殷无情身怀绝技,可是在他的霸道下,殷无情就像春阳下的白雪,完全无力抵抗的融化在他的热度中,任他予取予求。“你还敢说你不喜欢我吗?”他捧着她的脸,严肃的问。
他的声音终于把她的神智拉回了现实,她用力推开他,又气又急的说:“你……”
“现在推开我,已经嫌太晚了。”
“你敢再轻薄我,我马上杀了你。”殷无情恨恨的道。
“你杀吧!”齐轩无惧的扣住她的腰。“要杀就马上下手,否则我还是会做出任何我想做的事。”
“你……”
她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齐轩的唇又落到她的颈项上,温温热热的气息,干扰她一切思绪。
“动手啊!不然我要继续轻薄你了。”他的声音深沉不可测,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狂妄的解起她的外衣。他的手好炙热,他的气息则带着暧昧的暖意,薰得她头昏脑胀。
“放开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她威胁着,声音却低如情人间的呢喃。
“要动手就动手吧!”他的吻已落在她白皙粉嫩的胸前,忘情的吸吮、啃咬,烙印出属于他的痕迹。
殷无情倒抽了一口气,“不……不要……”她的身子因那陌生的亲密感而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o
“不要?不要什么?不要我停,还是不要我继续下去?”他那低沉的声音犹如恶魔的轻喃,带着诱惑回荡在她耳边。他的唇一路攻掠城池,占领住雪岭上的那朵艳红。
殷无情的身子一颤,背脊整个弓了起来,身躯像有自己的意志般迎向灼热的唇,全身每个细胞都疯狂的起舞,那股失控的感觉将她逼副到了极点,使她脱口喊了出来:“不,,不要。”
她不知道自己哭喊出声,但是齐轩知道,于是他停下所有的动作,爱怜的把她搂进怀里,贴着她柔嫩的脸蛋,叹息出声,“承认自己的感觉有那么难吗?无情,就如你所说的,我们是逃不出去了,既然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又为什么要浪费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上。”
殷无情怔怔的看着隐藏在黑暗背后的他,许久,终于投降了,“你赢了。”
齐轩大喜,连连吻着她的颊,表达心中的喜悦。
好一会儿,殷无情才道:“我以为你温文儒雅,没想到你竟如此……”想到他刚刚“霸道”的行径,让她脸蛋一红,再也说不出口。
齐轩只是一笑,他向来随缘惯了,并不曾刻意争取些什么,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坦承了心意,使殷无情的内心平静了许多。偎在齐轩的怀中,两人开始喁喁私语。
不知过了多久,齐轩突然感到手上一股湿意,他一惊,忙问:“无情,你哭了吗?还是受伤了?”
殷无情一怔,“没有啊!我好端端的,我怎么可能掉泪受伤?”
“我好像被水滴到。”
他话还没说完,又有几颗水珠滴了下来。连殷无情也感觉到了。
水会滴下来,就表示这一处的土层较薄、较松软。
两人的眼眼为之一亮,感受到到一线生机,殷无情二话不说,立刻拾起匕首,摸索到最湿的那层土墙,用力的刨了下去,齐轩也忙徒手帮她挖开了石块。
两人努力的挖着,只觉得得触手所及的泥土愈来愈潮湿,于是精神大振。水滴不断的滴到两人身上,两人都浑然不觉,也忘了饥饿干渴的感觉。
不知挖了多久,一道隐约的天光由土壁中射了进来,那光线虽薄,但看在齐轩与殷无情的眼里,却比什么都还灿烂。两人相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讯息——
他们得救了。
过了好几天黑暗的日子,重见光明的那一刻,齐轩与殷无情看到的是彼此落魄的模样;大雨不断的洒在两人身上,雨水混着泥土,让他们显得更为狼狈,两人对看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感谢这场大雨,以及这后院正在进行的挖池塘工程。
他们刚刚所在的位置就是这片挖到一半的池塘旁,由于池塘的挖掘使地道的土壁变薄了不少,再加上这场及时雨,水滴人地道内,他们才得以逃出,这也算是他们命不该绝吧!
这座赵家别院,有着浓厚的死亡阴影,两人都无意久留,喘口气,便互相扶持的走了出去。
此番逃出,他们第一件事是找个地方避雨,填饱肚子。
不过,这赵家别院是位于城郊,人烟稀疏,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一间小小的农舍。
齐轩连忙上前敲门。
前来应门的是个老汉,他曾受过齐轩的大恩,见着齐轩,自是喜不自胜,不等他开口,便迎了齐轩与殷无情进门,然后叠声的喊着老伴出来,张罗吃食,同时也为两人准备干净的衣裳,桌上还摆了一大盘热呼呼的馒头。
“今儿个这场雨下得还真是突然,没头没脑的就洒了下来,我那老伴只是到后院喂个鸡,就给淋了一身。齐大夫、姑娘,喝碗姜茶,好去去寒气。”老汉的妻子捧了两碗姜汤到两人面前,咧出无牙的嘴,神态热忱。
齐轩和殷无情谢过了婆婆,接过姜茶喝了一口,热气顺着食道流下,扩散到到四肢百骸,两人都觉得舒服不少。
“齐大夫,您今儿个出来,是给哪户人家看病?”老汉没话找话问。
“那倒不是。”齐轩放下碗,找了个最接近事实的理由说:“我只是出来办点事情。对了,老丈,您的风湿痛好些了吧?”
老汉笑咪咪的道:“托齐大夫的福,我的老毛病好了不少,就连遇上这阴冷的天都没再犯呢!”
“就是啊!”婆婆也接口道,一脸感激,“往常只要这种天气,他哪回不疼得哼哼唉唉的,乱发脾气,自从给齐大夫您医治了之后,他的毛病就不再犯了,我们真不知要怎么感谢齐大夫才好。”
齐轩不习惯接受人家的道谢,连连摇手道:“婆婆千万别这么说,替人治病,本就是大夫的职业。”
老汉与婆婆仍是一个劲儿的表示感激之情,使得齐轩面红耳赤。
看到齐轩如此受到爱戴,殷无情凝望着他的侧脸,不禁微微蹙起眉来。
她知道他是当代神医,妙手回春;她也知道他心地善良,不论贫富,一视同仁,可是……
在地道里的承诺言犹在耳,然而,事实上,他们却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的善良好似一面镜子,反映出她的恣意妄为,他们是如此极端的两个人,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殷无情反常的沉默引起齐轩的注意力,他低下头来,轻声问:“无情,怎么了?”,
她涩然一笑,摇了摇头,“没事。”
齐轩不信,还待再问,老汉却打断了他的话,“齐大夫,这位姑娘是……”从齐轩带着殷无情进门开始,他就想问了,只是碍于礼貌,不好唐突,但现在是忍不住了,便问了出口。
“她姓殷,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齐轩的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嘴上却大方的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