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亲也算钱啊?小姐,你太狠了吧?”这个女人干脆去抢银行算了!
“楚昊,男子汉要敢做敢当,欠钱哪有不还的道理?拿来、拿来!”她把手伸得更直了。心里想着,绝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吃定她,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楚昊看着杜芯宜的小手直伸到他胸前,他灵机一动,抓住她的手说道:“亲脸一次一万,那亲嘴一次算十万好了,我现在就吻你九次,加上前面的烂帐,马上凑足一百万开张支票给你。”楚昊不费任何力气地握住杜芯宜挣扎的双手,再顺势将她柔软的身躯揽入怀中,他轻轻拨开覆在她前额上飘动的秀发,再用他修长的手指托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往上一抬……
“楚昊,你敢!”杜芯宜满腔怒火地瞪着眼前这个“得寸进尺,呷人够够”的男子。
“我为什么不敢?”楚昊对于杜芯宜的瞪视特地装出一副漠然的表情,却在心里得意洋洋地准备做下一步动作。
他俯视着她的小脸,看到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可人的红唇。如果摒弃开玩笑的念头,注视着这清秀的五官,可真的会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吻她。
而杜芯宜也惊讶地愣住了。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清亮的眼眸闪动着慧黠光芒,削直挺拔的鼻子让她想到耸立的山脉,还有那坚毅的薄唇……她甚至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感到他的唇愈来愈靠近……
“楚昊!”杜芯宜急喘的气息唤出他的名字。她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吻她!
楚昊的唇也在刹那间停住了。
天哪!我居然要吻她?我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吻她呢?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呀。
两人的唇只差半秒就相触了,两人的心跳正在超速地跃动着……
“喂,放开我!”杜芯宜就是杜芯宜,即使在这相当激情尴尬的情况下,她还是可以不留痕迹地淡化紧张。她相当不客气地拨开他的手指、远离他的双唇,不自然地挣脱出他的怀抱。
秋风又拂起了枯黄的落叶堆,就像是满天的黄在即兴飞舞着,两个人都渐渐冷却激情后……
“嘿,小姐,一百万你不要了?”楚昊马上恢复成原本的调皮模样,似乎刚才的激情根本没发生过。
“哼,像你这样‘霸王硬上弓’,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我要了那一百万也等于赔了半条命。”杜芯宜似是而非地与楚昊斗嘴着。
“怎么会呢?我一向是很疼惜女孩子的啊!”楚昊双手环抱着,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楚昊真的是非常疼惜女人的。那些被传闻或未被传闻的女人们跟他的关系虽然只是纯纯的“朋友”,但她们之所以对楚昊这么死心塌地,而且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完全是被他的温柔与体贴所感动。他的心思几乎比女人还要细密;再加上他无懈可击的外表,总是能让这些与他熟识的女人们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爱上他……难道她真的可以制止自己去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吗?
“算了,我不跟你拌嘴。”杜芯宜赌气似地别过脸去,不再理楚昊。
“不跟我拌嘴,可是你的肚子会跟我诉苦哩!”楚昊看着手表,正午十二点。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真是“一语成识”啊,他刚说完话,杜芯宜那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在抗议了。
“我要吃克罗克烤式三明治、丁骨牛排、奶油蘑菇玉米浓汤、沾千岛酱的生菜沙拉、明尼苏达熏虾,还有黑森林蛋糕。”杜芯宜对着楚昊微笑,一口气说完六道菜名,她真的好饿、好饿啊!
“哇,这么多呀,那我大概要煮到三点了!”楚昊夸张地笑开了说道。
“不管、不管!我好饿、好饿喔!”杜芯宜像个小孩子般跺着脚,开始使出那套赖皮的功夫,缠着楚昊要食物吃。
温度渐渐回升了,她脱下楚昊的外套,正午的太阳正散发着热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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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杜芯宜像只毛毛虫似的蜷缩成一团,又是个寒冷的日子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冷得睡不着,意识半醒地抱怨着低冷的气温。
“哇咧!哎哟,痛……”翻转的动作太大了,又掉到床下,她揉搓着那摔过不下千次的可怜屁股,即使在这么寒冷的清晨里,杜芯宜小姐的尊口仍是不畏刺骨的低温,反倒热辣辣地咒骂着。
“干脆起床好了。”她穿上粉红色套头毛衣和白色棉质牛仔裤,走下楼梯。
“咦,怎么这么安静呀?”突然间觉得气氛静谧,浑身不对劲起来。
“楚昊咧?”对呀!那个每天早晨乖乖地作好早点,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然后跷着腿等她下楼来抢食物的男人咧?
“哟喔……哟喔……”她从一楼找到三楼,整栋房子都翻过了,还是没能看到他的踪影。
“奇怪喽,怎么大清早的就不见人影?”杜芯宜面对着餐桌上,还留有些许温度的菜肴,心中仍不断地纳闷着。几乎没动过呀,他没吃吗?不知道他跑到哪儿去了?
“不管了,不管了!肚子饿扁了。”她夸张地来一招“秋风扫落叶”,在短时间内,就将桌上食物吃得碗盘空空,干净俐落。
如果楚昊在家的话,光瞧她一副狼吞虎咽的恐怖吃相,很有可能不战而降,高举白旗,宣告竞食失败,沦落到自愿挨饿的不幸!
她吃饱了,撑着肚皮,更有力气大声喊叫。“喂,楚昊……”杜芯宜用惊天动地的叫声喊着楚昊的名字。吃饭时人不见了,那起码吃饱时总该回来了吧?
还是没有回应,整间屋子空荡荡的,安静到连蟑螂在地上滚来滚去都可以听得到,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栋屋子的寒冷。
似乎是踩到什么东西了,她低头看看脚下。
“原来是日历呀!”她捡起被丢在地板上的日历,一边喃喃自语地叨念着。“脏楚昊!东西都随便乱丢,连日历也不挂好,真是!”
她翻到今天的日期,拍拍纸面上的尘埃,将它挂在墙上,然后继续研究墙上的几幅画。
日历上写着——十二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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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黑夜比较长,虽然已是早上六点半,天色仍阴阴暗暗的,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耐寒植物细小叶脉上的露水微微凝结,天边的晨曦乍现,足足好一阵子,才在暖阳照耀下,让整片山林都起雾了。
这宁静的社区依山傍水,环顾山脚下昨夜被寒流侵袭过的台北市,正缓慢苏醒,而他却独自孤寂地站在微冷的山顶上,将冬季的讯息尽收眼底。
“我来看你了。”楚昊静悄悄地站在石堆前,许久都沉默不语,整个人沉浸在回忆与哀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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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好无聊喔!”杜芯宜闲得发慌,在这寂静无声的大房子里,少了个人跟她拌嘴,就是觉得无趣极了。
看着落地窗外天色渐渐明朗,她走出了那炫人的玻璃大门,到庭园里呼吸早晨新鲜而带有些许潮湿的空气o
“嗯……真舒服。”
阳光出现后,气温就明显地上升了,在这个云淡风清的冬日早晨,她眺望着不远处的山丘,突然下了一个未曾有的决定。