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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血痕在齐轩的颈上显现,血丝泛了出来,但齐轩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她,眼神温和。

  殷无情的心头百转千折,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半晌,一股怒意突然冒了出来,她是无极门四大堂主之一,江湖人称“玉狐”,行事向来心狠手辣,凭什么要对这文弱书生留情。

  可是,握剑的那只手却仍僵硬得不受她控制,于是她怒瞪着齐轩,良久良久,才“当!”的一声丢下长剑,冷冷的道:“你走吧!”

  “你不杀我了?”齐轩问,心里却没有半丝惊讶,虽然他与殷无情认识不深,可是他直觉认为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即使他曾漠视她的警告,为替她疗毒且碰了她,但她还是不可能因此就杀了他,一如狐狸恩怨分明的天性。

  “废话少说,快走,免得我改变主意。”

  齐轩还想再说些什么,殷无情却眯起眼睛,喝道:“你还不走?是要等我改变主意吗?”

  齐轩迟疑了一下,未了还是咽下所说的话,转口道:“你身上还有残毒未清,这两天最好多休息,七日内严禁一切辛辣的食物。还有,切记伤口别碰水。”

  殷无情背过身,没有回答。

  齐轩深深的望了她的背影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转过身,举步离开。

  第四章

  卷絮风头寒欲尽,

  坠粉飘香,日日香成阵,

  新酒又添残酒困,今春不减前春恨。

  蝶去莺飞无处问,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

  恼乱屈婆横一寸,斜阳只与黄昏近。

  ——晏几道。蝶恋花

  齐轩失踪一夜,把赵家庄搞得是鸡飞狗跳。

  刚退烧、还未完全痊愈的齐砚,等不到主子回来,便顾不得身体的不适,硬逼着赵家庄的人非找回齐轩不可,赵家庄派出人手搜寻了一夜未果,急得齐砚跳脚。

  死对头赵谅贞看到齐砚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风凉的道:“齐大夫这么大个人了,还怕弄丢了不成?有什么好担心的。”

  “爷从来不曾彻夜未归过,他如果有事不回来,一定会跟我说的。”齐砚因为着急,声音控制不住的大了起亚。

  “或许齐大夫根本就是厌烦了你,正好趁你生病这个大好机会,甩掉你这个大包袱,自个儿走了。”

  “你……”齐砚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分不清是因为余热作祟,还是生气,“爷就算偷溜也不会是因为我,而是怕你死缠烂打,缠着他不放。”

  “你说什么?”赵谅贞杏眼一瞪,就要冒出火来;

  “我说你死缠烂打、不知羞耻。”在担心与怒气交加之下,齐砚的蛮性再度发作,也不管自己是在别人的地盘,不管赵二庄主及夫人都在场,当场就给赵谅贞难堪。

  赵谅贞被他这么一骂,哪还按捺得住,“你……你这个尊卑不分的狗奴才,我今天非替齐大夫管教管教你不可!”

  红影一闪,长鞭就要落下,却被一双纤纤素手接住。

  “二妹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赵雅清淡的声音响起,“阿砚是惦记着主子,才会说话失了分寸,你就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同他计较吧!”

  “你竟然站在他那边?”赵谅贞怒瞪着赵雅,旧仇新恨一拥而上。

  “我并没有刻意站在哪一边,只是小孩子不懂事,一时失言,你就大人大量,饶过他一回。”

  “我才不要她饶呢!”齐砚尖锐的叫道。身体的不适,回上心焦如焚,使他浑身布满了刺。

  “你听到了,他这么不识好歹,还不该教训吗?”赵谅贞瞪眼道。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齐轩恰巧回来了。

  “怎么了?”看见一大堆人挤在大厅里,他不由得一征。

  齐砚迎了上去,焦急的道:“爷,你上哪儿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齐轩蹙了蹙眉,“阿砚,你还病着,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起来做什么?”

  “你整夜没回来,我哪还躺得住?”齐砚觉得委屈,连连说,“你从来没有乇夜不归过。我怕你是出了什么事。”

  “我就说过齐大夫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会出事?”赵谅贞睨着齐砚道:“都是你,硬逼着咱们彻夜找人不可,现在齐大夫人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齐轩歉然的看着齐砚一眼,转向赵氏夫妇,“麻烦各位,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昨儿个我去买药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有人受伤,且伤势不轻,便忙着为她疗伤,因而耽误了时间,让各位担心了。”他考虑了一下,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没说出殷无情受伤的事。

  “你给人治伤,好歹也请人传个口信回来,别教人穷担心啊!”齐砚嚷了起来。一脸不悦。

  “对方伤势严重,我专注着疗伤,一时忽略了。”齐轩歉然一笑。其实他心上也挂念着,只是荒郊野外的,根本没人能够替他传口信。他再次转向赵氏夫妇,道:“给庄主与夫人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哪儿的话,没事就好。”赵元展微微一笑,风度十足,“齐大夫忙了一晚,也累了,快回房歇息吧!”招呼了两句,便伴着叶昭风离去了。

  赵谅贞也随后离开。赵雅则停留了一会,她望着齐轩,眼神带着询问。

  齐轩了然的一笑,保证道:“真的是帮人治伤耽误了,没别的事。”

  赵雅点了点头,便回自己居住的院落去了。

  齐砚恼齐轩的失踪记,而且理由居然是忘了,害他担心了一整个晚上,孩子倔性一发作,便闷声不吭的回房去了。

  他知道齐砚自小就被抛弃,缺乏安全感,于是耐心的哄着他;好半天终于让他释怀了;不过,经过这晚一闹,他好不容易才退的烧再次发作,又躺了两天,烧才完全退去,回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齐砚的病是好了,但,那个人呢?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她有没有记得他的嘱咐,不碰水,也不吃任何辛辣的食物?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虽然为她解了毒,可是‘佛见愁’的残毒依然不可小觑,要是不好好调养,一定会后患无穷。

  “爷,爷,你怎么了?”

  齐砚一连串的喊叫将他唤回了现实,他怔怔的看着齐砚,有些不知所以。

  “你干嘛净瞪着酒楼的招牌瞧?想进去就进去嘛!”齐砚不解的看着他,说要带他出来走走的爷,哪知走到酒楼附近,爷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定住不动,而后看着

  酒楼招牌发起呆来。

  “我……”齐轩一时语塞,这些日子,他的心神几乎都放在殷无情身上,除了自己的妹妹外,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挂心过。

  想到这样的牵挂早巳超过了大夫应有的关心,他不由得有些心惊,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没有理由为殷无情如此牵肠挂肚,可是,她身上的疤痕、她的哭泣,还有她的惊恐,却无时无刻纠缠着他。

  齐砚不知他的心事,还直嚷着:“爷,要是你饿了,我们就进去叫些东西吃吧!”他自己倒是很怀疑齐轩还有胃口,他们刚刚才各吃了一碗豆腐脑,肚子撑得紧呢!不过,爷这两天吃饭吃得不多,或许今儿个胃口大开了也说不定。

  “我不饿。”齐轩犹豫了下,才道:“阿砚,我有事要办,你和我进酒楼去吧!”

  说完,他迳自往前走去,齐砚虽有满腹的疑问,却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多问,他倒要看看爷究竟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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